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刻画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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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如何，无论林立现在拥有怎样强横的身体，他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实力才是生存之道中至关重要的东西。

再一次仔细观察自己体内的不灭剑阵，林立又多了一分感悟。

林立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宇宙，而不灭剑阵就被设置于宇宙的正中央。不灭剑阵最中央是一柄若有若无的本命元剑，林立想要真切的去观察，却发觉无论他的意识如何靠近那把本命元剑，始终不能将之看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在剑身上用篆书刻画着两个苍劲的大字“不灭”。

这把本命元剑就像是一颗宇宙树一般，屹立于虚无缥缈之中，支撑起天与地，划分出四面与八方，分隔出时间与空间，继而生出了道，道再衍化，就生出了一，一又生出了二，二又生出了三，三生万物。

“人体本就是宇宙，这个不灭剑阵正是借助人体的奥妙而结成的，其中之奥妙玄之又玄，以我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一窥究竟。”

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实在是难窥不灭剑阵的一二，林立也不再探究不灭剑阵的原理，转而观察起其中的结构。

不灭剑阵以本命元剑为中心，就像一个圆形的罗盘，只不过这个罗盘是虚无缥缈无迹可寻的。而在不灭剑阵的四周，有一道道拥有符文的光圈杂乱的交错着，这些光圈代表着时间与空间，两者虽然密不可分，但其实却互不为一个整体。

而在这些时间与空间交错之处，却又衍生出一个个小型的不灭剑阵，小型的不灭剑阵之中又衍生出更为小型的不灭剑阵，如此循环着重叠着，但如果你定睛一看，却又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所谓的不灭剑阵，没有不灭剑阵衍生的小型不灭剑阵，有的只是虚无，有的只是飘渺。

面对着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林立一阵无语，这又要让他如何依样画葫芦？

“此阵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我想着要看清之后再画出来，那一定不可能画好。只能随意而为，看到什么画什么，有一些看到了但是一晃而过的那就算了，看到了却又记不住的也算了。我要画的，就是我看到的，我要画的，就是我随意而为根据自己的意动所看了解的阵法。”

突然之间，原本看不懂阵法，不懂得如何画出此阵法的林立，好像进入了一种随意而为，无意无为的境界。

“开始吧。画下自己所看到的，画下自己能画的，其它的就不管了。”

领略到了一种意境，林立不再迟疑，未等刚从火焰之下移出来的贪婪巨兽残骸冷却下来，直接跳入贪婪巨兽残骸之内。然后以手未必，以元气为墨汁，在体内舞动起来。

没错，是舞动。此刻的林立闭着眼睛，完全不下意识去控制身体，而是让身体自己控制身体。身体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做作，完完全全的是身体本身的动作。自然，极其的自然。

意境，这种意境，这种能不让自己的意识控制的意境，只让自己的本心控制自己的意境，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领略。就算是修真界中活了百岁的林立也从来没有领略过。只是这一次，他却做到了，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做到的。

眼睛虽然紧闭着，身体的舞动虽然也是随意而动，但是随着林立每一次的舞动，贪婪巨兽的残骸之内，便会留下若有若无的一笔。

如果只是单单看每一笔，每一笔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在最后一笔之前，好像所画的每一笔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林立也不知道自己在舞动什么，自己在画着什么。他只知道，他的意识在观察着体内的不灭剑阵，而不灭剑阵也运转着，时而像个舞者，时而又变幻为虚无，有时候，他甚至会奇怪，究竟自己在干什么，自己真的是在观察一个阵法吗？如果是，那阵法又在哪里？前方就是一片虚无，何来的阵法。有的时候，他望着阵法，竟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有时候，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着“不灭剑阵”，但是他就是记不起什么是“不灭剑阵”。

就在这种无意无为，无意而动的境界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林立好像睡了好长好长一觉一般，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反正就是醒过来了。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所看到的情景却是，贪婪巨兽残骸的内壁之上，竟然多了一副瑰丽壮观的壁画，只是这壁画一闪而逝，甚至没有给林立看清的时间。但在那一刹那的时间，林立还是捕捉到，这幅壁画的最中央，有一柄操控着时间空间，操控着一切种种的巨剑，好像一把巨大的钥匙一把，****了宇宙的最中央。而且这把钥匙正在慢慢的转动，好像下一秒，宇宙这一个巨大的锁，就要被打开了！

“刻画阵法成功了吗？”

林立对此茫然无知，他觉得应该是成功了，可是贪婪巨兽残骸的内壁之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一时也不确定，究竟刻画阵法成功了没有。

“试一试吧。”

既然并不清楚阵法究竟有没有刻画成功，最直接的办法那当时是直接试一试了。

“去！”

林立手一挥，一道青芒闪现，立马朝着贪婪巨兽的残骸刺了过去，这道青芒自然便是青光所发。

林立曾经试过青光的锋利程度，在青光没有再次锤炼之前，是穿不过贪婪巨兽的残骸的。但自从青光之上镶嵌了一枚贪婪巨兽魔晶的内核之后，要刺穿贪婪巨兽的残骸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所以用青光来试探一下阵法的刻画究竟是否成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磁……”

青光刚放到距离贪婪巨兽残骸还有将近一寸的地方，突然间之间，贪婪巨兽残骸额头上镶嵌的那一枚丹雷之心释放出了刺眼的光芒，然后这些光芒化为一道电网，竟然生生拦住了青光的攻势。

“不错，不过凭借这一点能耐可是拦不住青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