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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腾拉下她的手,一把握住道:“她性子虽然脆弱,可很是温和。只要你能以礼相待,我又岂会只向着她?”
“当初……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要是就跟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有她了?”孙竹泪眼莹莹地盼着他肯定答复。可是毛腾却抬起头怔了怔,没有回答。
“她能给你生孩子,我也能啊。当初我是身不由己,现在虽然如愿以偿,可是……可你却变了心……哼,早知道这样。我在长安时就应该把我们的事告诉赵王,然后我们死在一起。也少了现在的委屈。”孙竹忽然一咬牙,恨恨地握着拳头。毛腾笑了笑道:“你啊。跟以前果然是不一样了。当初还说我要飞黄腾达,就是做了妾室也愿意,现在却是怨怨艾艾的,到跟茂猗一样脆弱了。”
“那不一样,我当初只是戏言,我以为你就是个寻常的小吏。可是后来却是越来越想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着日后能长相厮守,独占着你,我连梦里都是甜滋滋的。现在你有了那个人也罢了,却是看了也不看我一眼,前几日……我连上吊的绳子都准备好了。”孙竹猛地抬头盯着毛腾,目光中既有绵绵爱意,又有浓浓的恨意。毛腾抬臂将她揽住,说道:“别做傻事,以后与茂猗和睦相处,我也会来经常陪你的。”
“哼,我才不呢,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个个如此。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可不想跟讨厌的人和睦相处。”孙竹猛地就抬起头来,抓着毛腾的手背就咬了一口。
毛腾反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寻常的小吏,初来洛阳毫无根基,所以才被你看低。现在也不过只是个两千石的太守,比起贾后的从舅冠军侯郭彰和天子的族祖赵王都差得远。我有妻儿,却没有你想要的奢华富贵,少跟我谈什么爱不爱的。”
孙竹轻轻咬住了他的拇指,爬着挨近了他,忽地就嫣然一笑,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腻声说道:“我就是爱你的雄心抱负!你也少来这样消遣我,天生了我一个弱女子,倘若我是须眉男儿,我至少能做的比你一个小郡太守强。”
毛腾一把捏住了她的臀部,调笑道:“学你阿兄,后庭换富贵吗?”
孙竹脸一红,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抬起红彤彤艳如桃李的面庞来,软软地匍在他怀里,娇声呓语地道:“阿兄他换的是现在,可我换的是将来,我要换个儿子,能把郭彰司马伦这些人像臭虫一样踩在脚底下的儿子!”
毛腾将她提起就揽在怀里,勾起她的下巴,贪婪地盯着她颈部光滑的曲线,一边又缓缓说道:“即便我一个小太守的儿子靠着荫庇和贿赂入朝做了小官,可那时候冠军侯和赵王只怕都进了棺材了,你这想法是不是有些缘木求鱼啊。”
孙竹又一把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撅嘴说道:“你要真想当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太守,干嘛要招这么多兵,还要派人远去秦州。这哪里是个下郡小吏做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认准你了,挑唆楚王进京,又在关键时候背叛楚王,又想尽办法离开赵王一定要在这里做个太守,你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毛腾猛地瞳孔放大,豹子一般环视这她。孙竹忽然嘤咛一声,将他一推,撒娇道:“你这么凶巴巴做甚么,我不说了……”
“那我就给你个孩子!”毛腾猛地直身而起,将她抱起就扔在了炕头。一把便抽掉了她胸下的裙带。孙竹异乎寻常地堵住了衣领,扬眉说道:“我的孩子,可不是庶出的。这个你需要答允了。”
毛腾喘着粗气,一把扯下她的襦裙说道:“废话,我自己就是个寒门庶族,给自己的孩子还分什么嫡庶。”
“那不一样。我的孩子要做……要继承你的家业……”孙竹拉着裙子道。
“我有个屁家业。”毛腾不禁失笑道。
孙竹忽然双臂一挺,直起上身,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悄悄说道:“牛继马后,草付应王……我知道你来关中你想图什么……”
毛腾吃了一惊。将她推倒,一边脱着她的衣裙一边问道:“你听谁说的?我可真没那种心思,如今四海升平,关中作乱的也只是蟊贼胡匪,那种事分明就是谣言。”
孙竹中衣已褪,浑身一凉就缩入被窝中,扑哧笑道:“公举,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寻常人哪里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毛腾猛地一清醒。自己是个现代人。当然知道这是预兆晋朝灭亡的“谶纬”,也就是有野心家故意流传的谣言,一般都是谜语一般的黑话,后世的解读也各有不同,自己居然瞬间理解,这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于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谶语?”
“我不告诉你。”孙竹裹紧了被子。哧哧笑道。
毛腾猛地扯开被子,拉起她的双臂便用裙带捆住。孙竹惊惶地挣扎道:“你做甚么……”
毛腾拉下裙带另一头,就去捉她的脚。孙竹连连乱蹬,可还是被他捉住捆在一起。孙竹全身被反捆在炕上,就像一只牢笼中的野猫一样来回挣扎扭动,急忙告饶道:“好夫君,好哥哥……我说我说……我人都是你的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毛腾拉开中衣下裳,将她的身子翻过,推开双膝,握着捆绑她的裙带就朝自己身边扯了过来。孙竹惶然回头,急忙道:“不要,这样进不去的……”
毛腾跪在后面,将她双股端起架在了自己腿上,孙竹的四肢还在扭动可是捆绑的范围太小反倒激发了毛腾的顽心,两手揉着她的后庭,玉树轻叩着蜜门,嘿嘿笑道:“那你快些告诉我,这谶语你从何而知的?”
孙竹喘着气,忽然感到下腹一热,豆蔻被他擒在指尖,不禁浑身一麻,带着哭腔说道:“毛郎,求求你松开绳索好吗,呃……”忽然娇吟一声,显然已经入门。毛腾将她从背面板起,细嗅着她腋下的香气,一边缓缓动作,一边说道:“都说与我听,我帮你解开就是。”
“嗯……”孙竹难受地嘤了一声,娇吟不息地道,“这是阿……阿……阿兄从东莱大师君那里听来的,啊……大师君说晋室并非金德……国祚不长,二世必亡,能代晋者……呃……嗯……当为……当为白帝土德……是在关中……啊……”
毛腾一怔,这种以五行学说来解析朝代兴亡的迷信理论在古代还是挺有市场的,譬如汉朝时火德,火生土,曹魏便是土德,而土又生金,便是晋朝金德。想不到这个什么东莱大师君竟然说晋朝不是金德,真正的金德白帝却是在关中。毛腾这便解开她脚上的捆缚,孙竹终于松了口气伸腿瘫软地靠坐在毛腾身上,可是这一坐却又入体过深,登时蹙眉又复坐起,可已经被毛腾一把按在怀里,捧着她的小嘴问道:“东莱大师君,是什么人?”
“是……是东莱天师道的首领,大贤良师的传人,是个神仙……呃……嗯……”孙竹有些享受又有些痛苦地扭着身子,说话间便扭头凑过了嘴来,两人吻在一起半晌才因为姿势吃力而各自松开。孙竹回过头去,又说道:“大师君是赵王的首席谋主,当初赵王重金贿赂太宰汝南王要出镇关中,就是为了借金德气运,赵王看似孤身一人,其实党羽遍布朝野……呃……毛郎……我这都说于你了,要是被赵王知道,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唔……”
毛腾一笑,他并不相信这些五行气运之类的鬼话,不过赵王的野心却是昭然若揭了,亲着她光滑细嫩的后颈,说道:“你在我这里,谁能要了你的命?莫要害怕,只是想不到我的轻筠,倒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在冠军侯府,可给赵王立了不少功劳吧。”
“我……我才不想做什么女中豪杰,现在能遇着毛郎,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只想做一个有人真心宠爱的小女人罢了……”孙竹忽然又啜出泪来,还捆绑在脑后的手缓缓探摸着他,忽然抽泣一声道,“老天为什么没让我早些遇到你……现在缺老是遭你冷嘲轻视……”
毛腾呵呵一笑,暗道:“早些年我不过西平一介军吏,遇到又能如何?”嘴上却道:“好了,乖乖的听话就是。以后安心度日,我又怎会冷嘲轻视于你?”
毛腾解开了她手上的捆缚,将她搂入被窝中,孙竹激动地将他抱紧,自是一夜欢愉不须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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