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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朝廷的规制是勋贵不能参政,但这不代表勋贵的亲戚,朋友不能参政吧,所以朝廷中的勋贵自然是各个都有自己的路子,将一些亲朋好友安排出仕,只是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直选官,而是一样要通过考试的,考的过的自然是上去了,考不过的自然淘汰,当然高一些,考试的基础自然也高一些罢了。
但是,这些考生中试之后,却往往命运艰难,很难爬上高位,因为前面说过,他们在大明的文官集团里面属于非主流,是被人排斥的一群人,很快政治生命就要结束,总是会被这样,或是那样的借口黑手,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作为勋贵来说,很明白这里面的道理,非常清楚他们所推出的哪些政治代表们为什么会有哪些下场。但是他们是不可能,也无力去打破这种状态,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除了富贵之外,还有一条皇权的枷锁压在身上,让他们无力反抗而活喘息,说白了,他们想要钱,地位,名誉,没有问题,这些都能给你,但是你要权利,对不起,那么你就触及了底线,轻则要罚俸减爵,重则恐怕是性命不保。但现在不同了,郑贵妃给了一条新的路子,让三位勋贵非常动心,同时他们心里面也不由得为这位奇女子的政治智慧而叫声好,果然是高明之极,确实是有大智慧的女人,有这女人站在诸多事件的背后当推手,如果真的能够生出龙子出来,恐怕夺嫡的路将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艰难。
在场的几位勋贵都不是说傻子,可以说都是名利场之中的老油条,什么政治手腕没看过呢,郑贵妃这套做法他们是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目前,毕竟亲近郑贵妃的勋贵并不算多,只是一小部分罢了,而更多地勋贵后裔正在小心翼翼的观望风向,要知道这些没有下注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政治高手,他们很清楚自己在这种夺嫡的事件中,如果站的位置不对,将会有身死族灭的风险,而不出手,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旧有的勋贵的利益将会被新朝勋贵的利益慢慢夺去,但毕竟也有个过程,不至于立刻消亡,所以在立即死和慢慢死之间,他们要仔细的权衡利益回报和风险之间是否等值,再决定这次是不是自己要下注,以获得更高的回报,如果时机不对,其他勋贵一定是会做观望态势,以等待下次的机会。所以说郑贵妃的这一招真的高明,给了这些亲近贵妃党的勋贵们一块肥肉,哪些观望者犹豫者们必然会闻着味道,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无形之中就给自己拉来了更多的盟友,如此的话才是将这次山东的官员的分配最大利益化,这比自己出手占几个官位其意义要深远的多。而且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郑贵妃此举,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些勋贵手中潜在的资源拿了出来共享,我贵妃党不是薄弱么,没关系,大家的集合起来,总是能形成一股新的力量的,小河汇大海嘛。借此机会,贵妃娘娘还将这些上任的官员,全部树立到了文官集团的对立面上去,因为很简单的事情,这些官员都是勋贵、曾山的推荐,都是属于非主流圈子受到排挤的官员,他们平日里是不敢抱团,因为抱团了,文官集团就会攻击他们是勾结勋贵图谋不轨,将他们的出身大做文章。但现在不同了,有皇帝陛下在前面出头,将这些受到非主流文官圈子的官员们集中到了山东,那样一来,山东的官员必然形成一个新的利益共同体,将成为反文官集团的急先锋,与现有文官集团争夺权力,所以当郑贵妃的孩子出世之后,如果是男孩子,当有人暗示之下,定然会有一股声音冒出了同主流圈子做斗争,支持这位新皇子上位。因为这些非主流官员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自己既然被打上了皇帝、贵妃、勋贵的标签,不管如何假设顺从了主流文官集团的意思,立了大皇子为太子的话,自己这个圈子之中所代表的利益定然是荡然无存,消散殆尽。因此郑贵妃这个举动可以说是一举数得,高明的紧。
赵德在几个人里面是最沉稳的,心里清楚,实际好处能落到口袋里面,一家便宜几家,赚何乐而不为呢?又问了问过程,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娘娘这招确实高明,我等自然拥护,别的不说,我这里有十名官员,都是京师七品左右的小官,平日里倒是有些亲近往来,性格么也算是忠厚老实,勤勤恳恳,明日我就吩咐人将名单和简历送过来给郑兄一看。”看看赵德,也同样高明,他根本不说别的,既然你这边想要人,我这边有人,那么简单啊,别的什么根本不同贵妃娘娘讨价还价,直接就是递过去,表示诚意么。
吴祥意,嘿嘿一笑,端起桌上酒杯咪了一口,说道:“看来,德山老弟果然是个精细人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么,自此抛离了各家各派的单打独斗,能抱成团我看也是个好事情,要不然还像以往那样,始终是被排除在政治核心之外,终归是成不了气候的,对你我这些人来说也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其实可惜,现在么如果真能在山东集合起来,有劲一起使的话,我倒觉得大有可为呢,这样,我这边有十个人选,也给咱们的贵妃娘娘送去看看,如果看得上眼,只管拿去,要是看不上眼呢,也没有关系,只当他们运气不好也就罢了,不过武将这块么,恐怕就要看陈老弟的资源了。”其实常寿候吴祥意这番话,是意有所指的,他点出这种资源共享对所有人都有利,可是不要再去藏着掖着,有什么人都可以拿出来,开诚布公的让贵妃娘娘去筛选,如此才能显得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态度。他特意这一点就是为了提醒陈海波所说,要知道陈海波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吝啬,在某些地方拎不清楚,要是他藏了私心,自己别开大家,私自行动,最后被贵妃发现了,那么恐怕会对他非常的不利,今后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失了分寸。(前面吴祥意所说的德山就是赵德的表字)
好了,这下两名勋贵都表态了,剩下的就只有陈海波一人,说实在的,陈海波这个人么,对于文人方面没有什么太大的资源和喜好,毕竟是武将出身,又长时间在军队里面打滚,那么如果说山东的文官要一锅端的话,恐怕武将部分也要摘掉几个大头,这里面固然要给辽东的李成梁几个职位,恩赏一下他的功劳,更多的是希望陈海波能够推荐些武将去接替山东空出来的将领的职位。哈哈一笑,陈海波甩了甩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吴祥意,他知道吴祥意刚才的话语,是对自己的提点,开口说道:“好说,你要提文官么,俺老陈是帮不上手,这辈子都没和文官打过交道,更别提府中的哪些亲属崽子们,他娘的就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说起来就叫人生气,次次科考,连秀才的功名都弄不到手,唉,说起这个老陈就觉得没脸见人。这武将么,却是一抓一大把,京营里面别的不多,门生故吏却是不少,你要多少,一百还是两百,一千还是两千,都没问题,只要郑老哥不嫌弃,要多少有多少。”
郑承宪听到这话,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哪里要得一千还是两千,这不是开玩笑么,我也不怕和老弟说,山东的武职,虽然说这次出兵有三方面共同完成,但是其中的武将利益则是由我们和皇上瓜分,却是没有他们几家出兵者的份儿。”
听到这话,陈海波微微沉吟了一下,开声问道:“还有这种事?皇上已经定了?是哪三方面的部队?我还就不信了,你想叫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天下间还有这等好事?”
捋了捋胡须,郑承宪摆了摆手,略有几分得意的说道:“老弟啊,天下还真有这种干手粘芝麻的好事情,这有啥好出奇的。你切听为兄慢慢道来。这三方出兵,一方面是辽东李成梁部,第二方面则是蓬莱水师假提督向必辉,第三方面则是真定府的古言兴部,至于这里面为什么不需要考虑他们这几家的利益,是有缘由的。咱们先来说蓬莱水师假提督向必辉,他是最好打发,因为他的利益不在山东大陆之上,而是在于水上,说是出兵,其实不过是掩护辽东兵马过海罢了,陆上的行动并不需要他参与,这次山东动荡,他可以得到的好处,就是将头上的假字可以去掉,成为正式的蓬莱水师提督,几位仁兄都知道这位提督是谁的人,如此最后也算是在山东这块的大饼里面切了一块利益给后党,如此倒是可以给太后那边一个交代了;古言兴部么,嘿嘿,几位有所不知,这次去山东不过是将功赎罪罢了,干的好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干得不好么,估计是没他好果子吃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在皇上面前他是挂了号的,要不是我女儿帮他求情,估摸着立刻就要下诏狱,所以他的功劳也可以忽略不计,至于什么事情么,我就不多说了,但总是有事情让他不得不去山东,不得不效死力;而这次真正在山东大乱里面唱主角的恐怕就是辽东军李成梁部,所以利益这一块他们本来也应该拿大头,不过要说起来么,人拿大头也确实很公平,人又是出兵,又是担着干系,各位有所不知,这次山东军事行动的领军的将领,按照皇上的意思由李如松出面,所以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败了么,恐怕李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但这里面有一点,你们应该懂得,这张居正的风波才过没多久,李成梁等人头上那个张字还没有去掉,你就是借他两个胆子,估摸着他们也不敢再将手伸到山东去,这次也有为自己洗刷过去的,重新投靠帝党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也不用担心其中的利益会被他们分润;你们看我没有夸大事实吧,这些人是不是操劳辛苦,最后胜利的果实,甘美的滋味却只有皇上和我们来分享呢?”
“咦,怎么李如松又要被启用了?嘿,看来这李家还是常青树啊,不过也是,戚继光下台之后,满朝文武之中,能打的恐怕也就是李成梁父子了,这次平乱我看也是皇上给他们的一次机会,如果说,听招呼,听指挥,我看今后大用也是难免的。毕竟对李家来说,他们的敌人和我们的敌人、乃至皇上的敌人都是一致的,全都是指向文官集团,皇上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将李如松调到京城里面进行保全的吧。”品了品酒味,赵德砸吧砸吧嘴说道。
陈海波倒是不管他们说什么,开心的说道“既然最后大头在皇上,咱们哥儿几个,吃点皇上洒漏出来的汤水,也算是承蒙圣恩,能落个肚饱嘛。”说到这里,几个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得意之处尽在不言之中。有人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话真的没有说错,看看,山东的地界平乱战争还没有开始,各方面的利益划分就已经暗中划分好了,确定了各自的利益范围,不得不让人感叹分赃都分得那么理所当然。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就说现代的中国还不是一样,每次两会其实都是演戏罢了,真正的较量在两会开始之前就已经完全展开了,各方政治势力有斗争,有妥协,有利益的相互交换,到了两会不过是一种按照已经写好的利益剧本演出的大戏罢了。呵呵,似乎有些说过了,要打住了,再说恐怕就要和谐了哇,回到书中来,让我们继续到大明的平行空间里面去。
就在这些朝廷的大佬们为着各自的利益而互相掰扯着手腕的时候,龙天羽一行已经到了济南府城的地界。济南府秦始皇建立郡县制时,属于济北郡。汉初,设立济南郡,含义为“济水之南”,是地理方位形成的地名。济水即俗称大清河,古济水(音己,三声)发源于河南济源,流域大致相当于现在的黄河山东段。后因黄河改道被其夺取河床,成为了黄河下游的干流河道。而济源、济南、济阳、济宁等地名还是保存了下来,济南由此得名。
这一路之上倒是很是平静,再也没有人来找麻烦或是试探些什么,铁卫们纷纷揣测,也许罗教的党徒们是被自家的雷霆手段所吓住,平原县之中,可是多了十几个废了双腿的汉子,哪是活生生的样板。不过龙天羽却没有一众属下想的那么乐观,毕竟么罗教既然能在山东有其立足之地,自然他们有自己特殊的生存之道,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被自己唬住,要是这样,罗教还立什么字号,树什么旗杆。很明显,对方是在观察自己的举动,想要找出自己到山东来到底最终的目的何在,进而判断权衡这帮东厂番子的目的,与罗教自身的利益之间的矛盾,值不值得和东厂扯破脸皮,来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罢了。
不管怎么样,看到了济南城墙的轮廓,在龙天羽看来,自己这一路之上的目的地总算是到达了。既然到了济南,自然少不了要和城中的锦衣卫、东厂分驻机构打交道,这段时间的举动,至少要给外人一种错觉,自己在济南是有为而来,是有目的性的,不管这种目的性是针对谁,倒时候再配合当初与董彪和萧易掰扯的说辞,对这个巡抚衙门明察暗访一番,也就好将罗教糊弄过去,省得他们提前有了警觉之心。
就在龙天羽驻足观看济南城的时候,就见路边来了一名素衣小厮摸样的人,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敢问您是龙大人么?小的乃是曾府的家丁,奉少爷命在次恭候您。”
有些意外的望着眼前的小厮,龙天羽笑了笑,这曾亮搞什么名堂,怎么会派人在半路等自己。但随即想到不对,要知道按照自己交代给曾山、曾亮的计划,这次自己来济南是奉上命寻找山东巡抚的麻烦,而这次从曾山的层面来说他可是一招暗棋,按照普通的思维推算,既然是暗棋的话,自然不可能抛头露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自己这个到山东的东厂番子有什么瓜葛吧,如果这样暗棋的作用必然大大减弱,哪不是不符合逻辑么,以曾山的老辣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看来里面有名堂。想到这里,龙天羽眯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小厮,见他身形虽然瘦小,但是形象却是不大让人待见,尤其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正,贼溜溜的到处乱转,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龙天羽此刻心里面有了计较,板起了脸,黑着面,手中的马鞭一指哪小厮,怒喝道:“扯淡,什么曾府、贾府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概不认识,快快滚蛋,要是再不识相的话,恐怕最后你是少不了一顿臭揍的。”哪自称曾府家丁的人,哪里肯走,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边上的王五自然明白龙天羽的意思,立刻配合着吆喝一众铁卫,上去将家丁一阵乱鞭打的抱头鼠窜,转身就跑,看着这家丁远去的身影,龙天羽若有所思的想到,这还没进济南城呢,就碰到这么一场事情,嘿,看来这济南城哪,不好进呢。
刚才素衣家丁抱头鼠窜进城之后,直奔城门边的客栈,噔噔噔,上了路旁的一所酒楼的二楼,来到了靠近路边的雅座隔间,刚进去,朝里面两位书生摸样的人作了个揖,嘴里面喊叫了起来,抱怨道:“哎呦喂,我说二位爷,您看看,哪城门外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蛮人,就听我说了一句曾家少爷派来的,二话不说,直接就将我打的是满身的血痕啊,您看看这,还有这,这可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哎呦,真的是痛死我了。”
有些年长的书生打扮的人,皱了皱眉毛,从怀里面掏出一锭一两重的银锭子,直接丢了过去,对这家丁摸样的人说道:“行了,你也别装了,赶紧滚蛋,我们还有话说。”哪扮家丁的人,本就是济南府当地的无赖,说起来,就是靠着坑蒙拐骗过日子,刚才的样子无非就是想多要些赏钱罢了,见对方丢过来一锭银子,自然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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