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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是比出来的,只要你觉得自己是幸福的,那你就是真正的幸福。这种幸福叫做,知足。
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宋大爷,我觉得他是幸福的,老人家脸上的笑容证明了这一切。随着年纪的增长,岁月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豁达,很多曾经执拗的东西,现在也已经能够放下了。
再想想我自己,我不觉得自己不幸,我也很幸福,只是我不想放弃我所执拗的东西,大有一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所以说,我这个人很幸福,可是却不会太快乐。这种说法很矛盾,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师帅打发我去弄热水,我拿着热水瓶一路打听,最后还碰到一位认识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我成功将热水瓶灌满。我礼貌的向他道谢后,原路返回病房,不想这位认识的人刚好和我同路。
“好巧呀,我们竟然是同路!”
“是呀,好巧!”
“你男朋友又生病了?这次又是什么情况,不会又是喝醉了和你撒娇吧?”
“我只是来探望病人的,没有什么人喝醉,多谢您的关心!”
“探望病人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孩子太可爱了,哈哈哈……”
身旁的年轻男医生笑得很开心,自然而然引来不少人瞩目,我不得不和他保持距离,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什么焦点,那样很没有安全感的。
世界很小,这家医院也很小,小到出来打热水,竟然也能遇到认识的人。真是巧得很,这位医生正是几天前,为酒醉的师帅接诊的医生。要不说嘛,真是好巧呀!
“你们是来看宋大爷的?”医生一直跟着我进了病房,当他看到坐在宋大爷旁边的师帅时,才半信半疑的问我们。除了不太相信,医生多多少少有些戒备。
“小楚大夫呀,小白丫头是小妍丫头最好的朋友,以前经常去看我,很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宋大爷赶忙为我解释,速度快得有些奇怪,好像怕这位小楚大夫误会什么似的。
“既然照顾就应该有始有终,想到了就看两眼,想不到就不管死活!你现在来探望,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小楚大夫听了宋大爷的解释,不满情绪更甚,一改刚才的玩笑态度,阴着脸数落我。
“你现在还有脸来探望,要不是顾岩及时发现,你现在就该去墓地里献花了!老人家岁数这么大了,那种地方没有人烟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小楚大夫呀,我的病和小白丫头没有关系的,你不要责怪她呀!”
“当然要责怪她了,不责怪她责怪谁!既然受人之托,那就要把事情做好!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你早就不该答应!”小楚大夫越说越激动,不过他还是克制自己,没有对我骂脏话。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没有理由去为自己辩解,只能虚心接受批评。也许是见我的认错态度还不错,也许是小楚大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反正他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照例查床后就离开了。
“小白丫头不要往心里去呀,我的这个病呀和你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呀!”宋大爷想要让我宽心,可是我却越听越内疚自责,总感觉宋大爷现在这种状况,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宋大爷,您刚才说小白的病还没有好,这是怎么回事?”师帅适时出面,将我又抱在怀里的热水瓶拿走,让我并排和他坐在不太宽敞的凳子上,而他也将有些沉重的话题转移。
“这件事是小白丫头自己告诉我的,一年多前,小白丫头去陵园看我,当时她的长头发就剪成了现在的模样,她的气色也很不好,整个人也很没有神。小白丫头告诉我,她生了一种怪病,记性会越来越差,有可能会忘了我,所以她留给了我一些钱,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她告诉我,有事就打这个号码,就会有人来帮我的。”
“您后来打了吗,有没有打通?”
“那天我难受的要命,再加上那天下大雨,陵园里找不到一个人影。我当时就想到了那个号码,于是试着播了过去,向对方求助。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冒着大雨来到陵园,及时将我送到医院!”
“那个人,不是小白吧?”
“那个人就是顾岩,多亏这个好心的年轻人,不然老头子我真的就要去地底下彻底休息了!”宋大爷笑呵呵的和我们开着玩笑,轻松的神情好像不是在讨论自己的曾经面对的凶险,而是在讲述别人的琐事。
“小白给您的电话号码是顾岩的?小白当时没有说什么吗,或者特意叮嘱您什么吗?”
“她当时告诉我,电话号码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她的事情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谁也没有说过,就连顾岩也没有告诉过他,电话号码的真实来历!”
宋大爷像孩子似的,认真地向我们发誓保证。现在想想,当时我可能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顾岩和宋五贤之间有血缘联系,所以才敢将宋大爷托付给他。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
“大爷,小白最近晚上总是做恶梦,梦里有一个女人总是催促她做什么事,她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您能不能帮忙给看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说话间,师帅已经将我之前临摹的画像交到了宋大爷的手里。宋大爷也不觉得师帅的话里漏洞百出,将手中的画像举远些,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师帅更是细心,将宋大爷的老花镜交给了他。
“这个人,是阿贤!”宋大爷十分肯定的确认了女人画像的身份,不过这个过程中有一个细节很奇怪,宋大爷看到画像时,脸上有红晕散开,感觉好像在害羞。
“这个男人,好像是魏三。”宋大爷又仔细瞅了一会儿,最后确定这个男人是魏三。提到魏三,宋大爷的情绪有些激动,很显然,这个魏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引得宋大爷对他很有偏见。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如果魏董就是宋大爷口中的魏三,也许宋大爷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想到这里,我当即决定去找纸笔,弄张魏董的画像让宋大爷辨认。
出了病房又遇到了小楚大夫,小楚大夫很生气的丢给我两个白眼,理都不理我。他的态度不影响我的计划,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我只说借用纸笔,还没等他同意,我已经拿了东西离开。小楚大夫本来想和我理论,不想临时有急救病患,他没有时间和我计较这些。
“大爷,您看您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将草草完成的人物画像交给宋大爷,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好消息。只要能够确定魏董就是魏三,再搞清楚魏三和宋五贤的恩怨纠葛,对付他或许就有了办法。
“是魏三,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宋大爷一时激动,骂了两句之后就有些喘不上气,多亏师帅及时劝解顺气,不然宋大爷真的就气出什么好歹。
“大爷别生气,别生气,咱们不说他,咱们聊点别的!小白的记性不好,该忘不该忘的全忘了,一年多没来看您,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师帅劝解人的行为值得鼓励,可是他说得话好像有些逻辑性的问题,我记性不好和一年没有看望宋大爷有关系,可是这些和要不要说不开心的事情有关系吗?
尽管我觉得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宋大爷却被师帅成功安抚,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老人家,现在竟然拉着师帅的话话起了家常。真的是家常,什么多大了,工作了嘛,家里几口人呀,哥哥姐姐成家了没有……
“小白丫头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负她呀!现在有句话怎么说的,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那都是耍流氓!小白丫头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不能对她耍流氓!”
“宋大爷,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的这两个病友,还有护士呀,大夫什么的!我现在的日子可幸福,可开心了!”宋大爷的笑脸虽然没有年轻人那么漂亮,可是却让我感到安心。幸福就好,开心就好!
“小伙子,你是不是惹小白丫头生气了?你看她,来看老头子我,笑都不肯笑一下,好像老大不乐意见到我似的!”宋大爷假装生气,可是脸板着还没有一分钟,他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呀,都不知道谦让和将就,只要一不顺心就闹分手闹离婚!整天嚷嚷着单身自由,光棍幸福,等你们真的单身光棍一辈子,你们才能体会到一个人的孤独与寂寞呀!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你,这才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你们两个,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师帅好学生似的忙应答,可是我却依然没有反应。我其实很想告诉大爷,虽然我也赞同他的说法,可是我现在有些不大明白,您老人家讲这个是何用途?
师帅见我反应迟钝,于是暗中扯扯我的衣角。我不解的看向他,他不停给我使眼色。我感觉自己的脑运算出了些故障,大有要罢工的迹象,所以我和师帅对视好久,我才明白他要传达的意思。
“啊,记住了。”我的回答有些迟疑,可是并未引起宋大爷的不满,相反他竟然哈哈的笑起来。我是一头雾水,茫然的看向师帅,又没有想到,他竟然也在偷笑。
宋大爷又唠唠叨叨很多话,可是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小楚大夫下了逐客令,师帅才拉着我离开了病房。不过我并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站在病房外等着小楚大夫。
“还算你有点儿良心,知道询问宋大爷的病情!”
“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我是来还你纸和笔的。”我太诚实的话语,差一点就把小楚大夫气得吐血。如果不是师帅拼命拦着,他肯定会再送我一记耳光。
“有些事情,你这辈子都可能无法理解,不过那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只是一个医生,我们就算闹翻天,你的责任始终只是救治这个老人。记住,和顾岩保持距离!”
无视小楚大夫一副怒气冲冠的样子,拉着师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能做得只有这些,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敢打保票了。毕竟世事无常,毕竟人心难测。作为其他人的软肋,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你不想知道关于那个魏三的事情吗?”
“现在不想,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一句要休息,其他两个人安静了一路。至于我嘛,说是休息,准确来说只不过是闭着眼睛走神。那飘忽的思绪我都说不清楚,更不要提记忆了。一路迷迷糊糊到了学校,然后又浑浑噩噩进了地下试验室。
将脸上的伪装清理干净之后,我就出了房间。杰哥很尽职尽责的跟着我,在我强烈抗议无果后,我只好选择带着他在里面绕圈子。兜兜转转没多久,杰哥就和我走散了。
我跑去找李校长挂点滴,完事之后又去看望萧妈妈和馒头,他们的情况不好不坏。萧妈妈没有问酒吧的事情,我也没有提今天的事情。我陪她坐了一会儿,可能是见我没精打采,萧妈妈就催促我赶快回去休息。
现在睡觉还早着呢,漫漫长夜一直在各种幻境中度过,我可受不了!可是萧妈妈是一片好意,我的样子的确也不精神,我只好和她告别向自己的房间走。
回去的路程我可是千挑万选,就是为了能够碰到杰哥,不过很可惜,我没有看到他的影子。直到走到我的房门前,杰哥一脸不痛快的冒了出来。他虽然不痛快,可是他也没有说什么,这属于技不如人,他不好意思发脾气。
不想睡觉就去找其他事情做,比如去探望病人。想到什么做什么,于是我带着一张萎靡不振的脸去了病房区,准备先去看景哲,不过看到病房外的两名黑衣人,我识相的转身走了。景非在里面,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之后我又去了小童的病房,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向护士姐姐打听才知道,她们四个人回寝室了,小童没有什么怪异的行为,只是情绪比较低落。情绪低落是正常的,这个劝什么也没有用,只要她不到处乱跑,我和顾岩就都放心了。
没有地方想去了,那只好回房间睡觉。虽然很不想这么做,可是也没有办法。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精神抖擞的郝优美女。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一个像打了鸡血,一个像被吸干了人气,典型的两个极端。
郝优美女对我一通数落后,拖着我风一般的回到房间。然后向我宣布,因为我背部旧疾偶有发作,所以她奉令为我推拿按摩治疗。这个我不反对,我举双手配合治疗。
深度睡眠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对于李校长安排郝优美女抽空为我治疗旧疾的事情,我表示非常的赞同和感激,不过对于每一顿都是鸡蛋羮这种千篇一律的食谱,我是相对的抵触。出了这一点,李校长还是很英明的。
我清晨四点多钟就清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我选择去晨跑。今天的天气极好,从试验室出来后,还能看到天空中星光。
原本打算在小路上跑两步就算了,可是突然想再去体验一下冲刺的感觉,于是我乐呵呵的选择去操场跑,这样有目标又有距离,一圈一圈的,跑起来很有成就感。
天没有大亮,空荡荡的操场,安静的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学时代,那时候明天上午全体学生都像军训时,排着整齐的队伍,踩着一致的步调,绕着操场跑个四五圈。
当时很多人都不喜欢这项规定,可是也没有人像我一样的痴迷,因为除了考试不能安排时间之外,我每天坚持跑,就算雨雪天气,也无法阻止我的脚步。
小学时的学习成绩好,所以老师们就经常骗其他小朋友,说我成绩优异是因为每天坚持跑步。我当时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将我半夜挑灯苦读的事情咽回了肚子。不说是一个原因,因为有单纯的孩子相信了,所以就有人陪着我一起跑步。
那些孩子到底没有失望,因为他们的成绩果然有了提高。这个结果和跑步本身有没有关系,我实在不敢断定,不过这个结果和我是有关系的,因为我给他们做过辅导,目的是留他们陪我跑步。
这不是心眼儿多,也不能算耍心机,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收益是远远大过我的。我只得到了心灵的满足,他们却是名利双收,即有了好成绩又有了好身体,绝对是一举两得。
天蒙蒙亮时,操场上多了一个人。他一言不发的远远站在,我也没有主动和他打招呼,依然一门心思的跑步。太阳终于跳出了地平线,我才暂时停下奔跑的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那个人。
之前猜那个人是师帅,果然被我猜到了,的确是师帅。然后是杰哥或者其他人,应该不会一言不发的站着。我想他可能有事情,可是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气已经喘顺了,他也不打算说话,于是我又开始了奔跑的游戏。和之前的匀速向前不同,我的速度变得忽快忽慢,真正的体会到了冲刺的紧迫感。身边没有竞争者,我纯属自己和自己较劲。
随着太阳都升起,操场上渐渐有了其他晨练的人。这种安静的氛围被打破,我也就没有心思和自己较劲了。趁着还没有人注意我,我拖着师帅离开了操场,去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你拉我到这里干嘛?”
“因为这里比较僻静。”
“这里没有人会来吗?”
“没有,因为这里有女鬼。”
“这里有女鬼,你不怕吗?”
“女鬼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的脸这个样子,她们没有理由把我怎么样。倒是你,细皮嫩肉的,抓回去煲汤最合适。”
“我觉得煲汤不合适,清蒸或者红烧才更适合。”
“说得有道理。”
几天一来,这是我们两个最不着调的一段谈话。我带着他一直走到树林中心位置,那里有一张极长的长椅。我们当初就是在这片树林里救了小童,这里有女鬼的传言也是那时传出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女鬼,这里所指的女鬼当然就是我了。月黑风高夜,在别人做坏事的时候出来装鬼吓唬人,那绝对是一件很没谱的事。听说那时被我吓到的那位学长,从此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老话说得好,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鬼这种东西有没有还是未知数,不过心怀鬼胎的人到有不少。与其夜夜提防有鬼,不如时时警惕有人对你动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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