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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年轻一些的书生端起桌上的茶水咪了一口,思索了片刻,见对面的年长书生久久不肯开口,有些不耐,逐开口问道:“子昂兄,您怎么看这件事情?”

这年长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曾山府上的刑名师爷刘润普,刘子昂,而这年轻的书生呢,也是一位老熟人,罗教德州县城的军师陈煜,现在这小子身份已经变了,变成专门负责应对这伙锦衣卫到山东之后的所有突发状况,用现代的话解释,就是罗教之中的龙天羽专案小组的组长,从整个山东调集了一批精明强干的党徒,集中到一起,密切监视龙天羽这一伙东厂番子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任何的不妥当,按照罗祖的指示,可以立刻动用武力将其拿下,毕竟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在罗祖明确提出要有大动作的时候,突然在山东境内多出了这么一股莫名其妙的皇家力量,真的让人很诧异,也相对的提高了警惕之心。而当他到了济南之后,与刘润普接上头,立时清楚他从董彪与萧易哪里得来的消息,谨慎小心的这两个人,立时商议出了这么一个试探的计策,想要看看龙天羽来济南的目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陈煜问话,刘润普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回答道:“从表面上看,这个东厂的管事还是比较正常的,咱们用曾府去试探他,就是要看看董彪、萧易打探来的消息的真实性,从我选择的时机来看,这个时候试探他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人刚到济南,精神都是最放松的时候,这个时候出言试探,很容易得到最真实的情况。现在第一步看起来,萧易和董彪二人打听来的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这伙东厂番子来济南就是为了暗中查访巡抚的证据,要查办他,要不然他们不会装作一副不认识曾亮的摸样,毕竟曾山是他们的暗棋么,如果现在就流露出认识的摸样的话,那就说明曾山就不是对方的暗棋,进而咱们就能得到一个结论,我们收取的消息有假,当然这一次的查探恐怕还不够准确,这也就是为什么要要用曾府的家丁名义去打草惊蛇,就是想要看看,如果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自然这次试探,必然让哪东厂的番子疑神疑鬼,思考自己来济南的任务会不会被曾山父子所泄露了,如此按照常理推断,如果他的人物真的是来动山东巡抚的主意,那么他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要他有动作,我们就能从中分析到一些对于咱们有用的东西,进而仔细分辨这伙番子到底来山东是做什么的。”

对面的陈煜听到刘润普的话语,频频点头,心里暗想,人人都说这刘润普是神教的狐狸,果然不错,心思缜密,确实是厉害,嘿,要不是屡试不第,如此人才也落不到咱们罗教之中,果然还是万恶的朝廷能将人才送到自己这边来啊,陈煜和刘润普不同,他是罗祖从小收养的孤儿,最是对罗祖忠心耿耿不过了,在罗教之中也有各种大小的圈子划分,他们这些罗祖从小就收养的孤儿,是罗祖最忠实,最信赖的力量。按照刘润普的说法,这种试探是一环扣着一环,连续而来,如果对方这伙番子,只要有一环没有做到,是人是鬼立见分晓,那时节就能从中看出端倪了。想了想,陈煜接着问道:“子昂兄,你说要是这伙番子真的是来动山东巡抚的话,对咱们到底是有利还是没利,我们要不要从中做些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他们到底来山东做什么。不过么要真的是动山东巡抚的话,我看这事情两说。为什么呢,好的一方面,朝廷要是动山东巡抚,再加上曾山要求的将布政使也拉扯进去,这山东主政的文武两位官员全部进了案件之中,这案子恐怕就是通天的案子,要知道他们二人可不是孤立的,在这两个人后面可是跟着一大批山东官员,他们被拿了,将会扯起萝卜带出坑,到时候必然带动整个山东官场大地震,引起极大的混乱,而这混乱二字是我罗教扩大利益的最好时机,到时候不但可以觊觎哪些空缺出来的小官吏的位置,还可以趁着这个空档期,山东官场从上到下,人心惶惶的时节,集中力量打击我们的敌对势力,将民众之间的影响再次扩大化,扩大我们信众的基数;而坏的一方面呢,说起来如果动了这些官员,恐怕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气力了,你是知道的,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员换动,就代表着他的属下要换动,属下换动,那么我们布置的不少眼线,潜伏力量拿到的实权位置,必然将会带来变化,我们又要花费力气重新布置过,以期望从新的官员嘴里面再将那些实权位置收为己用,这也是一件很麻烦事情。所以我说这些番子如果真的是来动山东巡抚的,那么可以说喜忧参半,祸福难定,既有损失,又有利益,关键就看怎么取舍了。”端着茶杯,在手中无意识的晃动着,刘润普作沉思状,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陈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刘润普的说法,在他看来,不管山东巡抚倒不倒台,罗教的根基不是在大明的官员之中,而是在山东的民众之内。官员的根基没有了可以再想办法,别的不说,就受曾山,这次就很有可能随着巡抚、布政使的倒台而上位,如此刘润普自然也要水涨船高,更进一步,权势大增,要是如此的话,陈煜并不担心官府这块的势力,虽然一定会有损失,但是相对罗教能够趁混乱在民间得到的东西来说,哪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从总体层面考量,山东官场真的发生地震的话,恐怕更多的是对罗教有利,而不是有害。想到这里,陈煜又开口问道:“如此子昂兄,对曾山上位山东巡抚有几分把握?”

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刘润普双手一摊,说道:“这我可说不好,按照现在的状况看么,就算巡抚、布政使倒台的话,恐怕山东也轮不到曾山上台当巡抚。从区域上看,咱们山东官员如果集体倒台之后,那么朝廷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将辽东巡抚调任山东,要知道山东和辽东从根本上来说虽然是两块行政区域,但是彼此之间的联系却是不断,辽东巡抚顾养谦还兼着山东的职务,再加上山东巡抚在大明全国排名是前五,乃是重要的封疆大吏的职位,官员品级高,所以如果辽东巡抚顾养谦调任山东巡抚的话,也算是升迁。而从资历、人脉上面看,曾山的资历还太浅薄,当知府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曾山在朝中的人脉不够,他过往多靠岳父所积攒下来的门生故旧,可哪毕竟是隔了一层关系,说起来也是他一直运气不好,同朝廷的大佬们没有什么太多的牵连,整个一个十三不靠,要知道山东巡抚最少都是从二品以上的官员,要想跨级晋升,没有想到的靠山和背景替你说话,恐怕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所以曾山进阶巡抚的可能性不打,但如果说退求其次,当个布政使的可能性,哪是从三品就可以当得到的,或是直接调任辽东巡抚,哪也是四品官员的职位,但是手中的权柄将会完全不一样,一块区域内的兵马、庶务大权都归你管,哪可是了不得的权利。”

“哦,接替顾养谦这点恐怕是有些难度吧,要知道辽东巡抚可是要打仗的,顾养谦有过在蓟辽总督帐下兵备道的资历,才出任了辽东巡抚,而曾山呢,却是没有这份在军中磨练的经历,他要过了辽东,对军队之中的事务完全陌生,两眼一抹黑的,还不要任人摆布么。说句不好听的,哪些边地阀门,谁会将他当一盘菜看待?随便弄些个主意就能将他玩弄到死。而且他去辽东对我们没有丝毫好处,罗教在辽东根本就没有势力,那地界人少,根本发展不起来的,所以咱们要不就出大力,就将他推上辽东巡抚的位置,要不就要想尽办法给他弄个布政使当当,我看这么才对神教是大利益,曾山这条线还是可以好好发展利用一番的。”陈煜夹了一筷子桌上的菜,慢慢放在嘴中咀嚼着,面上带着几分诡异的同刘润普说道。

看到陈煜的脸庞神色带着的几分诡异,刘润普是什么人,还会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是想要杀了顾养谦不成?这恐怕是不行,你就是杀了顾养谦,出去了这个山东巡抚最大的竞争对手,又如何?没有用的,说透了,你杀了一个顾养谦,还张养谦,李养谦,到时候反而会误事,让人觉得为什么山东巡抚的职位候选人这么容易就死了,进而对曾山产生怀疑,如此反而画蛇添足,将朝廷的目光拉到了山东来,到时候可真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万万不可,至于布政使么,咱们到时可以试试,要知道我们的手上可是有不少巡抚高英培和布政使马岐山贪赃枉法的证据,要是由我暗中交给曾山的话,可以给他增加一大笔功劳,如此进位布政使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嘿嘿一笑,陈煜摆了摆手,看了看刘润普,肃颜说道:“瞧瞧,你这话说的,朝廷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但是里面的道道还是懂的,罗祖当年就说过,这暗杀的手段,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用的太多了,没有好处,是阴谋诡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通过阴谋诡计夺了天下的,最多是祸乱天下罢了。当然,对于顾养谦是何人我还能不知道?当年罗祖对当今名臣还有几人感叹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是性格坚毅,有大气之辈,可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所以,你刚才同我说这所谓的顾养谦,会到山东来,我心里面就是一阵嘀咕,要是真的来了,以他杀伐果断的心性,恐怕罗教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我在这里想,是不是也要想想办法,用什么招数去控制这位顾养谦收为己用才是上策,这方面子昂兄你是大才,定然能有一番定计,想出攀附这位新山东巡抚的办法。”

听了陈煜的这番解释,刘润普的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停了下来,不乱搞就好,说起来可是怕了这些罗祖的亲传弟子,他们各个都是激进派,仿佛真的大喊几句无生罗祖,如父如母的口号,就天下震撼,寰宇蛰伏,嘿,这不是扯淡么。

以刘润普的智慧与眼光,哪里会不知道这起兵造反大明的凶险之处,要说按照原本刘润普的想法策略,他给罗教教祖谏言的是,缓图江山,先稳扎稳打将信众发展到大明全国再说,只要有了信众的基础,人口的基数什么都好说,没有这个东西,什么都是浮云。当然毕竟传教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的,而且秘密传教难度更高,除了朝廷的阻力之外,对罗教来说还有旁的一些教派的竞争,什么道教、佛教这些官方比较认可的宗教之外,还有白莲教、闻香教之类的民间自发传播的教派,也同样是罗教的对手,在抢夺信众的资源,所以说传教的策略是需要长时期的沉淀,最终才能发酵;如此计策虽然好,根基稳固,但是见效缓慢,他刘润普等得,罗祖等不得,罗教的这些新生派们等不得。

要说起来,五、六年前罗教这批狂信者们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刘润普作为罗祖身边的红人,第一智囊,自然能让罗祖言听计从,可自从这一大批罗祖亲手培养出来的孤儿们,成长起来之后,自己的作用就被他们取而代之,边缘化了。其实就这点来说,刘润普也换位思考过,理解罗祖的动作,理解这些孤儿们激进的举动。你外人就是再忠诚,也不如罗祖自己养出来的孩子从感情上,思想上靠你的位置更加的近么。

更何况你刘润普的计策虽然好,罗祖年纪太大他是等不下去的,再等下去就是死翘翘的结局,也许下面的哪些愚夫愚妇的信众们,会觉得罗祖是长寿万年,万万年,就算是死去也不过是转世轮回罢了,但刘润普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说起来,人哪里有万年,别说万年,就是百年恐怕都难,万年哪是乌龟王八才有的岁数。就在今年早些时候,自己去罗教秘巢觐见罗祖的时候,就已经明显发现这位当年强势的老人,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了,虚弱苍老了不少,只是刘润普不敢说出来,装作没有看到罢了。所以如此一个老人,想要在临死之前一尝九五至尊的味道,虽然是招败棋,但是也是合情合理的选择。

至于新生代的罗教狂信徒,陈煜这些人,呵呵,说真的,刘润普完全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激进,想要造反夺天下。说透了就是两点,其一利益,原有的罗教利益已经被固有的老教众所吸收,他们再想去抢夺,只有内讧恐怕才是唯一的出路,在这些新生派里面也不乏一些明智的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出如此自毁根基的局面,虽然这些年罗教一直往外渗透,江南的福建、江西等地都有派出教众传播思想,但受各种各样的原因制约,并没有达到理想的状态,再加上山东这里就这么大的利益基数,如果哪些少壮派不激进些,不盘算着造反的话,恐怕从利益分配上就很难达到自己满足的条件,这种局面也是罗祖所不想看到的。

其二,则是眼界问题,他们这些少壮派,平日里多是呆在山东境内,足不出户,根本不知道大明的实力和强大,坐井观天,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天天被一群愚夫愚妇捧上了天,觉得老子就是天下第一,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可实际上呢?早年游遍天下的刘润普,深知大明武力和实力,很清楚现实的状况,现在的大明并不是罗教一家能够撼动的,如果要造反的话,必须联络白莲教、闻香教、各种各样心怀异志的势力,联合在一起,等待时机,四方呼应才是能有一线成功的可能,但可惜在罗教的内部,仅仅只有自己是这么想,那些少壮派成员可不是这么想,认为刘润普太过保守阻碍了罗教前进的步伐,有的人甚至想,只要罗祖登高一呼,天下无所不从,很快就能打进北京坐上皇帝的宝座,所以那些少壮派早就将自己当成了阻碍罗教大业的最大假想敌,恐怕比明朝的官府势力还要排位前面,也是,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么,虽然这条财路其实是一条不归路,但那些少壮派很明显并不是这样认为。

甚至到了最后,老派弟兄们也觉得自己坐在总军师的大位之上是白瞎,是碍事的人,因为那些老派弟兄在受到少壮派势力,步步紧逼抢班夺权的行动之下,自然产生了不少的怨气,而罗祖高明之处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怨气,将所有的指责全部转移到,是他刘润普太保守的因素造成的,叫人放话出去给老派弟兄们知道,如果说少壮派能够开疆辟土的话,自然老派弟兄们固有的利益就不会受到侵蚀,这样那些老派弟兄哪是不信也要信,信也要信,因为不信,那么你就是与罗教的精神领袖罗祖作对,与新生的罗教少壮派作对,既然有了合适的利用让自己能够转移目标,化解冲突,人么自然都是趋吉避凶的,对付一个总军师,总比对付罗祖加上那些年轻的少壮派要容易很多,柿子总是要捡软的捏么,冲着刘润普来危险最小。

就这样在与几方势力数次交锋之后,刘润普很快明白自己在罗教之中的地位,已经如同昨日黄花,不再显赫,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罗祖的想法、激进派的想法、老弟兄的想法,交织在一切,如果自己不能审时度势急流勇退的话,估摸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面的怨气将如同一道疯狂的洪水一样,将自己冲刷的无影无踪,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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