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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懋修的呼喊之声,龙天羽并没有出声,虽然表面上依然激动,但是实际上,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可以从前面这一段话里面看出来,张懋修这位被大明王朝迫害士人,哪怕是对皇帝陛下刻骨仇恨,哪怕是对朝廷的士人集团极度的失望,在思想上,依然没有脱离传统士大夫的所谓忠臣的论调,忠的依然是个大明,当然他也许是不会忠万历这个皇帝了,但是要是万历突然死了呢?那就不好说了,这是极为让人感到悲伤的事情。人们的觉醒是多么的艰难,从某一方面来看,张懋修和自已一样,只知道自己应该要去改变这个时代,却不知道当改变来临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因为他有个要改革的父亲,而自己有一个要改变时代的母亲。龙天羽也不知道自己试图诠释些什么,想要改变些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种思想上面对于母亲传承的延续罢了。说真的,他在拼命努力改变自己的角色,为了适应母亲的目标和理想,但是在这过程之中,龙天羽发现自己很大程度上已经有了一种思想上面的调整,从刚开始的被动执行,为了生存;到后来的主动引导,为了理想,现在就应该是自己的下一个阶段,踏入实践理想的过程之中。虽然不知道自己会给哪些跟着自己走向远方的人带来些什么,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啊知道,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改变总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只会变好,不会变坏,至少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很多感性的东西能够传承开来,可以将母亲的不少思想通过利益,通过实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手段讲述给大家听,让大家能够启蒙,能够思考,能够被这些思想影响,进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存在方式。这一切的一切都肯定不可能太容易,毕竟自己要在时代的车轮里面打上一根铆钉,让它偏离既有的轨道,但是他自己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去做是一定能够实现的。
接下来龙天羽又大概的问了问刘泽和张懋修之间的纷争,张懋修笑着一边回忆,一边浑然不在意的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多年,当年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某种张扬,今天想起来很是有些好笑,怎么刘先生这次同你回来,他还提到了当年的一些小瑕疵?呵呵,这可真的让人没有想到,他人呢,你怎么不带他来一起见我呢,故人相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huaixiu.bsp;说真的龙天羽并没有想到张懋修如此豁达,不管何种状况,只从眼前这姿态来说,张懋修就是心境修为增进了一步,他自然要帮刘泽大大圆场,笑嘻嘻的说道:“哪里啊,我只是那天从戚帅哪里无意之中得知了你同他之间似乎有些不和,所以才有此一问,我也觉得以斗枢先生的才能和心胸断然不会为那么早之前的哪些小事情而心烦意乱,乱了方寸的。”
嘿嘿一笑,张懋修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龙天羽,作狭的说道:“唉,怎么我就不能小气些么?我看小气些也没有什么坏处么,至少不管如何在一个体系里面总是要分成不同派别的声音,才能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相互协调的,有时候一团和气未必就是对团体的发展有什么益处,你没看到皇帝陛下,内阁之中,文臣武将,说透了整个制度都是相互制约的,但是大明王朝唯一的坏处是,只有斗争,没有进步,只有拼搏,没有收获~!这才是最大的痛苦和最大的无奈。但单纯的不要斗争,不要质疑,这都是不正确的,只是上位者应该将这两者之间的度掌握好,也就是说如何驾驭臣下之间的心里调试就是个大命题。”说到这里,张懋修顿了顿,看了看龙天羽的反应,见对方在细心聆听,心里知道这种事情对方并不反感,接着他又说道:“从君上,到臣下,两者之间是一种相互的协调,你要做事情,用人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人用对了,制度建立对了,可以说事半功倍,要是人用不对,很多事情好的也变成了不好的,想办好最后也变成了坏的,大明朝廷里面不就是如此么。”
张懋修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都是他的经验之谈,龙天羽听完之后很有些借鉴的意味,要知道以后日子长了,势力大了,人员组成成分自然是复杂多样的,虽然利益分配之上满足大家,可是要从制度上约束大家,思想上进行建设,几方面同时入手才是能够将人的每一方面的**满足,毕竟有人喜欢银钱,有人喜欢土地,有人喜欢名,有人就是单纯的喜欢战争那种生死之间徘徊的味道,所以对于不同的人自然要有不同的方法去糅合起来,不能只是单单靠利益绑定。正思考着,就听到张懋修又开声说道:“魁首,这里面还有个问题也是关键,就是你现在要将昌盛号和青年军完全的剥离开,青年军是青年军,昌盛号是昌盛号,要不然这里面会给人带来很多混乱的思维,造成许多不必要的理念麻烦。“说道这里,他见到龙天羽一副茫然不解的摸样,呵呵一乐说道:“魁首,咱们是靠什么起家的?说起来是马帮,是关外的马匪出身,但实际上我们是以商贸为根本而起来的,但是日后要发展,商贸和武力必须齐头并进相辅相成,光有商贸的钱财粮草,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持不过是给别人准备食物,但是光有武力,没有强大的钱财,也一样似乎无根之源,但是商贸归商贸,军队归军队两者绝对不能混淆,一旦军队也去做商贸的事,商贸也去做军队的工作,两者之间必然乱套。魁首可以想象一下,当军队在外战斗的时候,却将生意糅合进去了,领兵的将军们各个都想着如何去做生意赚钱,为自己的军队开销服务,那样的话,军队的战斗力还能保障么,更何况利令智昏,现在从我的观察青年军之中的纯洁性是保持的非常不错的,但是要是日后人员成分复杂了呢?必然会出现很多问题的,到时候再解决恐怕是要出乱子的,所以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指出,军队是不应该插手经商,他们想要富裕,只能通过战功来获取自己的财富和功勋,走其他途径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样一来我就想,按照目前的状况,咱们应该将所有部门事务划分出来详细的进行一点点的完善添加,这样才能做到有规有矩,分清彼此之间的隶属关系,彼此之间的职能才能够不重复,才能不扯皮,最后做到责任和归属统一。“
刚才他说的这番话,龙天羽自己是有限度同意其观点,但是不得不说,张懋修是潜心下去思考了整个远东龙天羽手下势力的现实状况的,而且考虑的非常细致和有道理。要知道先前不管是昌盛号,还是青年军,又或是自己的老巢木鲁罕,记得母亲当年说过,这都叫家族式精英,是粗放式管理,并没有细化具体的职责,也没有细化彼此之前的业务界限,只是由于盘子小,人口少,职能单一,所以察觉不出来其中的问题。但是随着日后各方面发展的状态来看,要是不提早未雨绸缪,订立出一套完整的班子来,恐怕是很难处理一些问题的。其实龙天羽也听出了张懋修深层的涵义,这是从侧面在向自己要官,要权呢,只是说的比较含蓄罢了。呵呵,不过张懋修就是不说龙天羽原本也想要建立出三块职能,一块是政府职能,一块是商号职能,一块是军事职能。当然第一块就是政府职能,龙天羽准备叫之前从商贸班中毕业的哪些年轻学生参与进来,去锻炼去磨练起来,做些具体事务,负责底层的工作,但是主要负责的则是张懋修、刘泽,还有那个叫做张聿华的家伙三个家伙,而自己的外祖父、老爹、还有商号原来的掌柜,还有木鲁罕地区一些各行各业的精英,作为委员组成评估委员会参与进管理之中来,参政议政,如此既可以团结人心,又可以让大家明白现实的状况,方便一些政策法规的实施,更重要的是向行政正规化、组织化管理迈进了一大步。而张懋修、刘泽、张聿华三个人加上一批年轻人组建的政府职能,主要是专门负责平日里木鲁罕、昌盛号、两地的民政、法制建设,税收,吏目考核等事务,以及这些事情规章制度的建立、实施,并且这些人还可以作为自己的智囊,参与到一些军队和商号的制度建设中来,如此不但能够以老带新,而且非常有利于今后人才阶梯式的培养;第二块则是商号职能,这一块比较复杂,所以必须单独拿出来处理,在龙天羽看来,以后自己和商号,两者之间的利益还是要有所区分的,不能混为一谈,商号大的政策要完善起来,要实行董事制度,建立董事主席制,今后任何的生意决策要全体股东同意,要将龙夫人的契约精神坚持下去,进而使所有人能够理解商号的发展规律,参与到商号管理之中来,他们要对平日里商号的一些支出,钱财进行审定,评定,没有股东的同意是不能够随便对外进行任何的决策性动作的,但是木鲁罕地区的事务,他并没有想过现在就要商号参与进来,也许以后可以,但是绝对不是现在,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毕竟自己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要是让皇帝陛下和权贵阶级发现了一些秘密,恐怕人是要害怕的;然后就是第三块军队,这个,龙天羽的母亲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经典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涵义很深刻,但是什么时候只要能掌握军队的暴力机关,那么任何时候都站在了先手和制高点,前面和李成梁对掐就是这个例子,要不是自己手上掌握着数千精锐的部队,李成梁没有把握直接和我们放对,太轻易的将自己拿下,他能够服软?恐怕直接先冲过来,不讲道理的将昌盛号劫掠一空了。更何况这次出去的磨难告诉龙天羽,如果没有了枪杆子,什么时候都是虚弱的,正是有了枪杆子在手,有了强大的武力,自己才能一次有一次的在危险中渡过,才能够乘风破浪取得最后的胜利。因此军事这块,龙天羽准备固化两块,一块是青年军,这一块要大力宣扬发展,将戚家军之类的大明军人糅合进去,在保持汉族军队为主力的情况下对,同化异族,壮大自己的实力,而另外一方面则是昌盛号的护号军,这一块自己也绝对不能放松,今后这一块就要轮训,由青年军中的各个营头轮流担任,并不任常用护卫,如此在保持了商号武力的情况下,龙天羽能够随时随地的保证自己军队的思想高度统一和军事高度统一的性质。当然,有些事情,他是能同张懋修说的,但是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同张懋修说,比如说对于昌盛号、比如说对于军事斗争准备,这两点现在还不能说,后续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同化,再做定夺。
当下龙天羽,先同张懋修说了一番,他准备成立一个政府机构,叫做木鲁罕地区开发公司的构想,并且介绍了与喜爱,这个叫做公司的组织是用来管理地方各个行政体系的,将涵盖木鲁罕地区民生、经济、税务、法律等事务,并且幕僚参与进其他制度的建设中来,在公司内部实行委员制度,由张懋修来牵头,会加入进其他一些人,下面主力办事的人都是商贸班出身的青年军,以及一些其他琐碎的事物细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张懋修欣然表示同意,毕竟么,这已经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名义参与到了龙家的事务中来,再不是什么空头衔,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龙天羽这个人的习惯他是知道的,虽然年轻,但是看中的是本事,是实绩,没有实际只有空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理会。正是他熟悉龙天羽的谨慎,因此能够理解,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刘泽,又或是什么张聿华都没有过管理地方的经验,看一看能不能做才是正理,有时候光是嘴巴可说服不了人的。想到做到,龙天羽回身就吩咐身边的铁卫去将刘泽唤来,让他和张懋修见见面,不管有没有什么嫌隙,两个人以后都是要共事的。
在这空闲的功夫,龙天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问张懋修说道:“对了上次走了之后,就吩咐叫人去接你么的家人,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一家可都安好?”
苦笑了一声,张懋修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魁首关心,家人一切安好,只是么,我母亲坚决不肯来,唉,她认为皇帝陛下有旨意要张家闭门读书种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自然是不能违抗,劝我安心在辽东呆下去,好好思过,嘿,”说到这里张懋修似乎有些生气,只是子不言母过,有些话肯定是不好说的,甩了甩头,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不过她将我媳妇和小儿子打发过来与我团聚,我已经安排在了木鲁罕老巢之中,呵呵,说起来还要多谢魁首鼎力相助,我们一家才能够得以团圆,真的非常感谢。”说完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连忙上去扶起张懋修,龙天羽笑着说道:“瞧瞧先生见外了么?你能安心为大业效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最为魁首,让先生安心原就是自己的本事,何当让先生谢呢?万万当不起个谢字。快快起来,这可是要折杀我这个后生晚辈了。”
张懋修刚刚站起身子,就看到边上有一名老者走了过来,边上就听到他对龙天羽施礼道:“见过魁首大人,刘泽来到~!请问有什么吩咐”他暗暗仔细打量对方。
龙天羽倒是有些尴尬,原来没有注意,现在发现刘泽对自己这么客气有些不习惯,于是开声说道:“瞧瞧,唉,我说刘先生不要这么客气好不好,你是我龙天羽请来的幕僚,咱们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彼此之间这么生分如何使得?”
就见刘泽面上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魁首此言差异,上下有分,主从有别,无有规矩不成方圆,之前在外有些礼节不方便施展,但是回到了辽东,自然是必须按照规矩办事才行。”
正说着,边上张懋修呵呵一笑,开口了:“这还是当年那个嬉笑怒骂的刘子鱼么?怎么这几年不见整个人都变了个摸样,连性格都大大的转变了?前倨后恭可不是你的所为。”
听到张懋修开口,声音嘶哑,口音完全陌生,面上又带着面具,头上的头发一半白一半黑,但是却能够突然将自己的字叫出来,一副很是熟悉的摸样,于是刘泽顾不得再同龙天羽说话,侧头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越看越惊奇,最后有些不管置信的问道:“你,你是张懋修,张斗枢?不会吧,真的是你么?怎么怎么,如此摸样,还带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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