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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弱弱:“那还帮我找小倩吗?”

“还没想好。”殷莫愁不表态。

现在不是在画舫,没有紧急突发情况下,她需要时间好好“评估”一下李非。这家伙讲话半真半假,叫人难以全信。

怎么办,人都骗来了,却不肯帮忙,李非愁啊。殷莫愁这边也另有心思。相对无言,直到厨房里传出来的喝骂声打断了他俩的思绪——

“林姨,你也是老厨娘了?,怎地这么不要脸!”

李非赶进来时,林姨正抹泪,灶台上摆着个精致食盒,一眼就知道是主人用的,旁边是下人用的碗,缺了口的,里头竟盛着两块冒着金灿灿油花的卤牛肉。

不用猜都知道,林姨偷盛了?主子的菜!

厨子偷食是再正常不过,君不见资深厨子都膀大腰圆,就是这么边做菜边吃出来,可偏偏这是在丁家,又被护院撞见。

抓现行都没这么现成。

“偷主人财物,照规矩怎么惩罚!”那护院阴笑,“老东西,抓了?你,我这个月赏钱就有了?。”

林姨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要跪。李非眼疾手快扶住她,转而对护院说:“嘴里放干净点。”

护院恼怒:“你是同犯!”

“别别别,”林姨求饶,“不关李师傅的事。”

护院不以为然,看李非面生好欺,棍子一抖,就要拿人。李非这边也犯难,以他的身手打趴护院实属小菜一碟,但他此次以酿酒师身份进来,闹开了?,这丁府他是呆不下去。

要不要给林姨出头,李非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诸人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护院叫了声“妈的”,继而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其满手全是油腻腻!

原来,是殷莫愁借二人争执之际,忽然从身后越出,连碗带肉往护院手里摁,护院躲避不及,林姨碗里的卤牛肉全扣他手里。而殷莫愁则早已退回原处,闲闲抱胸。

护院:??

殷莫愁:“我们并无瞧见林姨干了?什么,反倒是瞧见你在偷吃。”

如今物证也没了,随她怎么讲。

“……你!”护院伸出一根手指,本想摆出恶狠狠的姿势,但手上全是油,下意识便往衣角抹干净,弄得衣角也污脏,不由烦躁地跳起来。

靠靠靠。

殷莫愁悠悠道:“你什么你,要不要我和你去丁立水面前对质,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浑身油腻,一看就像刚大口吃过肉的。

护院更恼:“这里这么多人,由得你胡说八道。”

殷莫愁冷冷地环顾:“谁给你作证?”

厨房几个帮厨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林姨哀求的目光,纷纷低头忙碌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护院气得直冒烟,却是寡不敌众,走之前丢下一句“给我等着”。

李非大笑,对着护院愤愤离去的背影,故意大声道:“林姨,你这卤牛肉真香啊,我们回头再切磋手艺!”

林姨瑟瑟:“……好,好。”

李非拱拱殷莫愁,朝她竖大拇指,小声说:“殷帅半句废话也没有,猝不及防地把人给栽赃陷害,叫人有理说不清,难怪朝廷人人都怕你……”

他来了个突发奇想,殷大帅是个狠人,就算不在军中,跟他去走江湖做买卖,定?能成一方富贾。

“他会不会去告状?”林姨哆哆嗦嗦从李非身后探出头,“那样我就完蛋了?。”

殷莫愁见林姨心有余悸,说:“放心,他不敢。”

林姨但瞧见殷莫愁标致的两撇小胡子,想到什么,愣愣地说:“张姐说府里来了一位修道的先生……”

张姐就是昨夜撞鬼的张姨,回去后,跟老姐妹天花乱坠地描述了?她的见闻,顺带流了?一床头哈喇子。林姨是老实人,在“先生”前面刻意删除了花痴张姨的那些个“标致的”“英俊的”“潇洒的”“稳重的”“人间极品的”原话。

殷莫愁自我介绍:“我是殷羽。”

在老姐妹张姨的灌输下,林姨对“殷羽”已经如雷贯耳,今日又替她解围,憨笑说:“张姐昨夜回来和我说以为撞鬼了,全靠殷先生识破,说您……说您是好人,跟我夸了您一宿呢。”

殷莫愁听到她提起花痴老阿姨,不由一阵:……

李非:“对了,你怎知护院不会去告状?”

殷莫愁:“酷吏有共同特点,多疑狡诈、心狠手辣,对别人狠,对心腹只会更狠,动辄得咎,一旦稍有怀疑自己人坏规矩,不需要证据确凿,直接严厉处置,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那护院不傻,还算知道主子脾气,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非挑挑眉:“人越残酷,只能说明他越心虚?”

林姨是个实在人,不像花痴张姨那么多话,但因为刚刚经历了?逢凶化吉,心情格外好,话也就多起来:“听殷先生这么一说,我终于想通了?——前两年有个护院偷府里一个小花瓶出去变卖,按规矩是断一只手,但那护院却被打断了双手双脚,二老爷让全部下人围观,还说不见骨头不能停,唉,”林姨不堪回忆,“那血淋淋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做噩梦呢。”

“后来怎么样?”李非问。

“听说流落街头,成了?疯子。大家都私下议论,说一个小花盆能值几个钱呀,太狠了?……不过这两年大老爷病了?,开始想起来要积德了?,就在府里后院盖了?个庙,供着菩萨。”

“这么心虚,”李非笑说:“真信佛嘛!”

“信啊,”林姨满脸认真,“两位老爷经常去小庙烧香的。”

殷莫愁想起在丁立山床头见过一串佛珠,看来信佛确有其事。

林姨叹气:“还好今天有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被罚不打紧,就怕连累儿子。”

“他也在丁府做事?”

“是,不过不在府里,在乡下替老爷看田收租。过几年,等他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按府里规矩,只要他娶的媳妇也进府做事,府里会给他置办结婚的钱。”

这钱在丁老爷眼里当然不算多,但对普通母子俩就太大了?。多少普通家庭穷其一生的积蓄也就刚好够儿子娶个媳妇儿。

殷莫愁温声问:“能常见到儿子吗?”

“不常见,他忙我也忙,一年到头也就见两三回,每次都是他匆匆来匆匆走。我不着急,他年纪还小,指望他能有点出息,过几年进府里做事,就不用田地里风吹日晒,我也心满意足。”谈起儿子,林姨脸上露出微笑,“这些年的工钱我也攒下来,自己有棺材本,反正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别拖孩子后腿就成。”

李非嘴甜,说什么“真是天下父母心,以后您儿子一定?孝顺您”之类的,把林姨哄得喜笑颜开。

时近正午,林姨忙完,说要感谢李非和殷莫愁,留下用膳。老厨娘自然是有办法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道凉拌手撕鸡腿肉,从灶台下的小洞掏出芝麻,撒上去,又炒了?道素菜。林姨厨艺了得,李非和殷莫愁挤在小小后厨,闻着锅里的米香,吃得啧啧称赞。

泥瓦匠小杰过来,林姨脸色露出喜色,起身说李师傅你们接着吃,自己则又从灶台下的小洞里掏出一个布包。

李非拨了口饭,笑说:“敢情这小洞是林姨的宝藏。”

“这你拿着,”林姨朝小杰的袖子里塞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南海的水晶梨子,很贵的,一斤要十贯钱——昨天我给二夫人炖冰糖雪梨时省出来。”

小杰摸了摸香喷喷的水晶梨:“谢谢干娘!”

原来小杰曾说他在丁府里认了干娘就是林姨。

林姨不敢跟小杰说早上的事,但这下小心多了?,嘱咐说:“收好了?,可别叫人瞧见。”

小杰眨眨眼连说“知道”,又去厨房外拎来一物,说:“干娘,我知道你腰不好,可每天总蹲着洗菜,太累了?。我前几天做了?把新凳子,按你的身高做了?个靠背的,您累了?还可以靠着歇歇。”

林姨接过干儿子特制凳,高兴道:“那太好了,小杰真有本事。”

小杰挠挠头:“干娘,我干泥瓦匠好多年,这点活儿算什么呀。对了,我明天要出府,您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又出府,你最近怎么天天要出去。”

“没办法,大老爷那屋顶不行了?,二老爷说干脆把整个屋子重新修葺,我得时常出去采买材料。您看我这手全是倒刺,就是昨天搬木桩给扎的。”

“那真辛苦你了?,”林姨像心疼自己儿子一样,捧着小杰满是伤痕的手仔细检查。

“没事儿,习惯了,不疼。我也就这阵子能常出府,趁机逛逛,干娘想带些什么尽管说。”

林姨想了想,摆手道:“不用不用,明天不是有集市么,我们也出府,一起去逛逛。”

“好嘞!”小杰爽快答应。

林姨又说:“这两天你记得把你穿过的衣裳拿来,我给你洗。”

“不用啦干娘。”

“你手上有伤,我说拿来就拿来,听话!”

“看这小子挺机灵,也就比她儿子小两岁,真好啊。”李非吧唧着说道。

殷莫愁没搭话,提起母慈子孝什么的,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她字典里就没这词儿。

“我猜林姨刚才留的卤牛肉也是给干儿子,瞧小杰这瘦巴巴的,是该多吃点,也不知道林姨以前在厨房偷了多少喂他。她对干儿子这么好,这小子也不错,懂得知恩图报。话说人老了?有个小辈在旁边嘘寒问暖,比金山银山都强。难怪亲儿子不在身边,林姨还把这当家。这人呐,不管在哪儿,最需要的就是个归属感你说是吧……”

李非啧啧啧地絮叨,殷莫愁懒得和他拉家常,嘴里嚼着米饭随便嗯几声回应。

“怎么不说话,哦,你们大族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是怕边吃边说话口水喷我饭里头吗,没事,我不介意的。”

殷莫愁本就喜静,好好一顿饭被这话唠弄得近乎食之无味,只好狠狠夹口菜送嘴里,因注意力全被李非骚扰,浑然不觉有颗芝麻沾在嘴边,还无知无觉继续嚼着米饭。

太有损大帅形象了?嘛。李非看不过眼,掏出手帕,叨叨着“刚还说大族人家呢,真的是”……

说时迟那时快,手帕递出去的同时,殷莫愁却忽然转头回来。

这一动,帕子直接戳殷莫愁嘴上了?。

殷莫愁:??

李非:!!

李非反应快,忙戳自己嘴边示意她。

殷莫愁只好接过手帕擦嘴。

她是坐不下去了,李非也尴尬,面上还不停说:“我是男人嘛,应该照顾女人的。就比如你没带帕子,我带了,就可以给你用嘛。当然有需要时也应该是男人来保护女人咯。就像在画舫上,我其实也为保护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殷莫愁白了一眼,心道还有脸说。

林姨拉着小杰过来:“早上就是他们救了?我!”

“殷先生好。”小杰礼貌地打招呼,转而看向李非就没那么好脸色,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闪了闪,明显有敌意。

“怎么了??”林姨问。

小杰想想就来气:“这几天府里一到晚上就有人装神?弄鬼,吓得大家都睡不着——是不是你做的?”他问李非。

李非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直接,笑嘻嘻说:“你怎知道是我?”

这话等于默认。

小杰心里没来由一股火,说:“我猜的,因为府里只有你是新来的——所以昨晚在假山放蚊帐装鬼的也是你!对不对!”

面对小年轻人的不依不饶,李非吊儿郎当说:“聪明,又被你猜对了,哈哈。”

小杰对其十分不满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为什么这么做!你哪根筋不对!知不知道府里很多下人都上了?年纪,我干娘、张姨她们辛苦了大半辈子,眼神都不好了,你把她们吓坏、吓出毛病怎么办。”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真体贴人。但你想不想知道谁害死你们老爷?”

“当然想——但这和你装神?弄鬼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凶手看到这些会心虚,心虚就会露马脚,这就叫故布疑阵……”李非看到小杰就不由想起唐门那些徒子徒孙,倍感亲切,没克制住好为人师起来。

小杰听了若有所思。他只是小小泥瓦匠,故布疑阵什么的,对他太深奥。

李非打量小杰一番,忽然道:“你是泥瓦匠,全府的屋子你都修理过咯?密道你去过吗!”

小杰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架势不对,林姨连忙劝:“小杰别这么说话,李师傅是好人。”

李非像在逗都唐门那些小孩一样逗他:“听见你干娘的话了?吧,反正我不是坏人。”

小杰后退半步:“丁府密道除了两个老爷以外,很少人知道。”

林姨只好说:“你曾偷偷告诉了?我,是我告诉他的,小杰,我们都想找到小倩,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原来是干娘说的。”小杰戒备稍放,但还是犹豫。

林姨又说:“还有老赵,他曾经救过你,现在他被认为是最大嫌疑的杀人凶手,你也想替他洗刷嫌疑吧?”

这话勾起小杰温暖的回忆,默了?默,终于道:“密道是师傅建的。师傅说,丁家仇人多,怕遭报复,崮州和京城的家都有通向外面的密道。但据我所知,目前为止都没有仇家找上门,所以这个密道一次也没派上用场,现在很可能已经荒废了?。”

李非眼睛发亮:“密道在哪里,现在就带我们去!”

小杰摇头:“这座府邸虽是师傅设计,但在全部完工前,师傅就走了?,他也没带我去过,我至今连密道在哪儿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出现一道曙光,这下又熄灭。见李非有点丧气?,殷莫愁出言问:“建造图纸还留着吗?”

图纸……李非一拍脑袋:“对啊!这丁府不是你师傅建的吗,建造图纸还留着吗,上面应有标注密道所在。”

小杰:“图纸可能有,以前我也没在意……”

李非大喜:“那就等你找到图纸,再带我们去!”

“可是……”小杰迟疑,“没事忽然去翻图纸,如果被人知道……”

李非给他出计策:“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要在府里找个地方做酒窖,藏酒的地方可有大讲究,要地底下、背阴、隔水、防潮。全府都知道我是少爷重金聘回来的酿酒师,你这么解释,不会有人怀疑啦。”

殷莫愁也搭腔,小杰对她颇有好感,加上干娘也劝说,小伙子这才放下戒备答应帮口若悬河的李非。

小杰又说:“但我帮你有个条件,别再装神?弄鬼,把干娘和张姨她们再吓到,我跟你没完!”

林姨感动。

李非看他孝心可鉴,满口答应。

密道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即使心里清楚小倩很可能离开京城,但他不死心,要沿着小倩走过的地方再挖出点什么线索来。他不信,以他和小倩患难交情,怎么轻易说完就完了??

定?是被渣男骗了?!

不行,得快点找到这傻姑娘,把她“营救”出来。而且小倩知道李非所有秘密,坠入爱河后,会不会对情郎说呢?

哎呀,这摸不透的女人心啊。

下人们午饭是难得可以休息的时间,有些个吃完了?还在三三两两闲聊,小杰勤快,挽起袖子去帮林姨收拾。殷莫愁先走,李非仍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遥遥失神?。

林姨这边忙得差不多,走过来道:“你是不是喜欢殷先生?”

李非晴天霹雳:“哪有的事!”

林姨不太在意地说道:“我看你们是旧相识,这有什么好避讳的,殷先生这样的美男子,心地又好。”

托先帝开明的福,本朝在海上和陆上都开了?丝绸之路,陆路海路通西洋南洋,番邦文化在京城杂糅汇聚,民风日趋开放,就连林姨这种普通老百姓对男男之风也有所理解。若李非真说他喜欢殷先生,林姨也不觉得有什么。

李非:“我只是有事,需她帮忙。”

林姨不信:“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明天赶集还约她一起去吗?”

李非黯然了一阵:“说不定?人家明日就走呢。”

林姨看他期期艾艾,就差没拿个破抹布给他当手绢在手里扭上几圈。林姨也是过来人,因干脆道:“行了?,你若想邀请人家,我让小杰去开口。”

殷莫愁对小杰印象不错,又托他找图纸,应不会拒绝少年的邀请。

李非:“那就先多谢您啦!”

只瞬间功夫,他已想到让殷莫愁答应帮忙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入V,谢谢捧场,2.13评论V章的朋友,作者将奉上红包哦。

小剧场送上:

小剧场1

作者想了很久,觉得女主角根本没有金手指。为了不违反晋江一贯传统,体现出玛丽苏的标准精神,作者心疼地加上了“容易被喜爱”的滤镜。

作者快乐地把这个滤镜加到了女主角身上。

然后莫愁饱受了姑娘大妈奶奶们的喜爱。

系统提示:姬圈扛把子成就GET。

莫愁:……?

小剧场2

李大刀刀刀穿心。

殷怼怼摩拳擦掌。

李非: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情感专家,你值得拥有~

莫愁(头爆青筋):反派死于话多,你知道吗?

李非(笑意盈盈):知道,可我不是反派啊。

莫愁(忍无可忍):想封住你的嘴巴丢湖里。

李非(饶有兴致):用什么封?什么时候封?想怎么封?封了以后还可以做点什么?

莫愁:闭嘴,收声!

作者(突然冒出,凄风苦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你们两个怎么封我不知道,但是封了以后我的号肯定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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