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忠成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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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贾家要大祸临头了,哪还有空去见传说中的皇后姨母,而且,相见也是尴尬。他没脸跟人论亲戚。毕竟她家丈夫惦记着傻逼爹,在她妹子自己娘丧期还未满一年。
绝对是结仇的!
“我要回家!”贾琏不反抗了,拉拉王全的衣襟,“我要那个……”随意的指个屋檐角落,“那个暗卫大叔送我回家,立刻,马上。回去禀告你主子,他定然会同意的。”
王全脚步一滞,身形一僵,看贾琏板着脸无比严肃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但还未思忖好如何劝阻,一道身影从背后蹿出来。
从暗卫首领沦为奶嬷嬷的锦江一脸苦逼相,“王公公,主子有令,把二爷交给我吧!”
贾琏冷哼一声,挣脱王全的束缚,朝着锦江脑袋一扬,打量了一眼穿着侍卫飞鱼袍,长的一脸普通无奇的锦江,板着一张冷脸,开口,“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去珍大哥家!”
锦江认命的抱着人走远。
王全伫立,远送两人离开,面色带着一丝迷茫。这……可别说,先前贾琏冷面的模样倒是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呢。
还未感叹完,王全眼睛一亮,旋即换上了笑脸,走下台阶,迎了过去,“戴公公~”
“王公公~”戴权笑脸回迎,“还望回禀皇上,奴才奉命陪国姓爷来迎接小公子回府。”
“这……”王全余光扫了一眼贾赦,狠狠松口气,还好对方就眼睛稍稍红肿,看来没受什么委屈。于是脸上的笑容显出几分真挚,“国姓爷,”王全一顿,不由目含钦佩的看了一眼戴权。老内相不愧是老内相,这般称谓起来,祚这个字眼风头不就被国姓给遮盖过去了,也让那些小人少些龌龊心思。
“还望奴才容禀,琏小爷性子跳脱,皇上已派了大内副首胡大人送其归家,不过,听小爷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想着先往宁府一趟,寻哥哥玩耍去了。”
“这孩子~”贾赦一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朝王全道了谢,然后马不停蹄的出宫。他多一分都不想呆宫里。当今虎视眈眈觊觎他后庭花,给予身体严重摧残也就罢了,上皇拉着他回忆往昔糗事,伤的是他幼小的心灵。
他到底跟天家父子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值得身心疲惫,双重打击!!
贾赦正悲伤不已,贾琏已经跟小陀螺一般忙得团团转。
正接受庶务,被忠仆焦大耳提面命,贾珍被闹的无比心烦,托腮着上下两眼皮直打架。正半睡半醒间,忽地啪的一声,贾珍被吓的一个激灵,抬头朝噪音声源处看去,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忍不住心头猛地一跳。午后灿烂的阳光随着大开的房门射1入屋内,让人忍不住抬手遮挡,但实现却牢牢的被似乎从天而降的人给吸引着。一个精炼健壮的男子肩膀上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眼神渗人,活似个煞神的……堂弟,嘴巴惊吓的能塞鸭蛋。
多年后,依旧阴深深记得今日这一眼,贾珍揉揉泛疼的腰,总觉得自己心甘情愿的雌伏于下,定是被今日这一眼给吓怕了。
但是今日,贾珍发自内心地被震撼了,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了,也尚未回过神来,等脚上传来阵痛,才愕然回过神来。
贾琏松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嘴角一扯,直接丢下重磅消息,“珍大哥,我想分宗!”
“什么?”贾珍倒抽口冷气,猛地低下头,眼中划过一丝不解,瞪向贾琏,“琏弟,乖,不要随便开玩笑,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赦叔呢?”
“我没有开玩笑!”贾琏眸子黑白分明露出狠戾之色,飞速的说道,也丝毫不管贾珍承受能力如何,直截了当道:“今日忽然降了一道圣旨,封父亲为祚国公,享国姓,我与父亲进宫谢恩,在当今宫里,我听到了贾……祖父与忠成王爷策划谋反一事被皇上发现,皇上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准备一网打尽。”
贾珍:“…………”
贾珍整个人一僵,朝后跌了几步,本是想大笑几声,道是玩笑开过了,但是一对上贾琏黑白分明闪着怒火的眸子,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珍大哥,我无法向你提供更加可信的证据,但此事却千真万确。”贾琏摸摸鼻子,望了贾珍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傻傻的盯着他看,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默默叹息一声。
上辈子,同属纨绔,但不管如何,贾珍幼年早已承担起家业,比起他们父子,能干太多。而这辈子,因他们父子之故,贾珍更早的肩挑一府。
“珍大哥,你信我一回,可好?我们与荣国府分宗吧!虽然我承诺不了荣华富贵,可是,我们可以向太爷爷,开府老国公一般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出一片崭新的天空!”
见贾琏说的笃定,有一瞬间,贾珍想点头,但是视线一往下,便如冬日里一盆冷水灌下,浑身浇个透心凉,心冰凉,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肉,疼的清醒过来,贾珍艰难的开口,“琏儿,你才三岁!”
“三岁怎么了?!!”一提到年龄,贾琏忍不住炸毛,“古有甘罗十二为相,我三岁就不能是……是个天才,早慧啊?”语气弱了几分,贾琏面色爆红,小声哼哼着,耍无赖,“老子是有大机缘的天才!”
“嗯,天才。”贾珍见贾琏一副小儿姿态,若平时无恙,才真正的把心放回,松口气,捏捏贾琏的脸蛋,“琏儿是个小天才,哥哥知道啦~”
“我跟你说认真的!”贾琏磨牙重申。
贾珍叹口气,见贾琏一眨眼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忍住伸手去探额头的冲动,安抚道:“好,哥哥相信你是认真的。叔祖父……”一想起近日贾氏族人暗流涌动,贾珍眸子一沉。他虽然年纪小,但一夕之间,也明白了许多,更何况,父亲走之前,曾经细细掰碎了许多东西给他填鸭般的塞进脑海中。
轻叹一声,贾珍半蹲着一手揽着贾琏,一手揉揉贾琏的头,无奈着,“琏弟,这分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珍大哥哥我比谁都愿意分宗分家,偌大的贾氏一族简直是烦死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大堆,东家长西家短,有事没事都爱找族长,上门打秋风的求门路的……爷说真的简直想命焦叔乱棍打出去!”
贾琏静静的听着吐槽,发觉他珍大哥几十年如一日都是烦族务呢!
“但是,我若分宗,别说宗族如何,就连哥哥身边的焦叔就能抱着祖父牌位痛哭流涕。”贾珍眉头紧锁,面色带了一丝不耐,“焦叔虽是忠心,但总爱提及当年,你说祖母他们讲讲古让小辈记得焦叔恩情也就算了,他自己十天半月的就重申一趟,还动不动哭太爷,特么鸡毛当令箭!”
听见这话,贾琏一颤。上辈子,听见人念叨,他自然顺着贾珍的话语讨伐焦大,毕竟区区一个奴才竟敢骑到主子头上,管东管西的让人厌烦,但这辈子……焦大即使越了奴才这界,但却是真心诚意的对宁府忠心耿耿。这样的奴才,调1教得当,就是一把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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