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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去见他了。”
“你昨天怎么好端端地又跟他……”他露出受伤的表情,我羞愧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觉得自己特别坏。可是我不能说实话,难道告诉沈延我是被周霖山强迫地要了的吗?那沈延肯定会去找周霖山算账,事情就会闹大了。
我真的不希望会演变成那样,所以只好骗他说:“昨天去他家里又喝了不少酒……”
“你是女孩子,怎么成天喝那么多酒啊?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好吗?”
我低头默不作声,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沈延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再原谅你一次,但是汤寒,我不会允许你再犯这样的错误。”
我点点头,他摸了摸我的头:“好了,快回去吧,我不忙的时候就打给你。”
刚一下车我一转身进了学校就哭了,我哭的特别厉害,路过的人都用诧异地眼光看着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觉得沈延在心里面肯定认定了我是那种很放浪的女人,他虽然跟我说算了不要有下次,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此心存芥蒂,他一定对我很失望。
我把这些事情讲给徐茵听,主要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和谁去说。我的两位室友虽然偶尔口无遮拦,但是实际都是保守的小姑娘,我不能跟她们说这些,会被她们轻视的。从前我还有林可心,可她如今自己都活的混乱不堪,已经淡出我的生活圈子了。唯一能够倾诉的人就是徐茵了。
她年长我几岁,又饱读诗书,见过大世面。听我说完这些糊涂账,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我:“小寒,沈延既然说算了,就肯定不会再去提及那些事,时间会抹去一切的,你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跟沈延好好的,尽量避免和周霖山再有接触。周日不是一起barbeque的嘛,是个好机会来拉近你和沈延的距离。”
我听了她的话打给沈延,谁知道他有些歉意地说:“真是不巧,我这周日约了广告公司的几个老总打高尔夫,是几天前就定了的,估计这个行程改不了。”
我赶紧说:“不用改,你忙正事要紧,我们那都是几个朋友随便聚聚,没重要的事。”
他不能去,我心里有些遗憾,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周六晚上我倒腾衣柜,想找一件合适秋游的衣服穿,我的一位喜好研究民俗学的室友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汤寒,你要是听我一句劝,明天的烧烤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呀?”
“我刚才替你算了算,黄历上说你明天不宜出门,因为命犯小人,会克你的。”
我会听她的吗?哪有这样的道理,封建迷信言论者对着一个崇尚科学的二十一世纪知识青年说这种话,合适不?
所以我不仅去了,我还去的特别招摇,一大早就起床给自己化了淡妆,穿了一件珍珠色的风衣,头发扎地高高的,看起来活力四射。
只是没想到,我会在那里看到周霖山。周霖山是李逸航邀请来的,他见到我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真巧啊汤寒,我们又见面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没听我宿舍里那位大师的话别出门了。
徐茵拉了我往一边走,尴尬的说:“我事先真不知道他也会来,原来李逸航的烧烤器材都是跟周霖山借的,哪有不邀请他的道理。”
她又说:“其实也没事,我们这么多人呢,他还能跟你发生什么事?”
我反而有些庆幸沈延有事不能来了,不然我真得找一面墙去撞一撞了。
周霖山和李逸航还有另外两个男的在准备食材和调料,我和徐茵负责生火,因为没什么经验,我们把炉子搭好之后,本来是用纸片来点燃木炭,可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是个急性子,想起来我们还带了酒精来,就浇了一些酒精在木炭上,想着这样点燃烧起来的速度肯定会很快。
我拿了打火机准备点木炭的时候,正好周霖山端了一盘准备好的牛肉片过来。我别别扭扭地看了他一眼,刚打着了打火机靠近木炭,谁知道一团火苗忽然地蹿了上来,我自知闪躲不开,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到周霖山喊了一声:“小心!”
有一双手及时地蒙住了我的眼睛,带着我往后退了一步。我心有余悸地回忆方才那团高高跳跃的火苗,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这人我的眼睛肯定是要烧伤了。那他怎么样了?
覆盖在我脸前的这双手拿了下去,我心里慌慌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他被灼伤的手背。周霖山原本有一双我特别羡慕嫉妒恨的手,就像是艺术家的手,手指细长,掌心平实扩宽,握住人的时候有力气,经脉在他白皙的手面上若隐若现。
不该是现在这样,他的手背因为烧伤了变的通红,皮肤都簇到了一块儿去,很明显伤的不轻。其他人闻声赶过来大为吃惊,李逸航听说我把酒精倒在木炭上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看着我:“你好歹还是大学生,这点常识都没有吗?酒精易挥发,遇见明火会引起爆燃的。”
我看着周霖山都要哭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啊,别再留疤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只是微微皱眉头,看我的时候却是关切地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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