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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骥炎发动了汽车,出了医院之后直接向着城外的郊区开了过去,汽车飞驰着,谭骥炎的车速也很快,不过比起童瞳倒是慢了一些,稳了一些,渐渐的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和繁华,车子明显少了很多,终于在开了接近两个小时之后,夕阳西下,谭骥炎将车子停在了郊外的路边,远处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夕阳金色的光芒落在山边,一望无际的田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山下的错落有致的房屋。
“下车看看,这边车少人少,一会我们去农庄,还没有到春天,现在来农庄的人也少。”谭骥炎率先下车,然后又绕到了童瞳这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好安静。”没有了城里喧闹噪杂声,也没有了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安静里,童瞳真的感觉到一种宁静,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了一般。
“嗯,去年的时候因为公干来过这里一次,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农庄人才会多,忙忙碌碌的倦累之后,这样安静的郊外让人忽然感觉不必要活的那么累,不必要那么辛苦忙碌,怎么样都是一天。”谭骥炎靠在车门般,将童瞳的身体揽入了怀抱里,亲密的拥抱着她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忙,几乎每天都加班?”童瞳回过头看着从身后拥抱自己的谭骥炎,小手抚摸上谭骥炎的脸,他的脸上都没有肉了,瘦削的脸颊,冷硬刚厉的线条,峻眉入鬓,凤眸幽沉,他自己倒知道说这些,可是每天都是那么忙。
“我忙一点,这样以后你就可以享受这样的宁静。”谭骥炎也伸过手,掌心贴上童瞳的手背上,与其注定有些人要忙碌,要辛劳,那么自己来做,小瞳只需要过的幸福随性就好。
童瞳笑了起来,很窝心的感觉,谭骥炎几乎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反而是有些时候会如同在医院的电梯里一般,还会欺负自己,可是听着谭骥炎的刚刚的话,童瞳忽然感觉真的很幸福,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安安静静的和谭骥炎一样看着日落。
当金色的希望完全落到了山下,四周蒙上了傍晚的灰暗,谭骥炎刚准备和童瞳上车去农庄,虽然他很忙,不过至少今晚可以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可是当身后有一辆红色汽车飞快的开过来时,谭骥炎的表情冷了一下。
“那是沐哥的车?”童瞳也是错愕的愣住,红色的法拉利如同火焰一般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谭骥炎的车子前面,而随着车窗的打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谭景御探出头来,笑的那个得意。
“二哥,小丫头,好巧啊,你们今天也拉农庄吗?正好,大家一起啊。”谭景御俊脸上染着笑,趴在车窗上,直接无视着自家二哥那阴霾的峻脸,反正有小丫头在,谭景御倒是不怕。
“谭三哥,你也稍微撒个像一点的谎。”童瞳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谭三哥询问了暗中保护自己的保镖,所以才会一路追了过来。
“小瞳,上车。”谭骥炎开口,人都追到郊外来了,谭骥炎总不至于将谭景御和沐放给赶回去,当然也是因为谭骥炎今天心情好,所以也就大度的放过谭景御一马。
又开了几分钟,两辆汽车停了下来,谭景御先过去前面交了钱,拿了院子的钥匙,这边农庄建的很大,靠着山,上下有一条溪流,不远处就挖了一口鱼塘,另一个小一点的池塘原本是种着荷花,春天能看到碧绿的荷叶,夏天的时候可以吃新鲜的莲蓬,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还有提供的藕。
“谭骥炎,菜园里有不少菜。”推开院门,童瞳笑着开口。
因为来了四个人,所以选了最大的一间农家小院,一进门就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将院子分成了两半,左边是一畦一畦的菜地,虽然现在天还是很冷,不过菜地还有不少的蔬菜,而小路右边是一口水井,一旁是水泥砌成的台子,正好可以洗菜打水。
“小丫头,老板说后面还有一个鸡圈,养了两只鸡,鸡蛋还没有捡,晚上我们炖半只鸡,炒半只鸡做晚餐。”偷得浮生半日闲,谭景御俊脸上也染着笑,继续无视着自家二哥那冰冷的眼神,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想着晚上的美食,“店老板说山上有冬笋,我和沐放去挖两支回来,晚上吃冬笋炒鸡。”
“你行吗?”沐放怀疑的勾着桃花眼瞅着谭景御,店老板原话是他们如果再迟些日子来,山上的冬笋就破土了,一眼就能看到笋头,冬笋炒鸡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谭景御眉梢一挑,直接冲到围墙边的棚子里,棚子里挂着风干的腊肉,还有一只咸鸭,角落里整齐摆放着一些农具,谭景御直接挑了一把锄头在手,扛在肩膀上,然后将篮子垮在锄头上,笑着对着沐放招手,“走,我们不当电灯泡,现在就去山上挖冬笋。”
沐放原本是不想和谭景御一起疯的,可是他那刻意加重语调的电灯泡三个字,让沐放也只能迈开步子向着院门外走了过去,而谭景御则扛着锄头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关上院门时,还冲着谭骥炎挤眉弄眼的笑着。
“谭骥炎,我们去抓鸡。”童瞳笑着向后院走了过去,因为鸡棚离的庭院,所以在前院完全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什么味道,鸡棚是用空心砖堆砌的,木头的门,关了两只鸡,而稻草的鸡窝里还有七八个没有捡走的鸡蛋,看到有人过来了,两只鸡咯咯的叫了起来。
谭骥炎看了看童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笔挺西装,直接卷了袖子,打开木门走了进去,而两只黄毛的母鸡惊吓的扑棱着翅膀,咯咯的尖叫着,似乎已经预感到被宰杀的命运。
站定脚步,谭骥炎快速的伸过手,哗啦一下,两只鸡叫着逃窜着,可是鸡棚就这么大,三两下,谭骥炎就抓住了一只鸡,可是一个没防备手背却被鸡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让谭骥炎眉头一皱,冷眼瞪着手里咯咯叫的母鸡,可惜身为母鸡,谭骥炎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觉不到的,依旧本能的直叫唤,两只鸡爪乱蹬着,可惜却也逃脱不了被宰杀的命运。
“谭骥炎,你一手抓着鸡翅膀,一手抓着鸡脚。”谭骥炎抓鸡的时候,童瞳已经在厨房里生火了,虽然是烧的柴,不过有引火用的稻草和一些干燥的树枝,所以烧起来倒也方便。
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了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盆走到了院子里,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鸡翅膀和两只爪子的谭骥炎,怎么看都感觉他的手势有点熟悉,然后将在脑海里自动将这只被抓的母鸡换成了人,童瞳终于明白过来,谭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鸡的翅膀和爪子。
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是瞄到谭骥炎那紧绷严肃的表情,童瞳快速的抓住鸡脖子,菜刀快速的在鸡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鸡血冒出来的时候,立刻将伤口对着地上的盆子,收集干净的鸡血晚上还可以做一道菜。
临死之前的鸡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扑棱着,可是在谭骥炎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估计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可是这一是坚强不屈的母鸡,太过于用力的挣扎虽然没有让它逃脱被宰杀的命运,可是在最后一刻,母鸡用尽力气挣脱了几下,然后终于停歇了,谭骥炎手上的力度随之松了一些,忽然感觉一阵臭味,而抓着鸡爪的手背上多了一滩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状的东西。
母鸡真的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没有挣脱谭骥炎的手,反而将它的排泄物给挣出来了,当然,谭骥炎因为错误的抓鸡姿势,手背更好处于鸡屁屁的下方,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眉头一皱,谭骥炎虽然没有洁癖,可是对于手上的母鸡的排泄物,依旧厌恶的冷了峻脸,幸好理智还在,并没有将手里的鸡丢扔出十万八千里,只是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原本已经不动弹的母鸡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发出咯咯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谭骥炎,那眼神似乎成功的宣告,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
在谭骥炎将手里的母鸡厌恶的丢在地上时,童瞳就发现了他手背上的多出来的母鸡排泄物,小脸上憋着笑,可是没有隐忍到三秒钟,看着谭骥炎如临大敌一般,寒着眼神恨不能将已经断气的母鸡生吞活剥了,可是最终还是快速的到井边拿起瓢舀着水冲洗着手,童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会我拔鸡毛!”一面冲洗着手上的母鸡排泄物,谭骥炎冷淡淡的开口,可是那凤眸之中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有些的凶狠。
“好,等水烧开了就行,我摘些菜。”童瞳用力的点了点头,菜园子里种了一些大蒜,一些青菜,菠菜,还有几颗大白菜,因为过年的时候来农庄的人很少,所以菜没有人摘,都长的硕大。
童瞳拔了大蒜,准备用蒜叶炒鸡蛋,厨房的柜子里有香菇,正好炖鸡,余下的半只母鸡就用冬笋炒,再炒个青菜,煮饭的时候切一点腊肉和咸鸭放放锅里蒸着,四个人的晚餐绝对够了。
大锅柴火烧水很快,一会就开了,童瞳将热水倒进了盆里,将彻底死绝的鸡放到了盆子里,“烫了两三分钟,翻一遍继续烫一下,一会就能拔毛了。”
因为过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童瞳必须要加快动作,否则今晚上就要到七八点才能吃晚饭,大灶有两个锅,童瞳将米放进了里边的锅里,舀了开水倒进去,然后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木头制作的架子放到了锅里,这是农家用来蒸菜用的,放在饭锅里,煮饭的热气一会就将菜给蒸熟了。
因为是腌制的腊肉和咸鸭,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盖上了锅,然后又快速的将洗干净的青菜放到了还有些开水的锅里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热水焯过的青菜,颜色更加的鲜艳。
掰下青菜外面的几片叶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将碧绿的菜叶切成了细条,然后再横着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叶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叶末,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时候吃过的,等米饭煮到差不多的时候,将青菜叶末倒进锅里,快速的搅匀然后盖过,等饭熟的时候,绿色的菜叶就混杂在白色的米饭里,多了菜香,白白绿绿的米饭色泽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欢吃的菜饭。
因为鸡还在谭骥炎手里褪鸡毛,童瞳又在锅里加了些冷水,烧些开水晚上洗漱用,又将蒜叶切了出来备用,余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会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厨房,谭骥炎正蹲在院子里拔鸡毛,谭骥炎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军队的时候也有过野外训练,不过吃的都是压缩饼干,肉干一类的食物,所以拔鸡毛这样看似简单,可是对于第一次做的谭骥炎而言,动作显得有些的笨拙。
盆里倒的是热水,谭骥炎双手浸在热水里拔着,几分钟的时间,一双手已经被烫的有些的红,一般农家的人,因为动作熟练,所以即使是热水,三下两下就将鸡毛拔干净了,可是谭骥炎第一次弄,动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烫红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动烫红了。”童瞳快速的从水井边舀了冷水过来,心疼的看着谭骥炎红通通的双手,只感觉这只母鸡和谭骥炎八字不合。
“没事,一会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谭骥炎倒也拔出了经验,热水烫了之后,鸡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顾不得自己红通通的手,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的将鸡毛给拔下来。
这边鸡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谭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里,确定他的手上没有被烫出水泡这才放下心来,对于这一只没了毛的母鸡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着鸡脖子将鸡放到了冷水下冲洗着,谭骥炎是在热水里拔的,差不多连细小的绒毛都给拔掉了。
给鸡开膛破肚,童瞳虽然知道这些步骤,可是也是第一次处理没有开肚的鸡,动作虽然也有点生疏,不过倒也还行,鸡肚子剖开,将鸡内脏都扔到了放着鸡毛的垃圾桶里,原本鸡胗什么的也可以吃的,不过童瞳不知道要怎么弄,所以直接都丢了,不过母鸡肚子里还有四五个软软的鸡蛋,大的几乎有鸡蛋那么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只有葡萄那么大。
谭骥炎手没有什么事,拿过角落的扫帚将地上打扫了一下,这才和童瞳一起进了厨房,看着童瞳熟练的动作,谭骥炎俊脸上染上笑意,若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和童瞳即使生活在农村,也不会饿死的。
炒鸡时间要短一些,至于炖鸡,童瞳也只能用厨房里的液化气灶台了,否则估计没有两三个小时也吃不到炖鸡,将鸡给剁成两开,半只鸡丢放了电压锅里,将用热水泡软的香菇对半切开放了进去,又加了一些生姜,八角,柜子里还有晒干的橘子皮,童瞳也加了一点进水,放上盐和糖,然后倒了热水开始炖鸡。
“二哥,我们回来了。”院子门口,人还未到,谭景御得瑟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脸上是偷腥得逞的笑,谭景御以前在南方驻军过,南方竹子多,所以对于挖冬笋,谭景御可是绝手拿活,连一些当地的山民都自愧不如。
而沐放上了山,看着那满是竹叶和荆棘的土地,对于谭景御能找到冬笋产生的严重的怀疑,所以谭景御立刻眼珠一转,和沐放打了赌,三分钟之内就能找到冬笋。
沐放可不是普通妖孽,虽然他对挖冬笋没有任何的概念,不过倒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仔细的观察着脚下的地面,可是到处都是竹子,还真的看不到笋子,又拿锄头试了几个地方,可是挖了片刻,除了土就是挖到的竹根,哪里有冬笋的影子。
“小放放,挖不到这是人品问题。”靠在一棵翠绿的毛竹上,谭景御双手环着胸口,笑得格外的欠扁,“怎么?不敢赌?没有关系。”
沐放真的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幽暗的竹林里,看着谭景御那一口笑的碍眼的白牙,沐放就赌了,然后看着谭景御倏地站直了身体,拿过锄头,笑的那样张狂而得意,沐放就知道自己要输了。
果真,却见谭景御快速的在一棵竹子面前站定,然后拨了拨上面的土和竹叶,顺着竹根的观察了一下,迅速的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后用锄头开挖,黄土被刨开,慢慢的,里面还没有出土的冬笋冒出了尖尖的头,还被黄土包裹着,可是那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冬笋。
谭骥炎挖的这冬笋很大,锄头在冬笋四周向下挖了二十多厘米之后,直接将至少有十厘米粗的冬笋掰断,拿着战利品看着沐放,笑的双眼灿烂,指了指自己的脸,“小放放,愿赌服输!”
“幼稚!”沐放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可是他倒是讲信用的,就当自己被狗给啃了一口!沐放皱着眉,快速的向着谭景御走了过去,直接吧唧了一口在他的脸颊上,然后迅速的推开,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满眼的嫌恶。
谭景御其实真的就是闹一下沐放而已,和他在一起正的很舒服,尤其是看着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失去了那刻意伪装出来的张扬气息,流露出真实的表情,让谭景御非常有成就感,可是当沐放的唇贴上脸颊的那一刹那,谭景御只感觉脸上一热,那柔软的唇,微热的触感,带来的战栗感觉如同羽毛一般刷在了心尖上,挑动了神经末梢,让谭景御忽然心跳怦怦的加快跳动着。
“走了!”沐放倒没有多想,只当谭景御是故意闹腾着自己,这个混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什么恶心的话也能说出口,十足的兵痞子,所以沐放直接转身下山,都出来快半个小时了。
身影未动,谭景御盯着走下暗黑竹林里的沐放,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一双长腿笔直,长发用缎带扎起来落在身后,只是一个背影,谭景御忽然感觉滋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扑倒前面的妖孽,莞尔一笑,谭景御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小放放,等等我。”只挖了一支冬笋,不过够大,足足有两三斤,即使去了笋壳,至少也有一斤多重,足够了,谭景御将冬笋丢进了竹篮里,依旧如同来时一般扛着锄头,篮子挂在锄头上,三两步追上沐放,勾搭上他的肩膀,“走吧,山里黑,小心脚下,不要被竹节给绊倒……小心!”
“乌鸦嘴!”谭景御话还没有说完,沐放却已经被绊的一个踉跄,而一旁谭景御的长臂快速的揽过了沐放的腰,这才扶住了他。
真的很细?谭景御错愕的目光看向手臂之下沐放的腰,在衣服的包裹之下,虽然目测他的腰比起一般男人要纤细一些,可是真的抱到了,谭景御不得不惊叹沐放的腰真很细。
“放手!”
“摔倒了我心疼!”
“谭景御!”
“要不我牵着你的手吧。”
“滚!”
“那还是搂着腰。”
最终,在绝对的武力和绝对的无赖的双重结合之下,竹林越来越暗,谭景御最后成功过的抓着沐放的手,扛着锄头,两个人向着山下走了过去,远远的就能看见那亮着灯的屋子,一眼望去的阡陌,灰蒙蒙的四周,安静里,月牙不知道何时升到了半空里,一种安宁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头同时升起。
------题外话------
谭三少和小放放很有爱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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