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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蕙顺手把玩起来玉锦给她从头上拿下来的一个碧玉的簪子,一边说:“我们家才不会像京城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一样,只是盯着媳妇的嫁妆。你看,大嫂的嫁妆也算是多了。可是,我们伸手要过没有?”
玉锦已经把陈文蕙头上的簪环都给卸了下来,正拿着一把精致的梳子给陈文蕙通头。一边说:“大少奶奶的嫁妆虽然多,可是我们家怎么会动她的嫁妆呢?我们小陈家可是富甲天下,我们每年捐赠给养善堂,医院的钱财,夫人的,姑娘的,大少奶奶的,加在一起比大少奶奶的嫁妆可是多多了。”
陈文蕙一想也是,点点头说:“这个倒是。不过,我们家倒是不在乎这嫁妆的多寡。可是,二嫂和大嫂不一样。大嫂和大哥成亲是在湖州成亲的。成亲之后,和大哥一起到了上海城,后来又来到了新光城。一直都没有去过京城的大宅,也没有和京城的那些贵族女眷们接触过。所以,她的出身低些,也没有人来用这个攻击她。可是,二嫂不一样啊。她是京城人,肯定是要和二哥在京城成亲的。到时候,肯定要到大宅那里的。要是嫁妆很少,岂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玉锦一想也是就说:“哦,我明白了,为什么夫人要悄悄的拿钱出来补贴给梅姑娘,要她自己置办一副体面的嫁妆。这是怕她以后在京城的夫人圈子里面还有在大宅那边受委屈啊。”
陈文蕙说:“不但是怕她受委屈,也是怕人家拿这个笑话我们小陈家。母亲也要跟着被嘲笑。反正我们家又不缺钱,大嫂又是这么通情达理,不如母亲悄悄的补贴给梅姑娘一些,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这样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玉锦笑着说:“夫人做事总是这么周到。五万两银子足够置办一份好嫁妆了。梅姑娘真是有福气。”
陈文蕙唏嘘说:“她能得到母亲的青睐,又得到二哥的心,确实是她的福气,不过,她之前受的苦也太多了。一个女孩子,没有亲娘,确实是很可怜的。”
玉锦点点头。陈文蕙的头发已经通好了,乌黑亮丽,又丰厚,又柔顺,而且,已经有及腰那么长了,看起来如同瀑布一般。
陈文蕙说:“其实,说起来,五万两银子的嫁妆也不错了。比大嫂是差一点。可是她的出身比大嫂好一些,毕竟是官宦之女啊。在京城,有五万两银子的嫁妆已经很好了,当年,胡姨的嫁妆就是五万两,已经是号称十里红妆了。只是,光有银子并不能置办好嫁妆,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看,我还是要给未来的二嫂准备一些才是,要不,将来被大宅的那些小人看轻了可不好。母亲那里应该是有很多的好东西,可是,她要顾着一碗水端平,不好光是给二嫂,多少要顾着大嫂的感受。这样一来,我送给未来的二嫂一些珍稀之外倒是最为合适了。”
玉锦笑着说:“姑娘真是大楚最好的小姑子了。”
陈文蕙站起来说:“你就别打趣我了。去把我们带来的东西给我看看,除了送给母亲,送给大嫂的,送给善灵的,还有托母亲带回京城分送朋友的东西,我们还有那些东西带过来了?”
玉锦忙去拿了一个小册子出来说:“我们剩下东西的目录都在这里了。因为我们长途跋涉的过来,我就额外的把礼物多准备了三成,想着要是多了还可以带回去,可是要是短了可不好看。”
陈文蕙哈哈笑着说:“你倒是考虑的很周全,嗯现在办事越来越有章法了。倒是多亏了你额外带来的这些东西。不过我们也不用这么多。毕竟这些东西是要梅姑娘将来作为嫁妆的,不能让人看出来是我们家的东西。所以,这里面南洋的东西就不要送了。还有,御赐给我的东西,大家都知道的,也不能送了。还有我在京城戴过,用过的一些东西也不能送了。你帮我检出来剩下能用的,汇集成一个小册子,明天我再看吧。”
玉锦忙答应了,服伺着陈文蕙沐浴,休息之后,才赶紧挑选物品汇集起来。好在有玉带她们几个的帮忙,第二天,陈文蕙起床之后,打了拳,练了剑,神清气爽的梳洗之后,玉锦已经把小册子弄好了,给陈文蕙看起来。
陈文蕙看了一遍说:“你挑选的都很好。我看这里的一套新的刻本的前代文人诗集就很好,又值钱,又文雅,很符合梅姑娘的身份,毕竟她可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就送给她吧。还有这四副前代的山水画也很好,本来是我带着留着消遣看的。横竖都看过八百遍了,也临摹了很多遍了,就送给梅姑娘吧。这四副画现在都能值个二千两银子。算是珍贵的了。还有这个紫金香炉,江南玉骨扇子四把,前代的字帖,还有这个端砚六方都送给梅姑娘吧。这些东西都是很值钱,又文雅,等闲买不到的东西。用来作为嫁妆,很能冲面子的。嗯,还有这一套内务府出品的赤金镶嵌宝石的头面,还有这套羊脂玉的头面,我都觉得太重了,不过做工还不错,都送给梅姑娘吧。妆奁里面有这些也可以压得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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