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流的警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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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兹县煤管站的工作人员，见一次他们的“挂名”站长比见了明星还稀罕。

这一是难见，明星还时不时在电视屏幕里能看到，而他们的站长有很多人一年多了没见过一面。二是真的比明星稀罕，因为虽然见不到站长本人，可站长好多比电视剧还神奇的故事，比明星们还香艳的绯闻不断地被传说。

就他们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站长，一个接一个的神奇故事里，不仅本人神奇地成为县里最火的红人和最有钱的富人，连家人和亲朋都沾光过上了让人无比羡慕的好生活。这可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他们不仅耳闻目睹，其中就有跟着沾光的人。

可他们谁都知道站长前三年是干啥的，不过是乡里一位小小的普通乡干部，而且还是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就这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短短三几年的功夫火箭般地蹿升到市里公安局当大官了，据说那官差不多有县长那么大，年纪轻轻的有着多么厉害的能耐啊！

再看看人家的绯闻，漂亮女同学居然要跟县长的公子离婚去给人家当情人，当初人们还骂那女的发神经自寻死路，可后来呢？像那种发神经恐怕好多人抢着要发。

而且在武兹还流行了一个笑话，某女跟丈夫因小事吵架后耍脾气要闹离婚，跑回娘家寻求娘家人支持时，结果被父亲痛骂：“咋地了，你是不是勾搭上像人家姓凌的那种人了？要那样，老子就支持你离婚，不然就给老子滚回去好好过日子！”某女这样被骂后，一言不发乖乖回家去了。

还有，享有武兹第一美女美誉的混血儿电视广播员，硬是追到省城去给人家当情人，事后却没人骂那第一美女贱。因为如果那是贱，好多人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贱去？

这也有个笑话。一位到待嫁之年的某女自觉貌美如花。找对象眼高于顶哪个也看不上。蹉跎几年低不成高不就花季妙龄已然逝去，看着闺女要往三十岁奔了，把她老娘急得有一天劝说女儿时大骂：“要不你学人家电视台那女的，也给老娘追一个大款当小老婆去。要不你好歹给老娘找一个，老娘不想再白白养活你了！”

这个笑话的结局有好几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是这某女当时气冲冲地说：“追就追！”

那老娘当时呸道：“呸！想追你先去照一照镜子，比得过电视台那女的你再说追吧！”某女不照镜子也知道比不过人家，只好把眼光放低，找以前人们给介绍过还没有对象的。挑了一个家境和本人还不错地匆匆把自己嫁了。

还有一个版本是，某女照镜子觉得一点不差电视台的混血儿美女，便发狠要追一个大款给人家当小地。可大款是好找地吗？武兹里出了凌霄那一个超级大款那是异数，就是差凌霄千倍地大款也寥寥无几啊，所以某女至今待字闺中发^^

今天上午十点多钟，武兹煤管站的人终于有人有幸看到了他们这神奇的站长，而且凡见到的。一定会给这站长神奇地传说里再增添好几个版本的新故事。因为这站长又给他们带来更加新奇的感受。新奇人家乘坐了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崭新高级轿车，搞不清人家这是租来的还是朋友的。怎么人在省城就坐上了京城地轿车？

更让他们新奇的是，人家的司机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司机，而且还是一位堪比明星的非常美丽的大美女。

这身材高挑的大美女，上身是浅蓝地齐腰半袖衫，下身是洁白地休闲长裤，站着婷婷玉立，走起来摇曳生姿，从头到脚都散发出撩人的风姿，把玻璃窗里窗外地眼珠子吸引的一眨都不眨。有幸在近前看到的，还感受到这大美女在顾盼之间露出了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英气。

就这样一位让他们罕见的大美女，居然是如今越发风流倜傥的站长的司机，想着站长以前的件件绯闻，让看到的人自然生出许多联想和猜测，聚在一块自然会加工演化出许多精彩又神秘的故事来。凌霄的职务任命书已正式下达，工作手续郭有瑞也给办到了市公安局，从壶州回来路过单位要进去逗留一会，算是与这原单位正式告别。

领导干部调动特别是升迁，把工作交代出来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原单位要给举行隆重的告别仪式。像凌霄这种从县里升迁到市里的，不仅是原单位要给举行，一般情况下连县里都要给举行，最次也是原单位举行时邀请县里相关领导参加。

可凌霄特殊，是他不在的情况下，郭有瑞带着他的司机李天正，不仅把他的工作手续已经调到市公安局，而且连李天正也一块调到了市公安局。

李天正是作为司机调到市公安局的，这权力就在许市长手里，虽然他没直接跟许市长讲，跟郭有瑞讲了就成。何况现在的领导干部调动也有个不成文的习惯，走哪都要把自己的司机带上，他升官到了市公安局，带司机进去也算一桩平常事。

办完他和李天正的工作手续，李天正就把他办公室里属于他个人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到京城前让单位处理的三十多万元李天正也代他收到了，加上单位里的工作在到省城进修前就交给了宋德明，他来单位只剩下搞一个告别仪式了。

现在因为有好多的事情都等着他，特别是今天中午就有重要的客人在等着他，他没时间和精力搞这些虚套的东西了。从壶州出发前，就打电话通知了新任站长宋德明，路过进去待一会就算告别了，让宋德明不要张扬，把几个心腹通知到等着就行。=

煤管站的人事安排一切如他所愿，孙德明接替他当了站长。新任的两位副站长当中的一位是祈明，这是他的同学，是他调过来担任了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这次跟着宋德明升为了副站长。接替祈明办公室主任职位的，也是他以前调过来一位叫陈忠的同学。调来干地是单位小金库的出纳。

煤管站与他地车队利益休戚相关。他在到党校进修前。已经未雨绸缪留下了后路，想到到这天仍要把煤管站地权力牢牢掌握在他培植地人手中，继续让他的车队畅通无阻。

他到党校进修前，就把宋德明和祈明引荐给郭书记和曹县长。让他们俩负责他到党校后给郭书记等县领导送礼的责任。一年来，他俩与县里两位主要领导都有了挺深的“交情”，再有这次许市长地作用，宋德明顺利地接任了站长一职。同时，祈明也如愿当上了副站长，只不过县里又多安排了一个副站长。陈忠作为他和宋德明共同的亲信。自然被宋德明提拔为办公室主任并继续兼着小金库的出纳。宋德明顺利接任，他是从郭有瑞那里得知的，其余情况都是今天从壶州出发在车上与宋德明通话时得知的，他进来要见的也就是这三位。

虽然李天正已经把他留在办公室地东西收拾走了，但单位里还得给他留着办公室，只要他一天没来告别，他还算是站长。早已迎候他的三位。把他和小涵迎接到他的办公室。不过已经把他当贵客看待了，茶几上摆放了不少时令水果。把好茶也准备好了。

城内有贵客等着，他进来后水果没次茶没喝，坐下后先从包里掏出几张发票，是在京城的住宿费和汽油费过路费等，大约是两万多元，递给宋德明大明大方地让单位给报销了。

因为他没正式告别前，此前发生的“公务费”单位有责任承担，站长手续移交前还有财务支配权。只是他早就把站长手续移交给了宋德明，不然该是他直接签字报销，不过这算是最后一次行使站长的财务支配权。两万多元就他这亿万富翁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呀，不然等到了市公安局后，想报销一千元恐怕也很难了。

宋德明看也没看都是什么发票，笑呵呵接过来吩咐陈忠把单位出纳喊过来，让出纳先把钱送过来，签字手续补签。

就在陈忠出去后，宋德明和祈明要拉他到里屋说几句话，正好他也想跟他们单独说几句，就让小涵等着拿钱。

知道他急着要走，宋德明没有客套，要过祈明手里地手递给他笑道：“凌子，对你地感谢我们记在心里了，这是感谢人家许市长的。我们跟人家说不上话，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至于你怎么感谢那就是你地事了。”

沉甸甸的手包，很有经验的凌霄知道最少也够十万元，也明白他们的意思，意思钱是给你了，反正人情是你的，这钱送不送给许市长那是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