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灵阶VS实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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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鼓励为主，但有一点卢克倒是没有胡说：灵阶为A的资质，在军队里也算是不错的天赋了。只不过，对于帝国的军人来说，他们最重要的指标，除了代表天赋极限的灵阶，还有实阶——哪怕你的灵阶测出来是SSS级，理想与现实的差别，并不是那么容易抵消的。

有的灵阶天赋极高的人，终其一生都在F级打转也不在少数……毕竟，军队招兵的最低指标D级，看的可不是灵阶，而是实阶。

话虽如此，看白未晞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卢克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屏幕上又点了几下，示意她在不带金属环的前提下，朝着虚空再出一击。

“还记得刚才测试器带动肌肉的运行轨迹吗？就像那样出力就行了，只需要一下就能大概测出你的实阶，同样的，放轻松……呃，嗯？”卢克点点头，只见白未晞极其自然地劈出一掌——姿势很是帅气，只是那些光点却没有丝毫变化。

不仅是他，就连白未晞自己也皱了皱眉头。

不信邪似的朝着光点最密集的地方又打了几下，白未晞试了出拳、出掌乃至于出腿，一切她能想到的方式都撼动不了刚才还荧光闪烁的传感器。

等到觉得手脚都酸痛不已，白未晞才不甘心地放弃了。

见她一脸沮丧，似有所觉，卢克耸了耸肩，将报告上的“实阶：F”的评级加了一层保密状态，而后违心地夸道：“不错呀，挺好的……”在白未晞骤然一亮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接道：“嗯，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对方忽然垮下来的脸色让平时虽然嬉皮笑脸，但是操练部下时堪称铁面无私，常被称作“魔王的爪牙”——顺便一提，艾伦则被悄悄称为“魔王”本尊——的卢克久违地感觉到一丝不忍。

“来吧，我们测一下精神力。”为了不让白未晞继续低落下去，他拍了拍手，快步走到另一台黑色外壳的机器前，脸上挂起了让对方觉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测试的错觉的笑，见白未晞重新振作了精神后顺从地走了过来，亲卫长操作光屏的手一顿，如果不是凭着良好的控制力，恐怕都能看到他额际“刷”地滑下冷汗。

——糟糕了！

一时大意，怎么忘了精神力是比元力更加难以掌握也难有突破的能力！

如果说元力还能通过后天不间断地训练提高，那么精神力的提高则难上数十倍乃至数百倍——做个比方，假设元力实阶为F的人想要提升到实阶为D的难度是10，那么同样程度精神力的提升难度则是100甚至1000。

这也是为什么亚曼帝国的军人基数有近百万，但是机甲兵只有不足千人的编制，还达不到一个正常团的数量——操作机甲的最低条件是B级以上的精神力，光是这一条就足以将成千上万的优秀士兵排除在外。

卢克觉得，为了安慰白未晞在元力上的不足而诱导对方将希望放在精神力上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可事已至此，与其寄希望于这小子的精神力等级还不错，不如好好想想用什么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更务实。

等等，他记得白未晞好像是个辅内？那一会儿给他送点辅内最喜欢攃的护肤油怎么样？听说那玩意儿是几个世纪前的“女性必备”，只要打上这个标签应该没有辅内会不喜欢吧？

卢·钢铁直男·克自信满满地想到：自己完全可以把东西交给陛下，让陛下赏赐给这小子，既能拉近两人的距离，还能安慰对方，到时候还能得到陛下的赞赏，一举多得！

——自己可太机智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卢克抬起头，看向正站在黑色机器中的白未晞，眼前逸散着一片纯粹而优雅的紫色，比皇帝陛下那双眼眸还要幽深美丽。

在最接近白未晞额前的地方，甚至是浓郁到泛着幽光的墨色，就像是能吸纳吞噬所有的深沉漆黑。

众所周知，紫色代表着稀有的SS级。

那么，比紫色还要深邃的黑色呢？

——谁来告诉他，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

亲卫长一脸呆滞地扶着那台测试精神力的机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