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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联赛恢复,联赛委员会打算在甲级增加两队,就如在1898年一样,当初,本来需要降级的布莱克本及纽卡斯尔因为联赛扩军得以保级,既然有案例可循,热刺这时自然期待得到相同的待遇,以保存甲级的席位。
阿森纳当时是乙级的第五位,看起来怎么折腾也轮不到阿森纳升级,但是诺里斯爵士却得到了发挥自己政治手腕的机会,尽管这个时候阿森纳完全可以通过升级附加赛升入甲级,但是已经在阿森纳身上投入了很多金钱的诺里斯爵士不愿意再冒险。
诺里斯早就瞄准了这个英甲名额,他相信只有通过压制此时仍是北伦敦最受欢迎的热刺,阿森纳才有更大的发展契机,而且出身市井的他只在乎自己能否达成目的,根本不理会他人的说辞。
在决定哪些俱乐部能保住英甲身份时,英足总做出了让足总执委们投票,而不是让英乙球队打附加赛的决定。
有了足总的默许,诺里斯更加放肆无忌,他利用各种手腕将英格兰足总的执委们一个一个拉拢过来,要求他们暗自承诺同意阿森纳升级。
当时英格兰足球界对托特纳姆热刺的反感是共同的,热刺一直是个犹太人足球俱乐部,从创立早期开始,俱乐部所有权和经营权始终被犹太人控制着,连他们选用的球衣主色,都和以红蓝两色为主的其它英格兰足球俱乐部不同,热刺选择的是白色。
在诺里斯运筹帷幄两个月后,英格兰足总最终对升降级问题的讨论令人震惊,阿森纳被纳入升级球队之中,理由是“阿森纳对英国足球发展的突出贡献”,以及阿森纳加入足总的时间比托特纳姆热刺长15年。
随后就是关于决定升降级球队的投票,投票结果让完全蒙在鼓里的热刺球迷们大为震惊,足总执委们以18票对8票的结果,通过了阿森纳升级、热刺降级、切尔西保级的结果。
当热刺降级的消息传来,该队的吉祥物,他们访问阿根廷回国时船长送的一只绿色鹦鹉立刻感到不适,没几天就断了气。
自此,英格兰足坛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老话:“病得像只鹦鹉。”
从此,北伦敦七姐妹大街上,东北端的热刺和西南端的阿森纳,从此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一对死敌。
热刺在降级后很快化悲痛为力量,在第二年就以破记录的成绩回到了甲级联赛,但是元气大伤的他们在1928年又面临降级危机,当年三月的联赛异常激烈,联赛倒数几名的积分相当接近,每场比赛的胜负也变的极其重要。
同样在保级泥潭中挣扎的还有曼联和朴茨矛斯,而此时在查普曼调教下已经成为英国劲旅的阿森纳,和热刺比赛时倾尽全力,可是对待另外两支保级球队却只派上替补随便应付
其中最关键的一场,就是阿森纳主场令人费解地以0:2不敌热刺的护级对手朴茨矛斯,令热刺更陷于水深火热中。
当热刺已完成所有比赛,阿森纳又在主场故意0:1不敌曼联,令曼联得以从后超过热刺,令热刺保级失败.热刺的所有人一致认为,在正常的情况下,阿森纳没有可能在这两场比赛中连一分也取不到,事实上,如果阿森纳可以在其中一场比赛中取得一分,热刺已经可以幸免于难,热刺降级当然可以令阿森纳得益,因为他们可以借势招揽更多北伦敦球迷。
从那个时候开始,原本就积怨已深变得更加水火不容,每次两队交锋时,海布里和白鹿巷外边的街道和酒吧就成为了非常危险的去处。赛前赛后,双方的球迷都会大打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自此,阿森纳和热刺各自的运程此起彼伏,从未出现过双双高飞或者一块倒霉的时候,阿森纳再也没有离开过顶级联赛,热刺则先后三度降级,先后有15年在乙级联赛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热刺在30年代一蹶不振的时候,恰逢阿森纳在名帅查普曼带领下横扫英格兰,50年代热刺在宿将亚瑟罗的执教下,将热刺在两年内从乙级联赛中游打到了甲级冠军,并为名帅尼科尔森打下了基础。
热刺60年代在著名教练尼科尔森率领下,成为英格兰第一个双冠王,1961年和1962年他们还连续两年称霸足总杯,1963年,热刺队改写了英格兰足球的历史,夺取了当年的欧洲优胜者杯冠军,也成为了第一支在欧洲赛场夺冠的英格兰球队,那个时期,阿森纳则只能在联赛下游挣扎。
紧张的关系,仇恨的情绪,让这两支球队之间,很难出现球员的流通,所以当白鹿巷球场出现“叛徒,骗子,犹大”的时候,许多看球时间长的球迷,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名字,没错,这是热刺球迷在坎贝尔自由转会去了阿森纳后给他们老队长的愤怒的称呼。
在两队历史上,一共有十几名球员曾经有过直接流动,但真正引起轰动的就只有两起,其一是北爱尔兰国门詹宁斯跳槽到海布利,其二是热刺队长坎贝尔自由转会投奔死敌。
詹宁斯的转会虽然让热刺球迷不爽,但詹宁斯效力热刺13年,最后被热刺董事会抛弃,他才刻意选择阿森纳,有心让热刺难堪,转会费更是只有区区45000英镑。
但热刺球迷一直拿他当自己人,多年之后他们还奉詹宁斯为偶像,坎贝尔则不同,他一直拖延续约,得悉温格要他之后,赛季末结束就接受了阿森纳的邀请,让培养他成材的热刺一个子都没拿到,坎贝尔顶着热刺球迷的诅咒奔向了海布利。
被俱乐部抛弃可以原谅,抛弃俱乐部则罪不容诛。坎贝尔最后一次为热刺上场是2001年4月的足总杯赛,他表现英勇,带伤坚持90分钟,可惜热刺仍然失利。
也就是那场比赛后,温格含蓄的表示欣赏坎贝尔,当坎贝尔再一次在白鹿巷登场的时候,他已经披上了死敌的球衣。
从未有哪场德比象坎贝尔的回访那样激起了白鹿巷的怒火,从未有哪场德比双方拼的如此火暴。
热刺的球迷为了坎贝尔的回归,准备了四万只写着“犹大”的气球,不管坎贝尔拿球与否,场上都是一片痛骂,以后几个赛季,凡是坎贝尔回到白鹿巷,主队拥趸都没有放过他。
关于两支球队之间的仇恨,明眼人都明白,两支志怀高远的球队挤在北伦敦,争夺生存所需要的各种资源,注定有你没我。
2006年两队为了最后一个欧冠名额而争夺,本来占有先机的热刺,却因为球员吃坏了肚子,输了最后一仗而前功尽弃,至今有人怀疑是不是阿森纳“下毒”?
只要事情发生在这两个冤家身上,多离谱的谣言都有存在的可能,算来两队的争斗也一个世纪多了,但120年对于阿森纳与热刺的暗战来说,还远远不够,而这样的仇恨,也将会继续持续。
作为托特纳姆热刺的新任队长,迪甘当然很清楚两支球队之间的仇怨,他倒不是想要取悦谁,不过作为热刺的新任队长,即使迪甘对阿森纳没什么仇恨,这个时候也必须表现出,对阿森纳的无比厌烦,敌视。
因为,作为队长,他首先要得到队友们的支持,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话题更能引起球员们共鸣的了。
“被死敌压制了这么久,热刺的球迷已经13年没有享受过冠军的喜悦了,难道这样的窘境,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看着那些操炮手得意,难道我们的心里会觉得舒服?”
安蒂埃尼斯注意到,随着迪甘的演讲,球员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即使是那些刚刚加盟球队的球员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和迪甘一样,对托特纳姆热刺都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披上了白玫瑰的战袍,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未来几年内,至少在合约结束之前,他们的命运都将和托特纳姆热刺,牢牢的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迪甘这个时候笑了:“先生们!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不能没有冠军。”
球员们动容了,冠军!只要是在竞技场上的,就没有人不喜欢冠军!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会是一个集体,曾经我们效力于不同的球队,有些人也在世界杯,欧洲杯,或者其他赛事的舞台上,有过交手的经历,但是现在,我们是一起的,从现在开始,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在一起战斗,和英超赛场上的其他十九个对手,和欧冠赛场上的每一个敌人战斗,直到赢得冠军,不要去考虑得到了什么,要去看我们为球队付出了什么,在这里,在全新的托特纳姆热刺,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
说道这里,迪甘的声音突然变大:“在北伦敦,不!在伦敦!不!在英格兰!不!应该说是在全欧洲,只能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托特纳姆热刺,让该死的阿森纳去见鬼吧!上天注定,他们那些胆小鬼,娘娘腔,只配在我们的面前瑟瑟发抖!”
看着被迪甘的一番话鼓动到有些疯狂的球员,莱德利.金不禁问了一句:“罗德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吗?”
安蒂埃尼斯闻言,笑了起来:“怎么样?看上去,他比我更像是一个心理学硕士!他是个天生的鼓动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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