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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些恐怖主义份子也曾经是人类的一员,而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说,也同样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一员。他们的下场,自然也可以被视为末日幻境中人类的下场,也可以是末日症候群患者人格的下场。
在杀死这只怪物的时候,高川就有一种“任务终于结束”的感觉。尽管一路行来风波不断,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有一种暴雨过后,风平浪静的感觉——接下来的路程,不会再发生意外了。末日真理教也好,纳粹也好,其他想要呼风唤雨的人也好,都将偃旗息鼓,去准备下一次的战斗。而三仙岛上除了自己之外,也没有剩下任何人。
高川就是这么觉得的,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他从来处离开,重新回到岛屿表面。
三仙岛的航行在加速,高川利用这段时间,记叙了自新泰坦尼克号以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他写的并不是少年高川那般的日记故事,而是任务报告。他本来是不需要写这份报告的,但是,自从桃乐丝用不知名的办法从少年高川那儿弄来了日记的拷贝后,他就觉得自己或许也应该就自己的经历写点什么,而不是任由它沉淀在脑硬体的记忆数据里。而当他开始记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为什么少年高川会写日记,因为,当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所思所想记录下来的时候,就不会再有那种身处虚幻之中,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茫然——对自己而言,自己所看到的,所做出的,所想到的,为之受伤,为之心绪起伏的这一切,若仍旧不是真实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倘若连自己的思想也是虚假的,那么,人的自我人格又算是什么呢?
这些哲学的思索,会在自己开始叙写的时候,一点点从心灵的角落中滋生出来——这个时候的思考,和战斗时被迫进行的思考相比,似乎是不同的,并不仅仅是深度上的差异,更是身为当事人和身为旁观者的角度的差异。
高川看着自己的报告,就像是以上帝的视角,观看着一个名为“高川”的自我的选择。然后,他觉得没问题,他肯定了自己的选择。也许这些选择有正确也有错误,有的甚至谈不上正确或错误,但是,名叫“高川”的自我,很好地,没有任何躲闪和逃跑的想法,去面对了这些选择。
于是,有一种踏实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生出。让他感到平静,感受到了自我存在的意义。那就像是甘美却冷冽的泉水,一滴滴地从钟乳石上滴落,在下方深邃的水潭中溅起一层层的涟漪,不平静,但也不激烈,只是轻轻地荡漾着。
六个小时后,太阳再次从西边落下,黑夜笼罩了大海。
在黎明到来前,三仙岛抵达了澳大利亚附近的海域,高川被海风带来的非自然的声响叫醒。他没有做梦,也如直觉那般,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那非自然的声响更加靠近了,他已经辨析出,是螺旋桨的声音。他抬起目光,只看到一架直升机突然穿出夜幕,闯入肉眼可以注视到的范围中。直升机上的灯光一闪一闪,很快就拐了一个弯,朝这边飞来。
高川知道,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他们等待的,不仅仅是高川,还有三仙岛。在自远方飞来的直升机变成拳头大小的时候,更多的轮廓从天与海的界线处冒出,同时有通讯传来。
“是的,我是高川。”高川如此回答到。
十多分钟后,直升机在三仙岛上的一处平坦地降落,高川已经提前来到此处,在螺旋桨搅起的巨大风浪中,高川看到机组人员正在朝自己招手,示意登机。高川坐进去后,察觉到已经有人提前在位置上等着自己了。
那是一个拥有中央公国中将肩章的军人,外表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小高,欢迎回国。”他带着平和又不失威严的微笑,向高川伸出宽厚的手掌。
“谢谢。”高川突然觉得踌躇,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好,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国家政府的大人物,但是,在面对自己故国家乡的老人时,仿佛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在挠动他的心脏。
距离上一次还在国内的日子是多久了?在脑硬体里显示的时间数字其实并不长,但是,对于高川而言,感觉上就像是已经离开了半个多世纪一般。哪怕这里只是澳大利亚附近的海域,而并不是中央公国,但是,高川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嗅到了家乡城市的味道,也在这种时候,他格外的想念耳语者的大家。
“看不出小高是这么腼腆的人呀。”中将审视着高川,看到他有些失神的表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坐下来说话,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不过,还有更希望见到你的人在等你。”
“八景她们来了?”高川意识到了,中将说的是谁。虽然耳语者在他离开前,就已经开始发生转变,变得更加隐秘,但是,出于个人意愿,和中央公国政府搭上关系,也谈不上是错误。正如高川相信桃乐丝,相信近江那样,他也相信管理耳语者的八景和咲夜她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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