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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锦衣卫的包围圈已经扩散到临界点,随时随地将要崩溃的时刻,山东官员们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能够逃出升天的那一刻功夫,外围的马蹄之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在闻显、司马端的等人的耳朵里面立时带给了他们未知的恐惧,而落到孔辉的耳朵里,却是如同天籁之音一般迷醉。在现场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个时间,还能有哪里来的马队,一定是那伙东厂番子们过来了,孔辉是最迫不及待的希望龙天羽露面,所以他异常欢欣鼓舞的转头一看,果然没有错,坐在马上策马扬鞭的不正是自己新投靠的哪黑皮爷们么,这时候的孔辉看着龙天羽就如同见到了亲爸爸一样,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激动,激动的眼泪都快要留出来了,他一边吆喝着提起了劲头的锦衣校尉们将这帮子官员们重新围起来,一边如同小狗见到了主人一样屁颠颠的就朝着龙天羽跑了过去,那副献媚的摸样让任何人见了都不禁要点点头,喊上一句小人摸样。而此时闻显和一众官员们自然都是审时度势之辈,明白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退缩,现在正主儿来了,山东的官员们根本不需要人招呼,主动的往后退却了几步,在锦衣校尉和自己之间划出了一个安全的距离,防备等一会儿的有可能发生的冲突,更是方便自己观察敌人的情况以便自己做出下一步的判断。
话说龙天羽,解决完了战场那边的事故之后,带着鹿昆年转身出发前往得意楼。一路之上,龙天羽自然能够发现济南城内罗教们所做的动作,看着到处都是手持兵刃,身着红衣道袍人士的身影,他们面上带着骄横之意,斜着眼睛注视着这支穿城而过的队伍,还不时的吆喝几句,唿哨两声,浑然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大明官府滚蛋的姿态。这让龙天羽有些好笑的同时更是清楚的认识到了当前的形式,他认识到自己所制定的计策,已经开始发酵萌芽了。罗教之中的党徒果然也有高明之人,敏感的抓住了自己和山东官员们相互斗争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机会,让罗教从幕后走向了幕前,从地下走向了半公开,当然这正是龙天羽需要的,说真的他的利益的根本就不再山东官场之上,这点他自己非常清楚,只要能将目前的态势平衡保持下去,当大明王朝的平乱军队一到,恐怕罗教的这些当涂门都是渣滓,别看现在威风凛凛的,绝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在大军来到之前,平衡好左右的态势是自己必须做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来兵围得意楼的最大原因。
来到现场的时候,龙天羽立刻敏锐的发现了孔辉身处尴尬的境地,山东官员们聚拢成团站在一起,在他们的身前是一些衙差、仆役们,似乎正准备往外冲的态势。暗暗点了点头,龙天羽倒是对这些士大夫的胆量并没有什么怀疑和丝毫的意外。他明白在这些士大夫的眼睛里面看来,天下就是士大夫的,锦衣卫不过是皇上的狗,而皇上是被他们摆上神坛的雕塑,作为天下的主人,怎么可能被自己摆上神坛的雕塑派来的狗给控制住,乖乖的听话呢,正是在这种妄自尊大的心态低下,文官士大夫们必然是要做出困兽犹斗的姿态,不会轻易就范的,当然对付文官士大夫,又不是他龙天羽的责任,哪是皇帝陛下的问题,他的主要利益在于罗教控制的罪民身上,这些士大夫们只是附带而已,要不是今天鹿昆年手段太过暴烈毒辣,龙天羽绝对不会改动计划,将原本寄托于文官自我之间保持的平衡,转移到由自己亲手控制的平衡态势中来,因为龙天羽根本不清楚下一步这些文官还能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万一要是再有什么可怕的举动的话,局势一旦失去控制,罗教应时而起,哪就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不管如何,按照龙天羽的心态,先是要晾一晾这些所谓的士大夫官僚们,让他们感觉到轻视,这才能进一步的激怒他们,进而更好的瓦解分化他们。于是他翻身下马,满面和蔼,同孔辉打着招呼,并且拍拍这个锦衣卫的肩膀说句辛苦了,捶捶那名锦衣卫胸膛讲声劳累,哪亲热的摸样让孔辉和这些刚刚接受龙天羽领导指挥的锦衣校尉们,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是这心理落差太大了,前面自己还是一副降兵降将的摸样,似乎生命都得不到保障,可现在却成了胜利者中的一员,这种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心态,也难怪他们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在这不经意之间,锦衣卫的校尉们就已经化解了刚才面对山东官员的那种心理上面的自卑和虚弱,变的士气高涨了起来。
当然龙天羽在这边嘘寒问暖,邀买人心,那边的士大夫们自然不干了,先前大伙儿只是碍于形式,在不明力量到来之前,发挥士大夫明哲保身的绝招,不敢轻举妄动,却兵士害怕了你龙天羽。现在官员们观察起对面过来的马队上的骑士,虽然也是血气腾腾的摸样,但是哪名说话的年轻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么,不也是平常人一个,哪些自以为掌握现场形式,看透了年轻人本质的官员又鼓噪了起来,高喊着自己是朝廷的官员,不能够就这么别人随意的关押,除非有皇帝陛下的圣旨,要就是龙天羽将圣旨拿出来,他们甘愿伏法,要么龙天羽自己赶快束手就擒,不然的话,那就是犯了天条,人人得而诛之。
回头冷冷的看了看这帮士大夫官员几眼,龙天羽对着些人的秉性有着直接的认识,哪里需要跟他们说太多,他自己本来就已经了对付这种散乱场面的主意,于是毫不犹豫,龙天羽回身也不多说客气的话语,只是直接就对鹿昆年说道:“鹿总兵,这里就交给你了。知道你同对面这些官员私交甚密,所以本官体谅你的心情,由你出面去对付他们,一定也是抱着周全的心态去做事情,多少顾及点你们两者之间的香火情分,也算是成全了你们之间情谊。”说完他指了指身后的拿着棍棒的降兵们,很明显就是要鹿昆年带着他们,用棍棒将山东的官员打回得意楼里面去。
听完龙天羽的话,鹿昆年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位青年人的眼神完全就如同看待恶魔一样,唉,这个后生的手腕太高超了,处理事情的老练程度根本不像一位二十不到的后生,先前他还在奇怪呢,为什么这位东厂的颗管事要命令降兵们将枪尖折断,原来他早就做了这种打算,小小年纪怎么行事如此老辣周密,让人叹为观止。可感叹归感叹,这个时候鹿昆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对于他来说,悔过书也写了,战场上也输了,可以说自己所有的资本赌注通通的输了个彻底,哪里还有什么可以面对龙天羽的话语说不的本钱。而且鹿昆年自然知道自己经过了龙天羽的揉*搓、宣讲、拉拢之后,在亲兵眼里面自己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位置,他可没有奢望自己如果抗命的话,哪些曾经服从自己命令的亲兵们,能够再次揭竿而起,同自己一道反抗龙天羽的命令。所以正是如此,就算他鹿昆年不下达命令,恐怕自己手下的哪些亲兵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乱棍将哪些山东官员们全部赶回得意楼之中去,借此来获得赏钱和晋升的资本,如此一来最后自己的结局,落在那些山东官员的心目之中,同样样逃脱不掉背叛的干系,一样会成为他们眼中的朝秦暮楚的叛徒。既然现状如此,命令和不命令都无法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成为叛徒的命运,那么还不如早些主动的抓住机遇,在新主子面前诚惶诚恐,得到他的忠心这才是合乎自己利益的举动。衡量清楚利害关系的鹿昆年,从痛苦之中挣扎了出来,在名誉和现实利益的考量下,他自然非常清楚在面对现实危机的状况下,到底是应该选择那帮同自己一样身陷囹囵的囚徒,还是选择身边这位貌不惊人的年轻东厂番子的立场。人么有了选择,自然就有了前进的动力,于是鹿昆年表现的可是积极了起来,积极的比孔辉还像条狗。只见他一弯腰,根本不顾自己是朝廷二品武职,而对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的身份,居然恭敬的朝着龙天羽厚着脸皮行了一个下属的见面礼说道:“大人既有吩咐,下官何敢不从,一切交给在下去处理。”说完朝着降兵挥了挥手,亲自从士卒手中接过一根棍棒,就要自己亲自上阵,以向眼前龙天羽表示自己投诚和效忠的诚意。
说真的,鹿昆年如此低调恭顺,真的是出乎了龙天羽的意料之外,在他看来原本指示鹿昆年去对付山东官员,不过是想要给山东官员树立一个仇恨的标靶,进而分担自己在山东官员心目中的仇恨地位,要知道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他们会害怕强大者,向强大者低头,但是他们却不会轻易忘记背叛者,会将自己投降的理由,归顺的根源最后找出种种理由归结到背叛者的头上,竟而对他产生无比的仇恨和怨气,会把自己所干的一切全部归结到背叛者的头上,竟而逃避对自己的内心审判,而龙天羽让鹿昆年出面就是要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出标靶,竟而能减轻山东官员们的反抗心理;再加上鹿昆年不管从任何的角度看,现在都是一步非常有用的棋子,绝对要好好利用起来,让他出去直面山东官员,也是将他有可能再次背叛的道路从根子上就给阻断了,只是龙天羽确实没有料到鹿昆年居然能够做的如此彻底,彻底的让龙天羽都心寒,一个人如果真的能有这么咽下仇恨的心态,那么此人绝非常人,不过还好,现在对于鹿昆年龙天羽不过是采取了一种暂时放过的姿态,到了后面等一切都有了定居之后,鹿昆年此人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因为他的手上沾染了弟兄们太多的鲜血,当然再怎么仇恨,龙天羽也只能暗中下手,要知道对方毕竟是朝廷的命官,要是明着下手麻烦太多,手尾太长。
就见鹿昆年一改之前面对龙天羽的低眉顺眼的脸色,面无表情,手中操*弄着棍子,带着着降兵,径直分开了锦衣卫的包围圈,走了进去,站在了空地之中,手中棍棒一指旧日的同僚伙计,嘴里面大喝道:“你们这些官员不知好歹,平日里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也就罢了,今日还居然下令要我等去攻击皇家的侍卫,陷我等于不忠不义之状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双手抱拳,朝着龙天羽作了个揖以示尊敬之意,接着说道:“还好这位颗管事大人久沐皇恩,智勇双全,宽宏大量,明白是非黑白,不但不计较你们的过错和罪行,还为了怕又乱兵过来影响你们的安全,竟而派人保护你等,没想到你等不感恩也就算了,反倒打一耙侮辱人谋反,真是岂有此理,如此混账的官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弟兄们,天道昭昭,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面对如此狡诈顽劣之徒,我们该怎么做,只有将他们打回去,为死去的弟兄们找回些补偿。”说到这里,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棍子,第一个朝着对面的官员们走去,嘴里面还不时喊道:“打回去~!打回去~!”接着,慢慢的一众降兵们斗喊着打回去的口号,跟着鹿昆年向哪些山东官员们逼了过去,一副不退回去就要动手驱赶他们的摸样。
得意楼前的官员们各个的面上都面色煞白,但是却一个二个愤怒的要命。说真的,平日里他们自己也不能说是什么良善之徒,在强权、在上司面前一样都要低头,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鹿昆年这样做的如此彻底,一点点体面都不要,赤*裸裸的献媚,这在都讲究个官体面子的他们来说,不由得都认为见过无耻的,却是没有见过如同鹿昆年一样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就是小人中的极品。很明显从话语里面,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摘的干干净净,是为了寻找另外一种方式去渡过眼前的危机。果然依照龙天羽前面的想法,此时的官员们恨不得将鹿昆年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舞棍弄棒的行为,而是怨恨要不是鹿昆年攻击对方失败,这才导致自己落到现在被动的局面,结果呢,他摇身一变成了敌人的打手屁事没有,而自己却要落到个阶下囚的地位。说白了,就是山东官员们在嫉妒鹿昆年的机遇,怨恨自己想投降当个叛徒也找不到理由和机会和台阶,真是天理不公。
众官员在一步一步后退的时候,都纷纷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刚才英勇无比的斗士,山东布政使闻显,希望他依然能够站出来统领大家继续斗争,哪怕是带着大家投降也好,总是不能够被如此的小人肆意折辱吧。可闻显这个时候早就蔫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是他自己再强自出头,跳了出来显摆一顿,别的不说,对面面目可憎的鹿昆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少不了狠狠的把自己收拾一顿,以向他的主子请功行赏,人不要脸则无敌,你难道寄希望一位输掉了一切的人去念旧日的情分,哪你就是天下的最大的大傻瓜。所以这个时候只要他敢露头,鹿昆年绝对就敢下辣手,将他当成标靶整治一顿,聪明的闻显自然成了缩头乌龟一声不吭,缩了起来,至于投降么,也许别人可以,但是他闻显是不大可能的,刚才还器宇轩昂一副豪情壮志的摸样,现在突然就变成了投降的小人,他是拉不下这张脸来的。
龙天羽在背后默默的看着鹿昆年的表演,但是眼光却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人群之中搜寻曾山的位置,按照他的剧本应该是曾山跳出来同自己谈判,然后将哪些巡抚、布政使之类有可能阻碍到曾山前路的官员通通打倒在地,忍辱负重的解救了一众山东官员,那么此时山东的官员被他所救,难道还不会感激曾山的恩德,从此对他俯首帖耳么?所以随着事情的发展延续,曾山可以从实际意义上就得到了整个山东官场的统治权,进而控制济南,作为平衡抑制罗教的一种手段,来防止有可能发生的罗教动乱和遏制事态向不必要的方向发展。当然这个思想也是在路上龙天羽刚刚灵机一动得来的主意,并没有同曾山商量的,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曾山能够从他的眼角眉宇之间得到消息,主动跳出来,让后面的事情能够顺利的按照他的心意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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