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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级魔纹在高速运转,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身体大面积的灼烧感。力量仿佛岩浆一样,在神经中涌动,灌入大脑又将多余的废气,从发丝处排放。我产生耳鸣,那声音就如同千百家机器在工作。我又似乎听到了幻听,就像是机器工作时。人们间杂在机器声中的交谈。像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在**,又像是两块金属相互摩擦,是齿轮和杠杆在运动。是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锵锵锵——
长刀眨眼间就开始膨胀,膨胀的部分,正好挡住了异化右江的拳头。从拳头上传来的力量是巨大的,却没有作用于刀身上,却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移动的方向,彻底偏离了预定的方向。速掠超能仍旧是如此快,却无法让我去往想要的位置。我能看清异化右江的每一个肢体动作,却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利用速掠完成脱离。
在这一刻,我只能说。速掠超能已经完全失控了。
即便如此,停止速掠仍旧是我认为的。最错误的选择。因为,异化右江的速度可以参照我的速度进行提升,却不会因为我降低速度,她便也慢下来。速度的方向不正确,的确会造成致命的结果,但是,连速度都没有的话,就必然是致命的结果。
速掠的移动轨迹,在一秒即将结束的一刻,在每一个密集的时间点上,都在发生有益于异化右江的变化。她收起拳头,飞身踢来,放在正常的速掠状态下,无论是躲开,还是错位进行反击,都不是困难的事情,然而,我已经无法按照自己设想的那般移动。
我自身的移动状态是如此险恶,但是,我并不仅仅有速掠这么一种神秘。速掠超能,仅仅是三级魔纹时期的一种神秘而已。此时的我,不仅仅是四级魔纹使者,更是融合了夜鸦夸克和卡门的鸦骑士。
我手中的长刀,曾经在膨胀中挡住异化右江的拳头,在之后也没有停止膨胀。
临时数据对冲现象的余波,不断被四级魔纹吸纳,根据我的需要,对所持的武器进行重塑。和速掠超能不同,这种重塑仍旧置于我的控制下。或许,是因为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只能针对某一种神秘吧。不,应该说,我希望她只能干涉一种神秘。
这一秒,终于走到终点。
长刀膨胀到了一个极限,然后如同花苞开放般,向着四面八方展开,将我和铆钉彻底遮挡。
异化右江飞踢而来,重重砸在这团刚展开到一半的巨大花苞上,花苞的叶片顿时瓦解,每脱离一片,都在带走这一踢的一部分力量,剩下的力量,则传递到我的身上,一瞬间,我只觉得胸甲有些下陷。而此时我已经停止了速掠,只借助这股袭来的力量向后飞退。
炸裂的花苞成为阻拦异化右江追击的利器,但是,异化右江是否会强行破开,我也没有成算。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在高速战斗中,每一次念头的产生,每一次想法的转变,每一次主意的浮现,都很少有变更的机会,“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往往就会成为最后的决定。如果可以仔细思考的话,大概还有其他更好的做法吧,事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战斗的时候,自己所做的,并非是最好的决定。然而,这也仅仅是马后炮而已。
战斗本能和经验,决定了自己在第一时间所做出的选择的优劣。
这一次,我的决定肯定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糟糕透顶。在解除速掠后,我成功带着铆钉拉开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眼前,异化右江毫发无损地从碎裂飞溅的花苞中走出来,就如同走出一扇空门,花苞的碎片却一股脑改变了溅射方向,排成一溜扎在她身后的地上。
异化右江显得很轻松,我虽然没有受伤,却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只有我才明白,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哪怕没有受伤,但是,一旦速掠超能被限制,我的实力就会至少被削弱三分之一。在我的身旁,铆钉就好似突然才回过神来,不过,距离上一个表情,也不过只是一秒的变化,他若有所思,但看向已经变幻的位置和战场上的他人,脸色也没有半点回暖。
“谢了,高川先生。”铆钉沉稳的声音,在此时有点儿生硬,让我觉得他的内心可没有表面上这么沉稳。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我虽然救下他,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的立场矛盾就会有所缓和。
在异化右江的身后,被打得吐血的无名神秘专家和仿佛一度脱力的接头人都缓缓站起来。
“概念逆反……原来如此。”无名的神秘专家隔着一段距离,说话声不大却十分清晰地传递过来,“铆钉,还有别的吗?”
“需要再接触。”铆钉看了一眼接头人。
接头人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行。
正如我判断的那样,只有铆钉自己一个人,无法窥探到异化右江的秘密。接头人的力量,很可能对其起到了某种增幅的效果。
哪怕我们这边如此毫不掩饰地谈论作战计划,异化右江也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左眼滴溜溜地转动,让人觉得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感受到,她在等待,在寻找,我们站在她的面前,是她最直接的敌人,但对她而言却不是重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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