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首席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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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慢慢退去，为青锋与西库杰斯两人留出足够的比试空间。

两人走上前来，待到相距十米时驻足而视。目光交织之间仿佛迸射出一条条凶狠的恶龙，现场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青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人生中第一次面临的挑战者。西库杰斯，来自马维加联盟的天才黑魔法师。在这个自诩为暗黑崇拜的联盟里西库杰斯年少成名。不满五岁时的他就以超强的黑暗元素感知力、纯熟地魔控手法以及像海绵一般令人咋舌的学习能力一次次让世人震惊。

马维加联盟那些黑魔法大师们都以指导西库杰斯为荣，但谁都不敢让他拜入门下。试想下，任那位老师倾尽所学教授之后，都被其无情地赶超。老师心中除了强烈的成就感之外，估计更多的是深深的挫折感。人比人，气死人，大致于此吧！

直到西库杰斯六岁时，他的才华被马维加联盟最高领导者黑暗教皇斯图加特注意并赏识。斯图加特亲自考核过后，欣喜地宣布眼前这位可爱的少年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并自动成为将来暗黑教皇顺位合法继承人，仅仅排在数名道高望重的红衣大主教和候补暗黑之子之后。

这一决定曾经轰动一时。在人们的种种猜测中，懵懂的西库杰斯被一次次推上舆论的风头浪尖。赞赏者有之、辱骂者有之、轻蔑者有之。世人百态，皆有不同。

年少的西库杰斯也曾差点忍受不住试图放弃，但最终还是被斯图加特劝阻回来。暗黑教皇以无上的权威动用他所有的力量将舆论弹压下去，甚至不惜残忍地杀害不同政见者。他可不希望一颗支持马维加联盟未来的参天大树被这些只知争权夺势的愚蠢的人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经历了这场风波的少年关闭了心房，一心一意地投入了教皇的魔鬼训练当中。这次的事件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利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在弱肉强食的马维加联盟，只有强者有说话的资格。弱者只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不论你身后有多大的势力！

西库杰斯消失了。当两年后他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带给世人的是更多的震惊。在马维加联盟二年一度神官考核中一举夺魁，与他交手的考生非死即残。实力超群的西库杰斯因此被教皇特例提升，以八岁的幼龄毫无疑义地成为了马维加联盟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审判者。

这些都是昨日菲儿看到挑战状后亲自去调查的结果。满以为青锋可以轻松获胜的菲儿为此还担心了很久。直到青锋对其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原本与自己没有一点交集的天才儿童为何会远赴重洋从遥远的西大陆来到天龙学院？青锋猜不透，也不想猜。既然他已经发出了挑战状，那就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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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湖边的两人犹如两根深深插入地面的铁棍一般纹丝不动，任凭调皮的风拨弄着满头的青丝。

西库杰斯并没有菲儿想象中那么阴暗猥琐。削瘦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棕色大眼尤为突出。浓眉、阔嘴、略带鹰勾的鼻梁，再加上一头艳艳的红发，让这位素以冷酷闻名的天才儿童咋一看还十分惹人喜爱。当然，如果他脱下那身浓黑得让人汗毛倒竖的蝙蝠长袍的话……

“首席生这个称号很重要吗？”沉默了很久，青锋开口了。

“从小到大，这个称号一直都是我的，从未旁落。”西库杰斯淡淡地回道，语气力透着年龄不符的沧桑。

“但对我却不重要。你喜欢，给你就行，何必为此争来斗去。”青锋微微皱眉。

“我从来不需要他人地施舍。是我的，我都会自己去夺回！”西库杰斯愈发冷淡，现场的气氛仿佛受到他的影响一般，瞬间冷了下来。

多说无益，既然对方执意要拼斗，青锋只得无奈地奉陪。

——

两人直视着对方，在四目相交之刻，原本站定的两人仿佛中了箭的兔子一般霍然间动了起来。不同的是，青锋是在前进，而西库杰斯却是是后退。战斗在不经意间开始了。

距离，是魔法师赖以生存的最大保障。即使再强悍的魔法师，除了一些小魔法可以做得瞬发外，但凡威力大些的魔法都需要完成冗长的咒语。这点无一人可例外，西库杰斯也是如此。所以，甫一开始，西库杰斯就忙与青锋拉开距离。而青锋深知其中关键，一路疾进，哪里肯让西库杰斯得逞。

这一退一追之间，两人已蹿出了两百余米。看着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追其后的青锋，西库杰斯心惊不已。

作为一个与世公认的天才，他自然有自己独有的杀手锏。西库杰斯虽说是个魔法师，但却不似其他魔法师那般孱弱。深知魔法师最大弱点的他将大量的精力分配到魔法师不屑的身体锻炼上。而极快的速度，则是他刻苦修炼换回的最佳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