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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莫离他怎么样了?”
一路风尘朴朴的赶过来,甚至连家都没顾上回,直接来了这个军区总医院vip病房区。舒榒駑襻
虽然是vip病房,内饰豪华,氛围温馨,可这里怎么着也是医院,不可能像家里似的,尤其那医院里常年飘散着的消毒水味儿,更是让萧恩有些不适的皱了下鼻子。
“说吧,怎么回事!”轻轻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没有转醒的秦守烨,古霍心沉了沉,眉头一凛,瞥了萧恩一眼,示意他跟出来。
病房门刚刚合上,古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在萧恩和张玉邪面前掂了掂盒子,剑眉挑了下。
“哥,我不抽!”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烟酒这些东西,他是能不碰就不碰,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依旧忘不了。
“谢谢古总,不用了!”张玉邪也婉拒着,看着走廊标识上大大的禁烟标志,“古总,这里禁止吸烟!”指了指那边的红色标识。
“嗯!”却依旧不以为意的抽出一根儿,拿出米字格的zippo火油打火机,在墙上轻轻滑过,那橘色的小火苗蹿得老高,烟头往前一凑,那火苗就逮住了似的,一口咬住。
淡淡的烟草清香弥漫开来,半开着窗子,缭绕的烟雾透过窗子的缝隙滑了出去。
“··嗯!”重重的吸了一口,倚着床边,已经入夜了,整个军区总医院都静悄悄的,白亮的白炽灯灯光落下的一道道光影里,一丛丛绿化带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魔魅般的隐藏了下去。
古霍从来不觉得那些事故是意外发生的,就如同上一次在内景地拍摄,那脚手架好巧不巧的就能落下来砸着他,要不是当时只顾着秦守烨身后的伤,他让剧组的人彻查,最后他也不能联系到楚乔身上去。
整个剧组,除了张玉邪和萧恩,没有一个人不是有嫌疑的,这当中,付卫国和袁成的嫌疑最大。
可这事如果只是个人之见的恩怨也就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港岛回来后,擎氏之前所有对恒大的打击都停止了,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他心底就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擎拓野那点子嗜好,虽然他觉得恶心,可是,要是他三番几次的对小禽兽下手,还企图在商场打压他,明摆着都是冲着小禽兽来的。
缓缓吐着烟圈,睿智的眸子盯着那猩红的一点亮光,烟雾中,有些看不太清,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这事,看似挺通透的,总觉得还隔着一层烟雾,不甚明白。
“萧恩,去查查最近付卫国和袁成都跟什么人联系了,还有剧务和场记!”他的小禽兽,他放在手心里都怕给他摔喽,也不是说一个老爷们儿摔打下就怎么着了,可是,经过上次内景地拍摄的事,亚风上下重新整顿。
威亚断掉,这得是多大的疏忽,那本来就是保险一样的东西,这会儿差点成了索命的绳索,要他相信不是人为,鬼才相信。
“好的!”其实这事他们都觉得蹊跷,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跟张玉邪分析了一个遍,也确实,只有这四个人有这个机会,这会儿,竟然古霍这么说,萧恩当然义不容辞的需要彻查!
吸了口烟,用尼古丁刺激着他震颤的神经,虽然他表面上镇定如常,可这会心里依旧不踏实,若是小禽兽真有个什么好歹,他灭了那帮孙子的心都有。
这次是他命大,可是如果以后还有人下手该怎么办!
突然就觉得放他一个人在外面拍戏也太不靠谱了,虽然他能二十四小时监听,可毕竟不是随时看着,这种悬着心的感觉再次让古霍觉得自己当初的觉得错得还真有些离谱。
既然小禽兽也不想出名,那他是不是能考虑,不让他拍戏这事?
“朴文玉和华文那边你注意着点,今儿这事保不齐他们也有参与。”淡淡的瞥了一眼萧恩,本来亚风跟华文就是死对头,萧恩跟朴文玉目前又是这种状态,郁卒的,他发现自己简直是把小禽兽往危险的漩涡里推。
至于擎拓野那边,他还是得悄悄进行。
“···我知道!”迟疑了半天,男人才回答道,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张玉邪,浅浅的给了男人一个安慰的笑,示意他没事,复又转向古霍,“哥,莫离的事我会查个清楚,你放心!”郑重的点了点头,要真是朴文玉那厮干的,他绝对让他尝到比这严重十倍的后果,见古霍下巴微微合了下,才跟张玉邪离开了。
俯视着空阔的庭院,空气湿漉漉的,带着泥草的芬芳,两盏汽车尾灯滑过一串红色的霓虹消失在甬路上,目光望着那如魔魅的兽眼一般的红色,阴沉的眸子闪了闪。
不管是谁伤了他的小禽兽,他都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耳边沉重的呼吸声,仪器运转的声音,窗外虫鸣,还有走廊里不时走过的护士小姐轻轻的脚步声,眨了眨沉重的眸子,秦守烨缓缓抬起眼帘,手微微动了下。
“··你醒了!”惊呼着,一直躺在男人身边的古霍随即转过头来,握着他的手紧了下,一夜下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青嘘嘘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可这会见男人醒来,满心的高兴。
冷邃的眸子微微滞了下,看看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缓缓扬起,凝视着古霍布满担忧的眸子,浓郁的黑色化不开似的,带着初见自己醒过来的惊喜,又掺杂着几分忧心。
手稍稍紧了下,“我醒了,让你担心了!”嗓子干渴的,就连声音都劈了似的,好像沙石磨动时滚出来的动静。
望着窗外的天色,白亮白亮的,自己这一觉睡的沉,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身子动了下,感觉腰椎一阵疼!
“丫儿别动!”想要按住男人已经晚了,看着男人疼的俊脸皱做一团,古霍那小暴脾气儿就有点刹不住车,本来是关切的,这会说出来就有点变味,“你特么的还动,腰椎上都有裂缝了,给爷好好躺着,你想要啥?”侧着身子,一下跪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这一宿,虽然小禽兽睡得踏实,可是他心里一直悬着,一宿都没有睡,更是不敢离开他半步,这会儿什么形象也顾不上了,下巴颏上一层青青的胡茬,头发也压的有些凌乱,虽然依旧无损于他的俊逸。
可这样的古霍秦守烨太过陌生,不禁有些看呆了!
“你··你别吓我··!”看着男人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儿,昨儿只顾上他后背的伤,也忘了问问这一摔不会摔倒脑子吧,“你还认识我不?”特别白痴的指了指自己,紧张的差点儿一手指头戳自己眼睛上,心里一着急,眼底就蓄起一层水雾。
“古霍··”
操,这小王八蛋吓死他了,真怕这一下摔坏了脑袋,不认识自己了!可是不对啊,昨天他昏迷的时候还能叫一声古霍呢,刚才是咋的了?
“嗷呜···吓死我了!”刚刚扶着男人肩头的手一改为揽,用力的将人抱住,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鼻翼翕动,仔细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你个小崽子,你傻啊,自己上去的时候就不知道检查下啊!”恨恨的,想着昨天他担心了一宿,这会儿好容易确定人没事了,心一放下来,胸口就有些泛酸。
“我没事!”回抱着他的手不敢用力,也幸好古霍还知道自己是个伤患,没将全部的重量放自己身上,拍了拍男人的脑袋,轻轻揉着有些凌乱的乌发。
其实摔下来的时候虽然为了镜头效果他是真摔,也算是已经避开了要害,那些伤都是小事,让他好奇的是谁有这么大的单子在摄像机镜头前做手脚,这些事,只要查,就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
以前比这要重的伤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那时候他孤身一人,除了自己忍着,还是自己忍着,摔下来得那一刻,他想的就是古霍知道了得多难受,可是,一想到他知道了对自己那副疼的模样,再对比现在,就觉得值了。
“没事个鸟啊!肋骨都给爷摔断了两根儿,腰椎后折,都有裂缝了!这些天你哪里也别去,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养着!”古霍现在后悔了,麻痹的,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该让小禽兽去拍那个戏。
他是老大,说不拍就不拍!妈的,拍个戏还三灾八难的,一个不小心命都得没有了,他们不缺那个钱,那么拼命干什么!
“古霍,我是武行龙套出身,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又不是没遇到过,你··”他真想说,你这样担心没必要,可这会儿还挺享受男人窝在怀里的感觉,轻轻叹了口气,把下面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那是以前,现在有爷罩着,咱还受那罪干嘛!”
‘扣扣’
一声叩门声,让本来还准备说教,让小禽兽打退堂鼓,以后别拍这种高危的戏了,就被打断。
“谁啊!”没好气的问,懒懒的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眯着眼看着‘咔哒’一声扭开房门的人。
“哟,哥,你不是吧,人都那样了,你还压榨呢!”云朵轻笑着,穿着一身标准的医生制服,脖颈上带着听诊器,看着病床上一躺椅坐的两个人,刚才她可没看错,她哥刚可是半趴在人家身上呢,随着开门的动作,身子往一层闪了闪。
“一早收到信息就说秦守烨受伤了,这会儿看没啥事嘛!”嘟着嘴,她一早被人从被窝儿里薅起来,直接给撵来医院,因为某些人不放心,非得让她来看看,少不得她跑一趟,斜着眼看着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两个人,也没说话,只是冲古霍努了努嘴,“秦守烨,你有客人!”
说完,就直接走到病床的床位从病例夹里拿出几张x光片儿看了起来。
看着跟在后面进来的女人,秦守烨和古霍都是一愣。
田甜!她怎么来了!
女人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身穿一件宝蓝色的一字领雪纺裙,大开的一字领露出如雪美肌,一颗红色宝石魅惑的坠下来,不由自主的勾着人的视线往下看出,盈盈的沟壑处两团雪白很是诱人。
裙摆处层层叠叠的纱漫遮住里面的春光,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行动间款款摆摆,如藕的嫩臂上一款时尚的k—gold装饰性手表,手里握着一款爱马仕的限量款水牛皮包包,那金灿灿的h标闪得人直眼晕。
纤长白皙的腿,踩着一双范思哲的大红色细高跟儿,越发显得那两条腿纤细莹白。
云朵也是刚才要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站着这么个女人,虽然不认识,但眼熟的很,跟秦守烨一起拍过戏,想着就是赖看人的。
这会儿一件秦守烨和古霍的脸色,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啥了,咋这两人都不咋地待见这个女人。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甜甜的笑着,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慢慢的走进屋里,扭动腰肢,满腹风情。
看着男人眼底类似于惊愕的表情,很是满意的勾着唇。
同样是拍片子,她杀青了,秦守烨也杀青了!
她是浑身名牌,潇洒的如同一个名门淑女,出门都是人接人送,再看看秦守烨,一场戏下来,闹到个受伤住院,呵呵。
“阿嚏!”一声喷嚏,古霍毫不夸张的,差点儿把腰打折了,一双剑眉紧蹙,尿性的,这贱人是喷了几斤香水啊,那味儿冲的。
云朵一见这个,心里乐了,感情,古霍这么膈应这个女人啊。
“阿嚏!阿嚏!”又是一连两个,古霍揉着鼻子,瞪了一眼依旧笑的荡漾的田甜。
“哥,你这一大早的,花粉过敏啊!”云朵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哥,其实,人家田甜身上的香水味也不重,而且还是很好闻的小姐香水,跟她这个年龄气质也算相当,看着古霍那一脸比宰了他还痛苦的表情,云朵心里直乐。
“我去洗个澡!”古霍悻悻的揉着鼻子,就连那消毒水味也比他身上的香水味好闻,嫌弃的再次看了看穿的清凉的田甜。
不就是靠上刘耀那个‘大山’了吗,搞得自己跟走红毯似的,穿的这么暴露,给谁看呢!要不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脂粉味他真的吻不下去了,他还真准备在这里监视着他们这一对儿先前的奸夫淫妇。
虽然小禽兽一直申明他跟这女人没啥关系,可,放着这么个大美妞在身边,小禽兽一点歪心思都没起,他还是有些不太信。
索性这屋里还有个云朵看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转身进了vip病房附设的浴室。
“我的戏收工了,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看看你!”优雅的交叠着双腿,端着闲适的笑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田甜眼底的笑意就更甚了。
“嗯,谢谢!”凉凉的睇着田甜,对于那一身的行头视而不见的,秦守烨现在都懒得应付这个女人了,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该劝的他也已经劝过了,这个女人执迷不悟,非得用那样的途径上位,既然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算是求仁得仁。
只是田甜,到了最后,你不后悔就行!
“呵呵,你什么时候也会跟人客气了!”对于秦守烨的冷漠,她已经习惯了,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近两年,这个男人也没怎么给过自己一个笑脸,其实,最初,如果秦守烨肯帮自己,她兴许还能跟他真的好下去,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我的戏安排在国庆节后上映,有时间,你来看看!”得意的,昂高了下巴,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这是我首映发布会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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