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僵尸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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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随着幽冥王子进入阴司大门，自然躲过了毒蝎子一劫，毕竟毒蝎子是幽冥王子的下属。但是，刚进大门，就看见一群苍白、无杂毛的死狗向他们跑过来，都是幽灵之躯，身形可大可小，飘忽行走，脸时方时圆，时而狭长，时而扁平，变化多端。

“它们守在阴司大门口，只要嗅到新死的魂灵，就会凑近，用舌去舔他们身上的血气和残余的尸体的气味，因此，有个名字叫尸犬。”幽冥王子见死狗纠缠不断，不愿舍弃魂灵们离去，就摆出冷脸呼喝，并难得解释：“它们都是畜生，喜欢看脸色行事，你们越是惧怕，它们越是缠着不走！”

“那看来，我们的身上也有血气和尸味？岂不是死了？”

幽冥王子淡淡道，“来这里做勇士，就不要惧怕。反正命也只有一条，真死了也救不回去，各安天命。”

“没死，他们怎么能到此，阴司有阴司的律法！”尸犬之王倏忽之间现身，它在众狗之中，最大最白，毛也最长，狗嘴里的白牙撩起上翘，就像象牙般。

幽冥王子问它：“那你说，什么是死，什么是生？”

“命终，就是死嘛……这个，你管着中阴身，岂不比我清楚。”尸犬之王嘶嘶的声音，如狗吠。

“他们现在是魂魄来此，如同是梦中的意识之身，不依附于**，因此不算违犯阴司律法。”幽冥王子替一干死魂灵辩解。

小蝶把一只巴掌大的小尸犬放在手中，温柔地摸着它的头说：“你在此很久很久了吧，我们刚来此，是客呢……”

小尸犬用舌头舔她，又倏地体形变大，摇摆着尾巴说，“这是阴间，没有主客之分耶，律法最大，阎王都要听律法呢。”

“那阎王，到底是什么呢？他是神，还是鬼？是死的，还是活的？”小蝶笑问这个声音很幼稚的小尸犬。

它傻乎乎地回答不上来，瞪眼看她。

幽冥王子哂笑：“阎王当然是神，掌管生死，在他眼里，众生的生死都是轮回链条上的一环，没有界限……活着会死去，死去会投胎，所以，你问它，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小蝶想想也是。

领头的尸犬之王一声呼啸，众死狗就都撤退，不再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