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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这几日人们心中的迷惑实际上还是会归于一个问题:公平党五系的风格各有不同若是何文没有将其余几系联合起来撇开何文后的四系力量就真能合成一股吗?
彼此之间要进行怎样的妥协?需要保持怎样的默契?在这个过程里会出现多少的变故?
人们并不会天真地认为四家联手就能顺利地打倒何文更有可能的情况是打到一半大家或许就展开了彼此提防的混战。
这场大会突然变成这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与此同时倘若能够真正看清楚未来的走向这也是能让每个人获取最大利益的机会这件事情对谭正而言是如此对代表其它势力过来的李彦锋等人而言更是如此。
两人站在竹林边聊了一阵。对于吞云为何要来行刺的事情李彦锋未再多提谭正便也不多说起谈了谈许昭南的事情之后他们又提起读书会何文是真的信奉读书会的说法吗?西南真的有插手这边吗?谭正与李彦锋一面朝外头行走一面说了几句关于那日对手的事情。
“黑铁神”仇书延这是宁毅武艺最高的妾室手下的徒弟实际上也等同于“心魔”宁毅的亲传弟子若他确实到了那整件事的性质真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我也无法完全确定啊……”谭正说得认真李彦锋便也谨慎起来“毕竟这人我也是第一次交手。”
“圣教主方才问起过这件事吗?”谭正道。
李彦锋点头:“第一次是王先生过来问的但是方才圣教主他老人家与我搭了搭手具体是不是他却没说什么。”
谭正点点头沉默了片刻:“与心魔的对抗是圣教主私下里的一段心结。”
李彦锋看着他:“我听说他们二位不曾交手。”
“我跟随圣教主时日不久未曾亲眼见过那宁毅的身手。”谭正道“但是当年在吕梁山是有过一轮明争暗斗的后来在朱仙镇的那一次心魔携大军杀来当时该是交过手的。那一战……终究我大光明教上一代的高手损伤殆尽。”
对于这件事谭正说的不多那一次也是上代猴王李若缺的殒命之役李彦锋这边倒也不用多提。
他低声道:“其实江湖上一直有两种说法也有说那心魔宁毅实际上是不懂武功的。”
“这一说法早有流传以讹传讹现在愈发绘声绘色了。”谭正笑了笑“众人说心魔不懂武功是因为他早年便开始经营军务出手不多。但你若追索当年便该知道宁毅在‘心魔’这一外号之前尚有一匪号被叫的是‘血手人屠’你且想想得杀了多少人有多凶残方才能有这等满是煞气的外号?绿林间啊有取错的名字不会有取错的外号。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们与圣教主提起那宁毅的传闻他总是笑而不语为何?你要知道圣教主也极少跟人谈及周侗……”
谭正这样一说李彦锋也就明白了点点头:“我听说圣教主当年约战周宗师但周宗师始终不曾应战后来周宗师刺粘罕而死……圣教主是尊重他。”
“他与心魔也是一般早些年大光明教与心魔有过冲突几次是咱们这边居于下风但两人同为当世宗师未必没有惺惺相惜之感。这些年圣教主北上抗金与西南走的也是一条路……但这次若是黑旗的人真来了江宁圣教主说不定便要考虑与这些小辈对抗的事情他的心思其实比较复杂。”
谭正与李彦锋说起这些私密的事情微带白发的脸上笑起来更为亲近。李彦锋想了想目光坚毅:“但是家父死于黑旗之手若有机会我是不会放过那心魔的。”
“有机会的。”谭正拍了拍李彦锋未曾受伤的一边肩膀“圣教主也不会放过他我觉得啊以后天下太平了几位宗师必有一战。”
两人从读书会闲聊到这些事情之后谭正让李彦锋回去休息转身离开。出了这处院落之后走得不远便也看到了正从附近宅院中出现准备上马车的孟著桃两人打个招呼发现彼此其实没什么重要事情后谭正开口:“一道走走?”
孟著桃点头应下举步前行让马车在后头跟着:“谭公从猴王那边出来?听说他又挨揍了?”
“圣教主先前也在竟没能将刺客留下出手的像是吞云和尚。”谭正道“若非知道孟兄性格我差点要猜测他后头两次挨揍是孟兄花钱雇的凶手如此一来吞云收钱办事也就解释得通了。”
孟著桃笑了笑他性情豪迈看李彦锋不顺眼时当场就打了对其它的却是懒得解释:“……吞云为何要杀他?”
“在老夫看来有三个可能。要么吞云和尚不是吴启梅那些人请的……是刘光世的对家请的。当然此事颇大不好多猜。”
“那吴启梅派来的一帮人还真是倒霉……第二个可能呢?”
“吞云收钱办事李贤侄得罪过的人请了他这是另一笔交易。那这件事就单纯多了。”
“年轻人得罪的人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孟著桃神色平淡“第三个可能呢?”
“跟第二个可能差不多他私下里得罪了吞云因为某些原因又不肯说吞云非得做了他也是有可能的李贤侄这人心思重偶尔有所保留咱们猜来猜去反倒没什么凭据……”
吞云和尚行刺李彦锋的这个举动如果仔细探究其实会有不少的可能性蕴藏李彦锋说起城内局势将话题随意引开谭正便也顺着他说些口水话。其实他年老成精何尝看不懂李彦锋那点小小的心思此刻倒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孟著桃只是一笑:“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顺风顺水又借势打开一片地盘爱把聪明挂在脸上不奇怪。”他道“将来吃点亏就好了。”
谭正也是一笑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前方的夜色之中又是火拼引起的动静孟著桃挑了挑眉:“卫昫文又在趁乱报仇。”
谭正叹了口气:“孟兄弟你说咱们这边真的会与何文打起来吗?”
孟著桃想了想他看着前方:“谭兄……你说何文他是真的……想走读书会的那条路吗?”
夜色之下的长街蔓延前方的城池烟火延绵一片黯淡而混乱的景象。
借着西南提出来的口号公平党因何文而起也因此迅速地扩大对于这场剧烈的斗争人们都会说何文一家未必打得过其它四家。然而在西南的理论伴随着他无可置疑的强大战绩扩散开来的这一刻离开了何文与公平的旗帜后、离开了西南的名义之后公平党这一庞然大物还真能顺利延续吗?
在这一刻这是夜色中许许多多的人都在面对的疑惑。
……
同一时刻新虎宫。
处理完李彦锋的事情回到这边后许昭南登门拜见。
双方对坐饮茶在与何文决裂三天之后似乎是仔仔细细地想过了整个问题这一次过来的许昭南看似闲聊的话语之中也隐藏着极度严肃的神态。
林宗吾跟他轻松地聊完了关于李彦锋的事情待到许昭南正襟危坐开始拱手后林宗吾微微一笑:“许公但说无妨。”
“昭南有罪。”许昭南拱手俯身沉默良久“此次……摆脱王先生北上请圣教主出山为的是在战场之上用到圣教主的教诲。只因西南大战之后那华夏军军人借着周宗师的训练之法小队作战个个皆能为斥候此事若不解决将来我等难以与之一战而事实上公平党五派我方高手最多他们性情桀骜战场之上不好统御因此一是借圣教主的智慧训练他们二是借圣教主的威望也能压住他们……”
“此次公平党大会原本也以为五方合力会平平稳稳接下来便可全力练兵。谁知何文喜怒无常突然倒戈、倒行逆施……若是外头打起来我们其实并不害怕但偏有一事如今何文扯虎皮做大旗对外称黑旗之人已至站在了他们的一边……若真是如此咱们这里便不得不早做准备。而若是正面对抗真的开始咱们这里能以堂堂之势压服黑旗的……其实并不算多……”
许昭南缓慢而谨慎地陈述着想法林宗吾放下茶杯他的表情平静并不意外。脑海中想起来的是这些年来与黑旗的对抗——其实对抗早已停止即便当初在晋地的那次惊鸿一瞥也已算不上对抗了……
他讲茶杯转动了一下。
“战场上的对抗私下里的经营宁毅是很厉害的。”
他道。
“许公……真的决定不与何文合作了吗?”
秋风萧瑟窗外的星光寥落许多人都会渐渐的走到命运的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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