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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荷刚才不满粉蝶『插』话欲训一训的话刚到嘴边就顿住,她看了眼刘泉,刘泉苍白着脸,歉意地看向她:“真是对不住淡荷姑娘了……”粉蝶气呼呼地道:“主人的身份你永远也高攀不起的。”淡荷轻轻地瞟了刘镜瞳一眼:“今日是刘公子请我们来的,你莫要同刘小姐伤了和气。”粉蝶轻哼了一声。

就在他们这边箭弩相向的时候,自阁楼下传来阵阵的喧哗声。几人向下望去,只见大道驶来的三辆马车停靠在阁楼的十丈外,自马车上最先跃下的六位老者,接着自第一辆雅致的马车上走出一位青衣的少年,少年极美,身上似乎拥有那种她在前世见也没见过的古老气息。不过,她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就在青衣少女跳下马车的那一刻,马车中又走出了一位白衣少年,下方的人群一片哗然。

那该是个怎么形容超凡绝世的少年?可能是因为略显苍白的面容上,那双墨玉般润泽的眼眸充满灵气,也可能是满身的斯文与风华。

这个面带苍白之『色』的少年,绝对是尊贵又不容任何人忽视的!

就算是美丽的嫡仙之人,到了他身边,仿佛也要坠入凡尘霸上无赖酷boss。

可是,淡荷只是轻轻的讶异了一下就无其他神『色』,刘泉见她不同于其他人一样着『迷』于白衣少年的风华,苍白的脸上略有些神采,原来她并不同于那样俗女。孰不知淡荷早就看见过比白衣少年更绝美的男子,白衣少年纵然很美,别于东华神君的另一种风采,但她早就不会对这种皮相发痴了。

接着,第二辆马车走下一位蓝袍青年,俊美非凡,但绝对比不上那白衣少年的一分姿『色』;然而刚才还流连在白衣少年美『色』上的粉蝶咦了声,她看向淡荷道:“主人,你看那个穿蓝袍的男人是不是昨天我们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大夫?”淡荷轻瞥了一眼,那个蓝袍似有感应似地望了上来,他顿了一下,脸上绽放温和的笑意。

最后一辆是六位青衣少女,皆是上等的佳丽,其中一位带蓝『色』流苏发钗的少女可谓是倾国倾城,身上似乎还透出点贵气。

晏无道暗暗称奇,他道:“卞七郎果然绝『色』,看来世间的男子唯有那位未出世的炎三郎可抗衡。”说着留意淡荷的神『色』,只见她道:“晏公子有何感想?”他被抓了正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淡荷姑娘就没有一丝的动心?”她清淡地道:“看来你还是未有所悟。也许你不会相信,我并未倾倒在卞七郎的风采之下。”晏无道细察她平静无波的瞳孔,讶然一笑:“确实。”刘镜瞳看着卞七郎等人进入阁楼后,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撇了撇嘴。

她淡笑:“他确实很出『色』,但是却配不上我。这世间没有任何男子配得上我。”她说得没错,若论身份,卞七郎根本就配不上她,因为他只是个凡人,她却是个半神,日后的路,她可以成神,会长生不老,卞七郎只是个会生老病死的凡人。况且她的身份还是菩堤子的第一个女弟子,鸿均老祖和魔王獐月的师侄女,就连天帝都要叫她一声师姑。这样的身份,只有神才配得上。

左边的包间里走出几个人,刘镜瞳等人紧张地看着,那个雪白的身影跃然出现在他们的眼里,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目光痴『迷』地盯着那张绝美的玉颜,似乎要粘在他的脸上。

“美矣美矣!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上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忽闻将上弄哀筝,苦含情,谴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青峰。七哥,佳人有灵秀圣洁,不食人间烟火之态。”白衣少年卞七郎身后的青衣少女啧啧赞道。她早就看见淡荷,如今也不过距离几丈之远,能看清楚了些。卞七郎一听,只观到佳人绝美的侧脸,『毛』孔几不可闻的紧缩着,他的墨玉眼里倒映出她绝世的风姿晶莹剔透的玉颜,深深地烙印在深瞳里。

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玉一样的润泽,云一样的飘忽,烟一样的朦胧梦幻。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文从狸,辛夷车兮结桂棋。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儋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白,君思我兮然疑作。?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狄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独离忧。”卞七郎的目光依旧放任在淡荷的身上。

刘镜瞳的神『色』僵硬,幽怨地看向他。

淡荷放下茶杯,铜锣一声响后,兰香榭上走出一个英俊的紫衣青年,全场上万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紫衣青年含笑着环视榭下的百姓:“鄙人韩烬,今日能够再一次登台为咱们江南的美女评选上佳的才女,实则是各位父老乡亲对韩烬的抬爱。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能够前来,为我们吴越的美人大赛添了不少光彩。卞七郎的到来,想必我们江南的美女期盼已久的芳心已满了。大家都知道,半个月前,淡荷姑娘游历到此,流连忘返,天下第一美人之名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淡荷姑娘能来,也是我们这个赛会的荣幸。”他看想阁楼上的绝代佳人,艰难地移开目光,继而向兰香榭下的众人说道:“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我们越州的五月庙会闻名于天下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父老乡亲们,每年会从大赛中脱颖而出的美人都是我们吴越两地的骄傲。”他又笑道:“好了,我就不说废话了,那么现在,美人大赛就开始吧!”他的话音刚落,兰香榭上就出现一位抱琴的黄衣女郎。黄衣女郎的长相乃是中上等,打扮是极富贵的,她落落大方地向众人福了个身,声音清脆地道:“父老乡亲们,转眼又是一春秋,去年的我很荣幸能够得到大家的厚爱,成为了上届的吴越第一才女,卞七郎能来,我实高兴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说罢,她抱着琴向着卞七郎的方向福了个身,羞怯地道:“望七郎细听。”

她坐好后,纤纤素指划动琴弦,琴音如同流水一般滑落,正是一曲《凤求凰》。不得不说,这个黄衣少女的琴艺之精湛,她将曲意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听得如痴如醉。难怪能够以中上等之姿夺得上一年的魁首。

一曲罢了,赢得了如雷贯耳的掌声。

她看向卞七郎,看见了他温和却疏离的微笑,她的脸『色』苍白,机械地向众人笑了笑。

“十妹再想以《凤求凰》胜任越拾情,难!”刘泉不理会刘镜瞳凝重的俏脸,发出一阵感慨。

粉蝶奉上茶,笑得谄媚,“主人,这可比您去听邱白『露』强多了吧!”

“你不懂。”邱白『露』是知己,他的琴声不沾红尘,其实是他不了解红尘,没经历过人生的七情六欲。他的琴声太平静,就如同她自己现在死掉的心。她的记忆会痛苦,可是她的心却不会轻易地痛了。

粉蝶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她明明觉得越拾情比邱白『露』强多了,起码去不会让她生闷。

刘镜瞳表演的是用笛子吹奏的《与君别》,有些颤抖,激动,笛声中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可算是发挥失常了。她回来时脸『色』极白,下唇还颤抖着个不停,魂不守舍的令人担忧。

淡荷却看见兰香榭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少女,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月白『色』的纱裙,莲步款款,似弱柳扶风,袅袅生尘。少女的脸上未施粉黛,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丽若春『色』。隐隐之中含有楚楚可怜的味道。

少女的乐器是琵琶,她有些怯怯地向四周人福了个礼道:“小女子沈然,为父老乡亲们唱一曲《但愿人长久》。”她半抱琵琶坐在榭中央的檀木椅子上,手指灵动的在弦上慢慢地滑动,低沉而缓慢的音乐如珠子掉到玉盘子上一样的动听,她轻启檀口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她的歌声如同黄鹂出谷,甜美清脆,让人听了难忘。更加让人惊讶的是,这种歌调,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连淡荷也不由得抬头目视而去。

一曲终了,众人还意犹未尽,但是那个叫沈然的少女早已悄悄的退下。

晏无道唏嘘了一声:“可惜,可惜啊!”

卞七郎旁边的青衣少女道:“七哥可要收了她?”卞七郎笑道:“此女奇特,又有大才,定不甘为妾为婢。”青衣少女笑道:“怕是有人见了淡荷姑娘,三千粉黛无颜『色』,不过,这个沈然我可是要收了。毕竟祖宅的人也要换换血才不会生闷。”

蓝袍青年坐在一旁,皱起了剑眉,看向正襟危坐的淡荷,又呆呆愣愣了起来。青衣少女轻叹了一声,她道:“大哥,这次的武林大会到底是为什么呀?”蓝袍青年神『色』彼淡的道:“是西域天魔教之事,这几个月来已经有上百位武林人遇害了,盟主为了这件事,召集武林同道前往吴州商议联军灭掉天魔教。”

“天魔教建教五百年来,一直不问我中原武林之事,这几年来,大量的教徒来到中原,一点都不安事。这个天魔教素以使毒闻名,解决它较棘手。”

“那岂不是另一个唐门?”

蓝袍青年点头,“这次昆仑,蜀山,天门三大门派的人也会来人爹地妈咪要出轨全文阅读。有他们的相助,天魔教的气焰也嚣张不了多久。”

“咦?既然武林此次有难,鼎立在江湖上几百年的另七大门派,也会来人吧。”青衣少女顿了一下,看向他,蹙眉道:“江湖传言莲花宫宫主白莲,年方十五,喜欢身穿白衣,从小到大戴着白玉面具,就连她的贴身婢女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容。此次武林大会,她不可能不来。而这个淡荷姑娘出现的时间是不是太巧了些?”

“你怀疑她就是白莲?”

“难道大哥就不怀疑吗?白莲淡荷,她们的名字本就是同义。你再看她的婢女,其身手要在大哥你之上。啧啧…莲花宫虽比不上天门,但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麻爷爷,你可看得出淡荷姑娘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卞七郎深后的老者看向淡荷时放出神识探向她,淡荷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无形的神威撞击在麻老的神识上,他的精神剧烈的疼痛,他痛呼了一声,脸『色』苍白的倒地不起。青衣上少女惊慌地叫出声:“麻爷爷,麻爷爷,你怎么了?”“老三,你怎么了?”另几个老者惊慌地蹲下身扶起他。卞七郎等人脸『色』煞白,就在他们不解时,麻老睁开眼,恐惧地盯着六丈内的淡荷:“你……你……”

只见淡荷转过头来,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你是天门的人?“”

“天门?”淡荷对这个门派不是很了解。前世时她就听过这个门派,天门是天下第一大派,就连四大家族见到这个门派的人都要毕恭毕敬,除此之外她就不清楚其他的了。

粉蝶这只在人世混了百年的蝴蝶妖就清楚多了,她道:“主人,这个天门是天下第一大派,跟我们是同一道的。它的年代久远,细算也有五千年的传史了。我见过水殿副殿主,比我厉害,好像是在鱼起鱼纹那个层次。”接着,她轻蔑地向麻老嗤笑:“这个老货应该在冲击炼元境界。这次神魂受损,想必很难再进一步。”

麻老脸『色』白得难看极了,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可悲啊!显然她们不是天门的人,可他从来没听说过莲花宫修真啊!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淡荷已经转头到另一边,蓝袍青年复杂地看向她。

晏无道刘泉奇怪的打量淡荷,晏无道『摸』『摸』下巴干笑道:“难怪你敢这样目空无人的出来。原来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却得到的是佳人淡淡的轻瞥,她道:“我可不信你现在才知道我不凡。”乍闻她的话,他尴尬地干咳几声,问道:“你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是莲花宫的人?”“莲花宫?”淡荷前世可没有关注过江湖武林之事,对于那些门派的认识只限于峨嵋派和蜀山派。他瞪大了眼,看她疑『惑』的样子,他被雷了一下:“你连莲花宫都不知道,你到底打哪儿来的?“”

粉蝶看向自己的主人,并没有一丝嫌弃,杏眼崇拜地看向淡荷:“主人,不知道每关系,对这些小门派不需要了解。”主人果然是仙山中的仙女啊!

晏无道扶额,莲花宫不知道就算了,但是连天门都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人呀这是。“对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炼元之境又是什么意思啊?

粉蝶干脆地闭上嘴巴,淡荷睨了晏无道一眼,冷淡地道:“废物。”粉蝶幸灾乐祸地倒了半杯茶:“主人要收徒吗?徒弟不是废物,当师父的才不会死那么早。”晏无道俊脸涨红,他搞明白淡荷说的废物是谁了,刚要开口,粉蝶最先开口道:“你可是连我都打不过的呢!”他的愤怒之火立即被她无声的掐灭了,他讷讷地反驳道:“这,这也能说明什么呀!”刘泉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话,只听见淡荷开口道:“我还没到收徒的年纪。晏公子的单纯的武道,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不错了。但他若走我们这条道,只能算是废物,粉蝶,你的修为也没好到令敌人恐惧的地步,看来有些事,我得考虑考虑了。”

之后,他们又看了众佳丽的表演,谈一些无伤大雅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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