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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听得认真,跟着点了头:“原来是这样……那,这是件好事儿。对了……算了,没什么。”她将话噎回去,独自笑笑,将药方放见了袖中,“多谢姐姐,那我就不打扰了。”“欸,等一等。”江采芙追上去,将两个瓷瓶放到她手中,“怎么傻乎乎的,药不要了么?”
她如梦初醒,接过又对她道谢,这才惶惶然出去了。莫襄守在门口,见人出来,冷不丁说道:“我听见一会儿街口要搭戏台子,你去看么?”
“我不爱看戏。”
“南边还有杂耍摊子,好像是些蛮夷,喷火斗兽,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纯钧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他怎么忽然这么多话了,然后又笑了笑:“蛮夷……你和我,不都是吗?”她是胡女和汉人生下来的孩子,可是论起感情,还是要对母亲的感情深重一些,加上现在隐姓埋名,更以胡人的身份自居。至于莫襄,她不敢百分百确定,只是楚人尚左,她一直被牵在左手边,加上他又只说官话,便本能的这样猜测。
“你倒是很聪明。”他没有否认,带着她离开了医馆。
明明来时还没有那么多话,要回去了忽然有了说不尽的话。从街口的戏台子说道了角落里的书行,纯钧开始还立场坚定,不想在外面逗留太久,可渐渐的就心动了,被哄得天花乱坠,将那两个和尚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现是将药材买齐了,又去信远斋买些不少果子点心,路上遇见什么稀奇的,也都会进去逛逛看看。
她进了一间字画店,看见里面也有文房四宝在售,逛到了笔,发觉这里除了各式纯毫手笔,还有专供赏玩的珍奇样式。宫中的东西不少,但是她也不是样样都见过,面前的一列正巧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普通的手笔用各种珍稀的材料,奇巧的心思做成了许多类型,有雕金饰玉的,有缀珠纹翡的,彩绘盘龙、金漆舞凤……
纯钧忽然看见一只文犀嵌宝的屏笔,笔豪圆润,洁白纯净,像是玉兰含苞。她爱它精巧细致,忍不住伸手要拿。刚抬手,一只手抢在自己之前,将那支笔拿走了。她看见那只手很漂亮,白皙的不寻常,就连皮肉下的青筋脉络都隐约可见,指节修长,在虎口处有一颗红痣——
“是你!”
这次她想起来了,猛地一抬头,一个清隽的少年撞进了眼底:正是段家的那位小郎君,段寒。
“……怎,怎么了。”段寒被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发觉她是公子府的那个谷姑娘,不由得笑了,将笔递给她,“谷姑娘要是喜欢,送你也可。”
纯钧想起那时在淮阴看见的那个人那只手,又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着重落到那只手上,看了半天,笃定的点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
段寒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又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他这次来镐京可不单单是为了看望六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虽然一路上尽可能的隐秘,但是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这丫头是石头里蹦出来了,谁都不知道她从在在什么地方,知道什么,见过什么,若是……有个万一呢?
等到他想明白,再抬头时,人却不见了。字画店里墨宝甚多,书籍杂册错综,放眼望了一圈儿,哪儿还有什么踪影。还要去找,却发现地上落了一个蜜合色的荷包。捡起来一看,是个新绣不久的香囊,里面放了梅花和香料,用了白、蓝、红、黄、绿五色丝线绣的卷草纹样,显然不是中原人的绣法配色,绣工精巧,走线缜密,瞧得出做这香囊的人很熟悉这类绣法。
正想着,从外面进来个布衣小厮,模样伶俐,年岁不大。往段寒这边走过来,远远儿的看见了,便扯着嗓子嚷嚷:“郎君,您怎么在自家拿个东西还那么费功夫呢?六爷可是着急请您回府呢……欸,郎君,您这一手笔,一手香囊,是做什么?”
“没什么。”段寒顺手把香囊放进了袖中,“刚才在店中遇见公子府的那个姑娘了,这便是她所遗落的东西。”
“喔……是那个谷姑娘。那可是十一爷近来捧在心尖儿上的丫头。什么时候丢的?要不要我去将人寻过来?”
他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以后有得是机会见面。过了年后,还要冬狩,届时再还也不迟。”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手上还拿着那支笔,原本想还回去,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阿绥,你去要掌柜的将这支笔装起来,改日送到府上去。”
阿绥说声好,折身去办,回来的时候段寒已经上了牛车,他便在外面絮叨起来:“我说郎君,您来镐京也有一阵子了,事情还办不办?要不您再想想,考虑考虑?我估摸着六爷要说的无非也就是婚事之类的……”他没说完,从车舆内伸出一只手来,狠狠地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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