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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一会儿惊怔一会儿狐疑的小模样,临君北挑眉,轻抚着她,笑了。
木兮颜抬了泪汪汪的眸子看他,有些事,终究是要坦然面对的。
“临君北,你可还记得,在你出征之前,我曾跟你说过,若我有幸活到你西征归来,便给你讲一个故事。”
临君北点头:“当然,我记得还有后半截,故事之后,我若还愿娶你,你便冲破一切阻碍,嫁我。”
此话不假。
“所以,你现在是愿意讲那个故事了吗?”
临君北面有期待。
木兮颜轻咬唇,点了头:“我……不是辜楚玥。”
不管昨日现没现血眸,她的身份也终究是难以隐藏下去了。
临君北:“所以我刚刚才问,你的真名是什么?”
木兮颜微惊,此时才反应过来:“你……你都知道了?”
临君北点头,不再隐瞒:“当初我请你出宫给我朋友问诊时,我便知道你不是辜楚玥,既不是辜楚玥,又有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自出生便被飒北皇帝遗弃于雪荒、后在寒邪山长大的血眸女。”
木兮颜:“!!!”
她没想到,临君北竟然早就看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苍白无血色的唇颤栗半晌,才吐了疑问:“你既已知晓我是血眸女,并不是辜楚玥,你怎还会说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
临君北一时好奇心起,想看看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占几分。
“……”木兮颜微哑,顿了片刻才道,“西征之前,沁心阁的那番话。”
“待我西征回京,嫁与我可好?”
也不知是回忆当时之言,还是此时再求婚,临君北面色郑重又期待。
木兮颜将脑袋支在曲起的膝盖上,垂头敛目,双手揪弄着裤管,微点头。
“你这算是同意了?太好啦!”
临君北突然喜上眉梢,握起她手落了重重一吻。
木兮颜急忙抽回:“不是……”
她不是同意,她点头是表示就是这个问。
“不是?”临君北似乎并不失落,只搂过她,“在我这里,从来只有第一,没有第二,你第一个答案是点头,那便表示同意嫁给我,就不准反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木兮颜解释,“我的意思是是那个问……就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何还愿娶我,你……”
泪水未干,一着急,脸又红扑扑的,甚是惹人心动。
“好了不逗你了”,临君北干脆踢了鞋袜坐到床上,将她圈在怀中,捧着她的脸看她,一字一句认真回答,“因为我临君北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
木兮颜亦被迫与之相视,在那双似浩瀚星空一般的眸中,她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他的炽烈和真诚。
“可是……可是……可是我……”
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个所以然出来。
临君北被她逗乐了,不过旋即一想,这小妮子不会以为……
“你莫不是以为本王喜欢的是辜楚玥,所以才次次霸道地纠缠于你吧?!”
毕竟在昨日之前,她对外的身份一直是辜楚玥,且还以为自己不知实情。
“嗯~”
木兮颜很诚实地点头。
事实也确是如此。
临君北捧着她脸的手收紧了些,将她脸颊挤出了可爱的表情,特别是那张诱人犯罪的唇……
“说,该怎么惩罚你?”
佯装生气,盯着她。
木兮颜:“……”
呆呆望着,却不知自己这模样对临君北而言,是多抓肝挠心,诱惑至深。
“既然不答,那便……”
说间,身子前倾,渐渐靠近那张已刻骨铭心的脸。
唇,亦愈发贴近。
隐隐间,木兮颜身子微颤,他的气息已将她全方位裹挟,只觉胸腔之中,心脏跳得好起劲。
寸余之处,临君北停下了,挤着她脸颊的手渐改为温柔捧着:“相吻可好?”
他没忘记,要她心甘情愿。
萦萦气息几乎撩得木兮颜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
尽管如此,她仍能有思考。
所以,她心甘情愿。
微扬唇,拉近这寸余的距离,主动覆上。
但也只这么轻轻触碰着,寒暖随着气息窜入彼此口中,却并未再有下一步动作。
虽早已对她满是诱惑的唇向往着,但当她真的主动吻来时,还是引得临君北身子一颤。
就这般静了小一会儿后,他的手渐移往她后脑勺,另一手避伤搂上她的身子,将她慢慢压近自己。
冰凉的唇微动,开始一点点探索。
情至深处,渐渐地,由浅尝至深品,竟是那般美妙,馨甜。
不知不觉间,木兮颜双手亦缓缓攀上临君北的脖颈,进他怀中,仰头承接着他的温柔,与他唇舌交缠。
哪怕皆是第一次,真情也是最好的催化剂,让这吻渐渐变得深烈而火热。
良久……
直到彼此已是气息急促,只觉口中空气稀薄,渐近呼吸不畅,方才放开。
深吻过后,木兮颜苍白的唇渐有了血色,晶晶莹莹,很漂亮,忍不住,临君北又凑近含住。
木兮颜浑身瘫|软,根本无力挣扎,索性任他吻着。
而且……她也喜欢。
这一吻,又是良久,直到临君北自觉再吻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进一步拥有她,才不得已放开。
两人皆是粗喘起伏,抬眸相视,竟彼此笑了。
临君北低头抵上木兮颜精致额头,鼻尖亦触上她的鼻尖:“原来与相爱之人相吻是这种感觉,摄魂制魄。”
这种感觉,伴随血液游走全身,让他心动,无限沉溺。
“临君北,我也心慕于你。”
木兮颜不是个吝啬表达之人,如今既然知得身份后仍能彼此恋慕,便如她当初所言,他若不弃,自己必然不离!
鬼知道这句话对临君北有多震撼,只突然将她扣入怀中,拥得死死的。
“咳咳……”木兮颜本就因深吻而呼吸急促,此时再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喘不上气,“抱太……抱太紧了……”
识到此,临君北忙松开些,自责一时欣喜竟忘了她身上有伤,检查无碍后,索性躺靠在床头,将她揽入怀中。
“我叫木兮颜。”
她说。
“木~兮~颜~”临君北轻念着这三字,一如他指腹摩挲着她柔细的手,满是缱绻柔情。
“难怪连筝唤你颜姐姐,那我以后就叫你颜儿好不好?”
木兮颜点头,不过一想到往日之事,还是有些不安:“君北,如果我做了些不好的事,你会不会……”
“不会。”
未等她说完,临君北便打断。
血眸灾星之论已经让她这前二十年活得步步小心,未来的日子,他只想给她最深的宠爱,最随心的生活。
木兮颜心里暖意满满,但她不想对他有隐瞒,所以还是要说:“我杀过人,而且……是我的孪生姐姐,辜楚玥。”
此言出来,临君北确实一惊,但非惊于她杀人,而是惊于辜楚玥原来早就死了!
“在她联姻东凌出发后,我收到她邀我相见之信,说有要事告知,我没防备,便去赴约,到了才知她所谓的‘要事’竟是要杀我,说是为天下除害。”
这是木兮颜除连筝外第一次对旁人道这件事,经历这么多,已经能平静开口。
听此,临君北面上有寒意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隐下,将怀中人儿更搂紧些,静等着她继续道出。
“因我不备,喝了她下入噬心散的水,结果不及出手便被她制服,奄奄一息之际,被扔下了断雪崖。”
言至此,木兮颜突然仰头看着临君北:“不过说来也怪,我明明记得那些都真实发生了,可当我再醒来时,一切竟回到了她杀我的现场,好似整个事情在重新发生,说是梦,却又那么真实。”
临君北捧着她的脸颊,语气疼惜:“你虽有血眸,从小到大却不曾害过人,老天必然是不愿你无辜离世的。”
反正木兮颜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
“再经历一次,我便知她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提前下手杀了她,将她扔在断雪崖下,然后李代桃僵,入了东凌皇宫。”
这个错综的身份是一直压在她心间的重石,如今能有人倾诉,她觉得很欣慰,亦很感恩。
“这一切便是发生在你我初遇的那一日,你可还记得那夜在飒北境内的一家客栈里,你为躲避追杀而挟持的人,便是我。”
说来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当然还记得,”临君北语气颇有些自豪,“便是……这样。”
说间,揽着她身子一转,小心避开她的伤处,倾身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木兮颜:“……临君北你……”
刚想说他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出‘奇招’,然抬眸见了正上方的俊颜时,一时哑住,失神以至忘了继续。
“是不是又想骂本王流氓?”
临君北笑看着她,原来她老骂他流氓,便是自那里得来的。
“本来就是。”
木兮颜侧过头不看他,就怕自己陷入太深,无法自拔,嘟嘴咕哝,面上却不由笑了。
临君北伸手掰正她的脑袋,逼迫她看着自己:“流氓会做的可不止这些哦,比如……”
说间,低头啃上了她柔皙馨香的脖颈。
木兮颜被他逗乐了,抬手捶他:“临君北别闹了……”
临君北倒也听话,抬起头不再逗弄她,只依旧看着:“辜楚玥骄纵成性,手段狠毒,据我所知,就她用噬心散杀的人,都能凑好几桌牌九了,且本就是她对你起杀意在先,既然不是她死,便是你亡,那你做得便没有错。”
至此,临君北突然很认真:“而且我很庆幸活着的是你,所以颜儿,不要把这个当做负担,辜楚玥她也算是自作自受,只愿她轮回一世,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谢谢。”
木兮颜心有释然。
临君北低头吻上她眉心,再抬头时,眸间暖意更浓:“你可知我是靠什么寻到你的?”
木兮颜不解,难道不是靠样貌?
她最初以为临君北喜欢的是辜楚玥,所以才几次三番纠缠,可听他刚刚说爱的是自己这个人,而非身份,便说明他并不识得辜楚玥,那也就只能是样貌了。
“是感觉。”
临君北的话打破了她的猜测,也解了她的疑惑:“你不是问过我为何身体如此冰寒吗?我自出生便是这样,也因此被人称为怪胎,因不愿被鄙视,所以养成了不让任何人触碰的习惯。”
他真心爱她,也愿与她一般,对所爱之人坦诚相待。
“直到在飒北客栈那晚强行抱了你,我竟发现我的寒毒之痛和身体之冷皆得到了缓解,而且你身上的暖意渡入我体内,真的很舒服。”
一如此时。
想间,更将她抱紧了些。
“后来我派人去客栈找你,却再无你的消息,直到在典藏阁密阁内,你欲杀我灭口,我拼力反击,抓着你的手臂欲折断时,才发现那温暖异常熟悉!”
原来如此!
木兮颜恍然!
她就说嘛,这临君北不近人的名声早就在外,怎会无缘无故对自己纠缠不休!
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
不过……
“对了,你身体如此冰冷,是因身患寒毒?”
她记得聚来宝赌坊老板说过,有道士预言临君北年不过二十六,莫非也跟此有关?
说到这个,临君北的眸色突然黯淡下去。
其实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二十有六这个坎儿到底过不过得去,他心里根本没底,如今将她箍在身边,或是害了她……
“颜儿,如果我……”
然还未待他说完,木兮颜突然抬指触上他的唇,止了。
似心有灵犀,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阿北,我说过,你若不弃,我必不离,我不管那些预言是真是假,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必是陪你终老,而且我会想办法解你身上的寒毒,我要你陪我看尽这世间风景,朝朝暮暮!”
临君北黯淡的眸子现了震惊:“你……你都知道了?”
木兮颜收指,改而抚上他俊美脸颊,浅笑点头:“嗯。”
临君北握着覆在脸颊的纤柔细手,视她良久,突然埋头进她脖颈间。
木兮颜顺势抱着他,只是好一阵之后,似乎觉察脖间有冰凉的湿润感。
“你……哭了?”
临君北自她身上翻下来,面朝里偷躲着:“我才没哭呢。”
木兮颜笑笑,起身趴在他臂膀上看他,后轻轻拥着他。
临君北胡乱抹了两下,转身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人家就是感动嘛。”
木兮颜:“……”
面色一震,身子一僵。
男人撒起娇来,可真是不得了!
不过……很可爱。
对了,跟他缠绵这么久,正事都忘了!
紧忙挣出他怀抱坐起身来:“飒奇怎么样?连筝怎么样?还有昨日在斗兽场,我……我好像……血眸发作了……”
知她是真担心这些,临君北也一秒正经,起身坐于她对面,拉着她的双手,将昨日之事大致讲了一遍。
连筝无碍,飒奇虽伤得重,但他已派人请了兽医入府给它诊治,亦无碍。
至于血眸之事,他也如实相告。
这样说来,这次血眸引发天地血红的诡象只持续了半日?
这倒是怪了。
不过木兮颜心里是高兴的,这或说明她的血眸真的有医治之法。
至于临亦璟和楼断雪,木兮颜也只能感叹恶有恶报,倒是莫静之死让她觉得很突然。
对这个女人,她并无好感,但也说不上如对临亦璟和楼断雪那般痛恨,毕竟自己在东凌这几个月,也是得了她的照拂。
可她一心要害临君北,又让她颇有些厌恨她。
终究是有恩有仇,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如今人既已死,再谈这些也无意义,便算过了吧。
说道这些,木兮颜还想起一人:“杀影呢?”
这一下醋王临君北可不高兴了,撅着嘴嘟囔:“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一想到当初他们在他的桃花坞相处半余月之久,他心里就更酸酸的。
木兮颜:“……”
伸手捏上他气鼓鼓的脸颊:“他手上亦有无数命案,不过此人无心性、无情感,只是一个被物件控制的傀儡,且昨日在斗兽场你应该也听说了,他的举止行为,与野兽无异,我怀疑这跟他被训为傀儡杀手的过程有关,而且如今除了楼断雪,便只有他或跟那神秘势力有接触,往后的事,总得继续查。”
有阴谋便有杀戮,楼断雪已是凶残毒辣,还不知她背后那人更胜她多少倍呢!
临君北握着木兮颜双手:“以后这些便由我来背,你只需好好呆在我身后,我会为你建一片安宁之园,只有你和我。”
然,木兮颜却摇头,认真看他:“我不想躲在你身后,我想要和你一起。”
临君北笑了,点头:“好。”
即便一起,他也必然护她不染霜尘。
“自昨日你昏迷开始,他便一直站在门外,想来没有你的命令,无论风吹雨打,他也只会那么站着。”
能将大活人驯得如此兽类傀儡,该是怎样非人的手段。
若未被拿入大狱,木兮颜便猜晓是这结果。
想拿那小光瓶给临君北看看,才发现身上早已换了衣裳。
临君北知她寻何,下床去给她拿来。
“你可知这是何物?为何能控制人心,且这里面的小火光似永远燃不尽,很怪异。”
木兮颜问。
临君北细细翻看,却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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