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勤能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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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行往天空之城还算顺当，只不过期间当黑水帮看到遥遥几位马匪，还是吓得一身冷汗，估计是这些边境上专门逮住商贾敲骨吸髓的蝗虫，掂量了一下，觉得吃不下烫手山芋的黑水帮，并没有下文，这让祝泥衫如释重负。

对黑水帮来说，已经承担不起丁点儿折损，客栈里的死伤，已经让祝泥衫焦头烂额，既然是正二八经投贴拜师的帮里自家人，可就不是抚恤赔偿银子那般简单的事，死了谁，对于海晏清平的盛世里人家来说，都是顶天的大灾，少不得那些家人去黑水帮撕心裂肺。

再者，出师不利，对黑水帮的声望树立也极为不妥，尸体运回西渡以后，祝泥衫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与黑水帮实力伯仲之间的帮派宗门，肯定都偷着乐。

所以若是在天界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遇到波折，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趟到将军府那里托关系求来的差事，就算白求了。

不过好在周自如带来两个箱子，装了整整三千两银子，祝泥衫虽然瞧着恶心，但也知道这笔银子对架在火堆上的黑水帮来说，是一笔不可或缺的江湖救急。

而那些按兵不动只是远观的马匪，匡山想的很干脆，也不乏道理，说别看马匪悍勇，单枪匹马不输给任何一个王朝的精锐锐铁骑，但几个边境上最大股的马匪也就不到五六十号骑士，一般的游寇撑死了二十来匹马，每次倾巢出动劫掠，若不能咬死了能获得巨利，就有可能得不偿失。

一帮因利而聚的边境流寇也就说散就散，怎么敢跟还算兵强马壮的黑水帮往死里较劲，再者黑水帮也就一车货物，比起许多动辄十几车子货物的走镖，规模小了太多，荤腥不够，鸡肋一块，大寨子的马匪瞧不起，小股游寇吞不下，反而安全。

但是闷葫芦公孙杨却提出了不同看法，说要小心这些亡命之徒勾搭起来，合伙抢-劫，起先祝泥衫不以为然，可在半旬后看到第二小股和第三股马匪遥遥盯梢，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夜宿停顿，黑水帮燃起十几丛篝火，除了保暖，还可以恐吓荒漠里的畜生。

好一个星垂平野阔。

大牛帮第五洛起了一堆火，坐在一起，笨鸟先飞，贵在一个勤字，少年现在总算靠着死记硬背把六百字拳法口诀给囫囵咽下。

前些天第五洛还抽空去僻静地方，给大牛演示了几遍拳法架势，如今青武山掌教已不再，这套拳很快便衍生出老架新架两种。

前者有一百零八式，滋味醇正，可相对繁琐晦涩，便是那些最先跟着年轻掌教在太虚宫广场上练拳的老道士，也未必能够尽得精髓，于是一个叫叶雪生的武当山新人道士，当真是天资卓绝，竟然摸索着简练出六十四式，是谓新架，让几位辈份最高的师祖们赞不绝口。

可惜第五洛演练的是最早的老架子，大牛口诀背得尚且吃力，何况是拉开架子，好在第五洛也不嫌弃这个半吊子的笨徒弟，教得无比耐心，见大牛总是愧疚懊恼，便笑着跟这少年说了一句，功夫是滴水穿石的活，十年练不出来，就老老实实练一辈子。少年这才宽心。

第五洛在与大牛搭手，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