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六节 焚楼(十一),临高启明,吹牛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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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木石道人自怀中掏出一卷绢帛一抖展开道:“如今朝廷已聚大军十万不日便要西下两广少则三月多则半载大兵纷至髡贼丑类必难当雷霆一击彼等上下定化为齑粉文贼、马逆或束手就缚阙下献俘以祭太庙。或显戮典刑传首粤桂以警天下。现两广文武自总兵、巡抚而下皆为熊督节制熊督整军经武广募贤良蓄积风雷之势以图振作。诸位请看这便是熊督手令全委贫道募集忠义豪杰众位但只投效当尽皆为朝廷栋梁他日或为守备、或为指挥封官拜爵便在彼时易身改命百载难逢诸位万不可自误前程。薛座帅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当可委以大事熊督已保举薛帅为实授游击旬日间便有令旨。如此则此间当以薛帅为尊贫道建言诸家当捐弃前嫌、携手同心七家道门一统七门化一道弘扬道法光大神通。”说完啪的一声将绢帛收起揣入袖中。
众人听了木石道人一番言语不由交头接耳道门会匪的骨干多为本地无赖土棍泰半为文盲并无多少识见。此次应招而来之人大多与髡人素有仇怨多皆反髡死硬之士且自来封建皇权意识根深蒂固奉明朝为正统听说许以官身不由均有些意动又见木石道人拿出绢帛众人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只隔着甚远却把双目瞪得抽筋也没看到半字只影绰绰见文末下角有个大印既瞧不大明白也辨不清真伪。接着听要一统道门更是议论纷纷直如热油锅浇下一瓢冷水来嗤的一声炸了开去。
虽说他们个个贪慕富贵人人崇拜皇权木石道人几句话便撩拨得心浮气躁。但是别人的一群牛和自家的一头牛的还是分得清楚的。说到底自己能在乡间称个“爷”也全靠了这一亩三分地。若是被人合并了去岂不是双手空空?
正当此时头桌上一人冷嗤一声道:“怎么个一统法?还不是统在你道神会名下?便是三岁孩童让人抢了粥饼也要哭闹一番随你们这般说倒似是议定了只告知我等一声好汉自来受敬不受欺这一统之事还要论道论道。”
话音未落薛图、木石道人俱看向此人却识得乃是红阳道的道首廖永承此道乃早年间天兵道神会一名大弟子分支另立传了三代颇有声势虽奉道神会为主却听调不听宣自来与薛图不睦只没破过脸廖永承并不退缩只将目光直迎上去挑衅似的瞪视着薛图。
薛图稍稍眯起眼睛自圈椅中徐徐站起脸上黑硬的胖肉将眼睛挤压成一条细线正午一道逆光打在薛图背上为他涂上一圈煞白的轮廓黑沉的体魄被阳光拉扯着将廖永承缓缓遮蔽在巨大阴影之下。
金乌炎炎气温愈发燥烈了。
会场的气氛也渐此凝滞会首们对这个“合盟”多有抗拒但是摄于薛图的淫威和背后的“虎皮”谁也不敢垂头现在廖永承出来质疑虽然无人敢出来应声但是场上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木石道人双眼微闭一副“仙风道骨”。他料到必有这一出也好借机掂一掂这薛图的斤两。若他连这点场面都搞不定那么自家也无需在这里多费心思趁早另寻他策了。
薛图缓步走至廖永承身前脸上堆出笑来略一拱手道:“师弟请了你我出自同门自来铁树不开花兄弟不分家师弟虽有些跟脚但独木难支现髡人忙着开疆扩土没得心思搭管你我等空了手时岂会由着咱们这般搅扰地方?你我吃穿何来?不全仗着办团练勇出兵放马打个野食可如今髡人已分派下多队大兵随护的工作组入住乡屯笼络人心你莫非觉察不出退团叛道之人日众?再不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将来你我难有立锥之地啊自古只有一个梁山那得两个水泊还望师弟能与薛某兄弟同心力合一处若此前为兄有得罪师弟处还乞海涵谅恕则个。”说完躬身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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