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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清摆驾出宫后南枝便在外头候着,也是等了好些会儿才见秦疏酒出来,方看到秦疏酒出来她便迎了上去,随后侍奉在秦疏酒身侧。圣上寝殿外头也不是能多言之处,纵然此时秦疏酒的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对不过南枝还是强忍了下来,待离了这儿方才问道。
“姐姐,殿内可是出了何事?”
秦疏酒会这般总叫她忧了殿内之事,到也是问了,此询未得秦疏酒立答,而是装若无闻般继续往前行,方是行了好些会儿后秦疏酒才说道:“陛下让我赏画。”
“画?”千思万思却是没有想到这般,惑后南枝问道:“何画?”秦疏酒回道:“柳荷泼墨。”仅仅这四个字却叫南枝的面色骤变,心也是狂跳不止,南枝忙问道:“姐姐,陛下可是察觉什么?”语中已然担忧,只是秦疏酒却摇头说道:“依我看来并未察觉。”南枝问道:“那好端端的陛下怎会绘那柳荷泼墨?”
柳荷泼墨?看着虽然未有何不妥,可是她们心中却是明的,这一副丹青当年可是那人至爱。几是吐了一口不闻之气,秦疏酒说道:“虽说陛下并未察觉出什么,不过他此意我却也是瞧不透了。柳荷泼墨,这一幅画可是长姐挚爱,陛下为何突然持了笔?还有那画中的习惯,无一都是长姐的性子,那画中残留了那样多长姐的习性,陛下究竟何意?”
璃清待长姐无情?必然是无情的,只是这无情之下为何还会残留她的笔触以及习惯,却叫秦疏酒不得明了,全然已是猜不明圣上心中的深意,秦疏酒只能蹙着眉在那儿烦着心。
画以及那一柄扇,太多的地方叫她不得不多思,便是秦疏酒思着璃清此举何意时,南枝倒是察觉有人在附近。现已入了夜,园中一片黑茫,此时只要是那园中的一盏烛火能叫人远远瞧见。
秦疏酒放心寻思心中疑惑。南枝则是替了她留意四周,当远着瞧见一处亭内有灯火时南枝当是提醒了秦疏酒,秦疏酒也是赶忙收了神。收神定于那儿朝着灯火之处看去,因是离得远加之现下天色又暗。即便是挺直了身子眺望也是瞧不清那亭内点灯之人,当下秦疏酒与南枝便朝着那灯火之处行去。
顺着卵石路行了过去,便要靠近亭时秦疏酒看到有一人处于亭内,待再近上几分便是瞧清那人。
此时亭中之人便是寒亲王,不知为何一人在这亭中点了数盏花灯。花灯随性的悬挂于亭内到也没个规则,而璃寒则是一人坐于亭内的横栏之上,手上提着一壶酒。似醉非醉到也叫人迷茫,秦疏酒虽也并非刻意的收了声,不过他也像是没有听着,直到秦疏酒入了亭后方才朝着她这儿看来。
虽人提着酒,不过璃寒倒是一口未饮眸色异常清明,见此情形秦疏酒当下欠了身随后说道:“寒亲王。”礼行之后璃寒正色瞧明,当看清来者何人后便是笑道:“原来是窈美人,本王刚还在想是何人这般胆大竟然敢搅了本王的好兴致。”见璃寒这样一说秦疏酒当即便是陪了罪说道:“不知寒亲王至此。倒是误搅了。”
“窈美人言重了,本王不过顺嘴一说窈美人怎就当了真?再说这亭子又不是本王一人的,本人也没差个十人百人在边上守着,美人顺了道也算不得误闯。”话是他说,现在倒好反倒是别人言重多了心,倒也几分无赖之样。
璃寒与璃清虽是同胞兄弟,却也不得不说两人几乎没几处是相似的,也是秦疏酒这一番脾性才没懊了他这一番浑话,反倒是看着璃寒说道:“寒亲王君子风范自当不是那般意思,倒是我多思了。只是这深夜之下寒亲王一人在此,持酒而望月倒也雅兴。”
秦疏酒这话刚落下却见璃寒笑了,笑得叫人有着几分惑然,便是这一番不明的笑后璃寒说道:“本王哪有这一番闲兴在这儿赏月。”话听着像是在打趣什么。只是秦疏酒还是从他的语中听出几分惆怅,那一分的愁异样深沉,沉得不若是听了他这一番戏言秦疏酒便觉得胸口说不上的压闷。
寒亲王的话着实叫人费解,秦疏酒便是看着却未言问,倒是璃寒自己开了口说道:“望月,这样雅致的事可不适合本王。本王不过是在此缅怀故人聊以慰藉罢了。”
“故人?”今日缅怀着故人之人也是多的,先前才在璃清那儿见其思怀了故人,如今见璃寒这一番神色倒也是对那故人牵了心,便是问道:“王爷缅怀故人,也是至交?”询问之后璃寒摇了头而后说道:“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
“既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王爷为何如此缅怀于他?”也是叫璃寒的这一番话弄得起了在意之心,秦疏酒便是问了,璃寒则是笑道:“不是至交也不是知己,难不曾就缅怀不得,要知这世上需缅怀之人可不若这二人。”
一语之下尽显忧愁,璃寒是个潇洒孑然之人,可即便如此一个潇洒的闲人君子心中也是有着自己不得言说的痛,而如今他口中这故人怕就是他心里最深层的痛。
璃寒这一副模样,倒也叫人心升怜意,便也让秦疏酒忍不住开了口说道:“王爷说得极事,世间需缅记之人的确不限于这二人。”出语应可了璃寒方才的话,留意到他手中那不曾动过的酒,秦疏酒问道:“王爷手上拿的可是花雕?”话下叫璃寒诧然,这一次的看可是清了明的看,瞧过之人璃寒说道:“倒是不曾想窈美人也是识酒之人,倒也准了。”
一语赞后秦疏酒笑道:“虽不是好酒之人,不过其特有的纯酿酱香却是突尤,倒也是一闻便明了,只是……”话至此略微顿后,秦疏酒续道:“只是王爷这酒好像不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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