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元宵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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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早知她粘着主人的行为很犯众怒，不可长久，见阿朱的情报网越来越受主人重视，而自己这个内务管家可有可无，寻思：主人好像更热衷于隐藏在暗中的力量。其实我也可以负责情报网，做得绝不会比阿朱差，可她已经抢先一步，我若与她争权，只会惹主人不高兴，得不偿失。可是除情报网外，还有什么力量是行走在黑暗中，却像月亮般美好呢！

经过几天的反复思考，小柳决定建立一个特殊的刺客网，或者说是杀手网，专杀坏人。她以为按秦朝往日表现的性格，就算不是很赞同，也不至于反对，不料才跟秦朝说起，便见秦朝摇头劝阻道：“什么是坏人？谁分得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坏人。若是在人人平等的世界，就算我只有一个奴仆，那也是重罪，是坏人中的坏人。何况你们中间还有姐妹花、母女花等等。一个坏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她听了很是不解，说道：“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就算拥有全世界的女人也一点都不过分。”两人在主奴思想上大不相同，怎么也说不到一块儿。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降龙十八掌终于如期完成，秦朝内功上的瓶颈仍未打破，外功上的瓶颈显然提升，却不知具体提升多少，再次遇上才敢断定。

晚上是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著名的商号大都争着用彩灯吸引游客，配上各种娱乐表演吸引眼球，借势促销，吸引顾客。养生堂不愁顾客少，只愁顾客多，无须借势宣传，但众女大都不甘人后，也不缺钱，各种新奇彩灯只比别人多，比别人好，并且准备不少灯谜和各种活动，准备在灯会中大出风头，结果变成自绑手脚，走不开，只有小柳、李嬷嬷、辛双清和苏晓嫣四女例外，得意洋洋地装扮一新，各提上一盏漂亮的小彩灯，陪伴在秦朝左右，一起上街观光游览。

几人一上街，便在灯的海洋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人把花灯衬托得更美，花灯亦把人衬托得更美，美人与花灯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四周行人越围越多，到底是在看花灯，还是在看美人，显而易见。至于秦朝，他早就戴上一个小丑面具，披上一件灰色斗篷，遮住全身。原本他不屑装备这些，觉得是在自欺欺人，一次随王闰之参加贵妇们特别为他举办的假面舞会，亲身体验一番后，才知在某些特殊的场合，确实很需要这些小东西。

众女像原来的秦朝一样，不知道那些小东西的大用处，个个巴不得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结果四周被她们美貌吸引的人越来越多，认出她们身份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多，各种招呼声此起彼伏，各种骚扰层出不穷……总之令她们烦不胜烦，无奈之下只好有样学样，戴上小丑面具，披上灰色斗篷。

半路上，众女多次听人说皇上和文武百官在宣德楼上，与百姓一起娱乐，多次想转道赶往宣德门，可秦朝不带头转道，她们不好擅自做主，只有一次又一次失望。

秦朝眼力、耳力、精神力太强，同在一起行走，所见、所闻、所想却大不相同。众女只看见亿万灯火耀京城，只听见欢声笑语乐无边，只想着热闹好玩。可是光明大增的同时黑暗随之大增，无边欢乐的背后是无尽的痛苦，秦朝不能像众女那样视而不见，无忧无虑，他若不是为陪伴众女，就算因为闲事管之不尽而不管，也会转道回家眼不见为净。众女不知他为她们做出的牺牲，只知她们因为秦朝的缘故，不能前往京城灯会的中心，不能见识最热闹的景象。

一件件惨不忍睹之事像磨刀般打磨着秦朝的心。见识过这些后，王夫人喜欢拿人做花肥在他眼里已经不算什么，当时克制不住站出来劝说王夫人，明知劝说无用，只求无愧于心。现在所遇更胜拿人做花肥，更加惨不忍睹，他有能力却不出手相救，一直冷眼旁观，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