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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小四你家不愧是开饭馆子的,这鼻子就是灵光。”张瑞泽如此一说,吕大谦脸上顿时没了笑容,他似乎很不愿别人提起他的出身。可张瑞泽浑然不觉,更可能是故意装作没见,自顾自的继续说:“这几壶正是城里时珍馆秘酿的稻川香,是用每年最好的稻米合着城南山里头枫川溪的泉水酿制而成的,一般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哼!”吕大谦轻轻的发出一声不满的鼻音。铁恒却是混不在意地微微一笑。
在他们五个师兄弟间,出身最好的就属张瑞泽和董亮。前者是富州南部望族张氏的子弟,据说还是冯士友的远亲,算起来应该是曾孙一辈。董亮则是出身官宦世家,因为天赋绝佳,被送来作了冯士友的徒弟。这两人出身相近,生活习惯与其他一些观念也自然最为相似,这也是两人关系最好的原因。
就拿每个月两人的家里都会寄来不少银钱和物资供他们开销来说,尽管冯士友对此作出了一定的限制,但依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比得上的。吕大谦的家里是开饭馆的小商人,能够给予他的帮助十分有限。而公孙变的出身与铁恒相同,都是孤儿,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以冯士友的教学方式,他们这些做徒弟的,每个月的花销都是极大。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或是能力,实在是太吃力了。要不是当初胡剀塞给铁恒一个钱袋,里面有整整五十枚赤金钱,这笔钱在这两个月里可给铁恒帮了大忙了。
“来,来,都来尝尝这酒的滋味如何?”张瑞泽端着酒壶,依次给三人斟上。“干杯!”
“好漂亮的酒水。以前经常听人提到这稻川香美酒,今次倒是托了二师兄的福,可以亲口品尝到了。”瞧着酒杯里微微泛青的液体,董亮咂巴了一下嘴,抿了一小口。
“嗯,醇香清冽,好酒,好酒啊!”他随即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拍着桌面赞叹道。
“哈哈,老三呀,我这个做师兄的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大面子。这些酒是我家里人知道师傅喜好美食美酒,特意弄来孝敬他老人家的。师傅想到今晚这顿大餐要是没酒相佐岂是不美,才赏下了这几壶,给我们大家尝尝鲜的。”
“原来如此。”铁恒这才释然,要不以冯士友的严格秉性,哪里容得徒弟偷偷喝酒。
铁恒接着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但觉入口绵香纯厚,并不是很冲。待地酒液顺着喉咙滚入腹中,顿时化作一团热流,慢慢的散溢开来,让人感到浑身舒坦。
“的确是好酒。”铁恒笑语:“呵呵,小弟其实不太懂酒,只知道这酒容易入口,又不烈,还夹齿留香,十分好喝。”
“呵呵,阿恒你这是大实话。”张瑞泽乐道,转而瞅见吕大谦一口喝干了一杯子酒,又伸手来抓酒壶,不由得劝道:“大谦,你和阿恒你们年纪还小,可不要喝多了,尤其是这样一口闷,可伤身子。你别瞧这稻川香入口绵软,后劲可不小。”
“咋啦?二师兄莫不是忘了我的出身?我可是从小在酒缸子旁边长大的,别说是这种文人雅士喝的酒,就是北地的烈酒,我吕大谦也能喝上一缸子。哼!还是说二师兄舍不得刚才说的半壶酒,要赖帐不成?”吕大谦竟是毫不客气地顶撞上去。
“好,好,随你,随你。你酒量好,你就开怀痛饮便是,但你可别喝醉了,要不师傅哪里可不好。”张瑞泽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冷冰冰的警告道。
“这我自己理会得。”吕大谦说完就不再理睬他,抓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仰脖子,喝得干干净净。
“二师兄,你别生气,老四喜欢喝酒,就让他自个喝去。”董亮插进来好言相劝。“来,来,二师兄来吃口肉,这是你最喜欢的辣油,保准吃的过瘾。”
董亮说着又夹起一片肉,在两面抹了一些细盐,就放在炭盆上烤了烤。“阿恒,这绞首怪的肉蘸点盐就能烤熟了食用,鲜美嫩滑,最是原汁原味。你要是喜欢特别的口味,也可以加上各种香料一同烧烤,或是蘸着这些调味料吃。不过用这火炭烤制的时候最好不要把肉烤地太老,六七分熟就成了,要不里面的肉汁流失太多,口感就不好了。”
董亮说到这里,手中的肉片也恰好烤熟,半透明的乳白色肉片在炭火下慢慢转变成嫩红色,并卷曲起来,成了一个肉卷。董亮将它放入铁恒的碗内。“快尝尝!不过小心一些,可不要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下来吞进肚子里去了。嘿嘿,老实告诉你,我就喜欢吃肉,每顿饭那是无肉不欢,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个,少活十年我都愿意呐。”
铁恒一边笑着一边感激的朝他点点头,随后夹起肉片送入口中。“嗯,鲜香滑嫩,果然好味道。这肉上去紧致密实,却入口即化,鲜味香气似乎一直流到胃里,再从每个毛孔里往外窜。”
“哈哈,阿恒你这个形容得好。”董亮也烤了一片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好似非常享受。
“尤其是这肉汁,唔……我都无法表述它的味道了,只能说好吃,实在是好吃,我这口水都停不下来了。得再吃一块,要不然真会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吞下肚去了。三位师兄,你们当初有没有伤到舌头?”铁恒夹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肉片在炭盆上烤制,张瑞泽他们听了他夸张地言语,则是哈哈大笑,就连在一旁喝闷酒的吕大谦,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我是差一点,老三却是被你说中了,第一次吃的时候,把舌头给咬到了,结果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往嘴里填肉,那景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张瑞泽哈哈笑着说。
“二师兄,你怎么也喜欢说我的糗事!”董亮不满的嘟囔,可转眼又指着吕大谦,说起了他的往事。“老四比我好不到哪儿去,那次他太心急,刚烤好的肉把嘴唇都给烫出了血泡,还一个劲的大吃特吃呢!”
铁恒扭头着吕大谦不好意思的神色,再一瞧他肥厚的嘴唇,与大伙又是一通大笑。几个师兄弟间就这么说说聊聊,吃块肉喝口酒,很快便渐入佳境,也越聊越是起劲。董亮还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不少趣事,张瑞泽也说了许多在家族中的事情,而吕大谦提的最多的,则是各种名菜名酒,还拿它们与桌上的菜肴作比较,说的倒是头头是道。铁恒估摸着,如果不是他做了方士学徒,说不定将来就能成为一个著名的大厨!
“这也许是饮食行业的一大损失吧!”铁恒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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