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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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果然不是警察能解决的，只是丁悦婷那样就说知道凶手，该不会~~”

“大概我再问也只是多此一举，不过~~”丁悦婷把盖尸布盖回去。转过身来，一脸的严肃。“我无意打听你们的秘密，不过到现在大家都该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吧......”或许这本应是张羽英的份内事，但还是丁悦婷抢先公布了这个众人皆知的秘密——恶魔。

“看来都已经知道了。”丁悦婷在大家脸上还是看到了不小的惊讶，但她知道，不是因为恶魔本身，而是就这样说了出来，估计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单是陶晶，就半天没合上嘴。

没人否认恶魔的存在，是恶魔杀害的何莹，光看从她嗓子里拿出壁虎的事，也算合情合理，真正让人不放心的，还是丁悦婷本人——张羽晴会和恶魔合作，不代表这家伙不会插上一脚，过河拆桥自然也不在话下。

“证据呢？”许宁只是个人看不上丁悦婷，真正从集体利益考虑的，除了张羽英，也就是沈琳了。“看你那个样子，又不是学医的，对付死人比和活人交流还自在，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沈琳知道，不过有没有关系，张羽英一直放手不管大家，丁悦婷选在这时候和大家说出恶魔的存在，多少有些拉拢人心的嫌疑，至少是抢到了不少“话语权”。这样的事，沈琳自是不会允许，但又不能阻止，既然想说，那就说个痛快。“看样子你应该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吧，或者说......”

嗖！沈琳话还没说完，丁悦婷手指轻轻一动，地上的一块碎瓦片飞起来就照着沈琳的脸颊划了过去，却在只差几毫米的地方被杨雪一把抓了下来。

“在这个团队，耍帅是行不通的。”刚才还是一脸疑惑，这会儿却是声音冰冷，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敌对，甚至是淡淡的杀意——不用想，自然是杨雪和“裁决者”又互换了，除了压制丁悦婷外，更多的是怕沈琳的自愈能力暴露，却忘了这一个“英勇行为”还是让丁悦婷犯起了嘀咕。

“接的不错，反正我也不是真的要伤害谁，不过~~我不是没那个本事，真想做什么，也不会等那么久。”若是刚才，丁悦婷完全可以说得趾高气扬，想给众人来个“下马威”，却被“裁决者”撞了一鼻子灰，连说话的底气都少了很多——偷袭的话，刚才那一下子，别说人类，就算一般的恶魔，都未必反应过来，更何况是掩护别人。

“的确，我没有证据，手上也是沾过鲜血——如果说狼人和吸血鬼伤人天经地义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丁悦婷其实是想留点余地，沈琳来了这么一套，那干脆把话捅破好了。“小琳没猜错，我也不是人类，一个和人类相似，又更为远古的种族，算不上朋友，也无意成为敌人，何况作为类似驱魔师的存在，我是算是一个正式的恶魔猎人——不信的话，会有人比我更有说服力的。”丁悦婷也不清楚，除了张羽英外，还有谁会介意拿非利人的恶名，最后点到为止，但也不忘含沙射影。

“羽英不在，你才想着敢说这些实话吧。”“裁决者”对丁悦婷并不熟悉，但却清楚什么样的话具有威胁性，能够在无形中蛊惑人心。或许张羽英疑团重重，最近又大玩神秘，但无论怎么看，都比这个丁悦婷可靠，把“老底”都掀出来，不是别有用心，就是不自量力。“说了一大圈‘背景资料’，还真有种领袖宣言的味道——可惜我们不需要这样的角色。”

丁悦婷料到会有人质疑自己，因为之前的矛盾，就等着谁来句“你没有那个资格”，那就可以直接反咬一下，顺带也拉张羽英一起下水。没想到“裁决者”这个“老狐狸”直接把自己的嘴巴封住。本来太平间就冷，这下气氛一僵，就更让人心里发凉了。

“小宁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那晚上在医院的经历，小晶暂时有了依靠，但终究不是长久，丁悦婷想证明自己，无非是含沙射影地想让大家把矛头转向羽英......”先不说“裁决者”或是杨雪，单是沈琳，就是好不容易才放弃追究张羽英，像许宁或是陶晶这样，一直没有明确的立场，投向丁悦婷的阵营倒不至于，只是对张羽英是必然不利的。想着和“裁决者”一样的担忧，沈琳也试图扭转下丁悦婷所制造的微妙氛围，只是没想到“裁决者”那么大胆，直接把话说破了。

“表面上，恶魔向来很少动作，天知道它们到底谋划些什么。诅咒面具下的阴谋，我们到底也只是些‘炮灰’而已，而且绝不止是我们.....”丁悦婷带大家下来时解释说，昨晚不想让何莹太过显眼，就没敢直接守在病房外面，只是去了楼下长椅打盹去了，没想到半夜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沉闷的砸地声，等赶过去时，现场已经有一些值班医生，她没来得及看到更多东西，只是瞧见了何莹被担架抬了出去，身上还盖了白布，但隐约间在窗口有硫磺的痕迹。“我只知道是我妈说服值班医生先把事情瞒住，好像当时何莹身上还带着什么，这会儿应该还在病房里，至于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丁悦婷和拉斐尔合伙撒了个弥天大谎，实际上很多细节都是真实的，就刚才的话，也算是拉斐尔提供的一点小线索。

本来说知道这些东西，丁悦婷就该带大家直奔病房——就像丁悦婷自己说的，恶魔的事瞒得住，何莹的死早晚大家都会知道。又不像陈佳明那样死不见尸，警察要是真的介入，还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一开始带大家过来太平间是为了阐明真相，那这时候演变成“口水战”，沈琳就待不住了。“丁悦婷明摆着不怀好意，想暗中挤兑异己……”之前的话已经明显透出张羽英和丁悦婷互相了解不浅，这气氛一僵，沈琳就立刻向“裁决者”使个眼色，让她先稳住这个家伙，自己找了个理由，赶快跑去何莹的病房，却没注意在自己离开的瞬间，丁悦婷那难以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