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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和卓吾被他用这辆面包车拉回北京的那天深夜,在张厂长爱人的诊所,卓吾和白蛇对坐于前厅。“你自己下了车,把他一个人留在车上?”白蛇瞪着眼质问道。卓吾的颈部蹭掉一块皮肉,肘关节和腰部也受到撞击,所幸没伤到骨头。而白蛇埋怨的眼神给他造成的痛感可比这些伤强烈得多。“我说过了,是他让我下车的。我不会开车,也不是指挥者,而且不瞒你,我当时被那辆没有司机的车吓得不知所措了。他让我下去,我以为他有好办法,就听了他的。”“你就看不出他是想和那辆车对撞?你跑了,让他一个人去撞那辆没人的车?”“你要想说我胆小,我承认,我那时候确实非常害怕。你要是咬定我临阵脱逃,我无话可说。难道我非得陪着他一起去撞车,才够勇敢够义气?”白蛇仰起头,抬手遮住眼睛,深吸几口气,锋利的语气稍有收敛:“亏他……唉!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有危险的话,我们也不能把‘同事’抛下,你至少该劝劝他下车和你一起跑呀!”
卓吾猛地一挣身子,随后咬着牙揉了揉腰,压住嗓门儿低吼道:“下车一起跑?然后一起被轧死是吧!”他眼前浮现出了数小时之前的模糊的情景:他跑下公路拨通愚公的手机用暗号大声问着“喂,是伊尔东(120)吗”,回头看到黑色桑塔纳准备趁宝马转弯之际向它的侧面撞过去。孰料,无人驾驶的“幽灵宝马”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根本没有拐弯,而是在绕进弯道前直接冲了出去,闯入了旁边颠簸的、布满石块与矮灌木的野路。它闪着远光灯,晃了几下车头,便照到了呆若木鸡的卓吾。卓吾刚刚跟愚公隐晦地报告了他们所处的路段,就见幽灵宝马如饿虎一般直朝他扑来。“我靠!”他完全慌了,慌不择路,只顾拔腿朝尽可能远的地方狂奔、躲闪。不幸的是,他比不了电影里那些跑得比车还快的主角,几次回头,看见的都是幽灵宝马逼得越来越近。终于,他感到宝马的车头就要顶到自己的屁股了,正欲再回一次头,忽听到另一辆车尖锐的车轮声急促袭来,接着,他就被撞到了,整个人摔了出去。砰!这不是他落地的声音,而是两车相撞的爆响,随之而来的还有玻璃破碎及零件溅落的“哗啦”声。卓吾摔得很重,脖子也被灌木狠狠剐了一下,循着声响,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依稀看到两辆车挤在一块耸立的大石边……
“刑天救了我的命,我欠他的!”卓吾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诊所里屋的门,“你担心他、心里不好受,我也是!用不用把现在在里面的换成我,或者我和他一起躺里面?那你就安心了?”白蛇腾地坐起来,盯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却说不出话。顷刻,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里屋门开了,张厂长的爱人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白蛇抽泣一声,连忙揩去了眼泪,卓吾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问:“阿姨,刑天他……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也不轻。”“阿姨”走近一点儿,扫视着两个年轻人,“我们给他包扎好了。他需要好好歇一阵,很长一阵。”尔后她对卓吾说:“你也一样。”“好的,好的。”“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厂里要有人问起,老张会说派你出差了。哦,对了。”她到药柜那里取了一些药,又摸出一张纸条,一同装进墨绿色布兜交给他,“这是些外用药,用法写在里面那张纸条上。”“谢谢您。”张厂长的爱人又瞅了瞅白蛇,继续和卓吾说道:“这么晚了,让老张开车送你回去吧?”“噢,不用了,谢谢您,谢谢厂长。”卓吾窥了白蛇一眼,白蛇正轻轻地搓着脸,没有看他,“我打车就行了。”说完,他便向“阿姨”摆摆手,转身走出了诊所。
这一幕发生时,愚公已经离开了诊所,后来张厂长也没有跟他提及此事,只是告诉了他刑天、卓吾二人的伤势,并估计了他们这一回的调养时间。因此,眼下守在面包车中,愚公最操心的也不是白蛇的微妙变化,而是近来各方面信息的汇总。“卓吾不要紧吧?唉,我要能早点儿撞上那宝马……对,我就是奔它侧面儿去的,一口气儿把它顶到那大石头上夹个稀巴烂……在拐弯儿的那块儿,我就打算这么把它撞出去,没想到,丫真贼……从车里钻出来以后,我看过了,真的没人驾驶。靠,丫不会是变形金刚之类的玩意儿吧?”刑天解释得很清楚,而幽灵宝马操纵者之谜好歹也有了些眉目。不过,当天晚上愚公换了辆比亚迪赶回事发现场,却发现两辆车都不见了,留意这几天的新闻,并没有该路段发生交通事故的报道,看来也不是交警处理的。愚公不仅担忧对手的莫测,更在琢磨:山西的那个假大夫,到底是一颗转移视线的烟雾弹,还是一枚引出犯规小组的诱饵。
蓦地,他的思路中断了,因为领针传回的画面不动了,倒不是那东西出了什么毛病,而更像是白蛇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报告。
白蛇的目光和镜头的成像一道停留在那扇上锁的门上。在别的角落暂无收获,使得白蛇觉得是时候弄开门锁探索一下藏在它后面的秘密了。愚公明白,这小姑娘有点儿犯紧张,即便最终画面重新开始缓缓移动,那扇门也渐渐贴近。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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