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研究副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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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又失败了，”西维亚啧声叹息着，用木棍戳了戳地面上的残渣，随即传来一阵“滋滋”细响，定睛看去，木棍与残渣接触到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腐蚀现象，木棍底端更是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细碎的小汽泡——虽然木棍本体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损，但这样的反应却已经足够令人心惊。

西维亚对此也颇为惊讶，因为，这样的反应明显超出了她的预估——作为一个严谨的研究人员，西维亚总会在进行实验之前将实验将可能产生的一切反应预估完备，无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能产生的反应总应该在一个大致范围之内。

可是，如今的腐蚀性反应却着实偏离了她的计划。

反思整个实验过程，从立意到规划，从材料预备到配制提炼，每一个细节都逐一过滤——这实在是一个繁琐而复杂的过程，甚至比重新构思一个全新的实验还要更加地纠结与麻烦，不过，却又是不可逃避的。

进入状态的西维亚便如同魔怔了一般，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偶尔原地转上两圈，或是抬脚前行几步，有时甚至出现摇头晃脑，挥手摇臂一类的奇特举动。

实验的设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实验的反思自然更加地费时，不知不觉间，一整天便是这样过去，直到屋里光线晕暗，直到月光从天窗偷偷溜进实验室，西维亚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捏着后颈用力按揉几下，她起身，正待去吃个饭、洗个澡，好生休息休息，却不料想，她这一动。正恰好看见月光照在那片用于实验的土地上，莹莹反着浅绿的光——几乎不作他想，西维亚猛地扑将上去，小心地观察这异样的变化。

只见早上实验失败的那片土壤此时却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变化！

这本是一堆被亡灵污染过的带着浓郁亡灵死气的土壤，每一个颗粒都被死气入侵，不仅无法种植作物，而且，还会无意识地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诸多能量，譬如一些特定的魔法元素。

可是如今，这片土壤中显然分化出一部分黑中泛青的特异土壤。它们质地松散，零乱地分散在带着亡灵死气的土层中，单从外表上来看。与其说像是土壤，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矿物碎料一般——在月光之下发光的正是这些被分离出来的特异土壤。

西维亚虽然兴奋得不行，却并没有贸然伸手去碰触，使用了数种鉴定安全性的检验方案，确定它并没有携带什么伤害人体的物质后。她用小铲小钵装了那么些许另作研究，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干扰这片实验田——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会发生其它更多的变化呢？

有了意外的新发现，什么饥饿干渴通通被西维亚遗忘到脑后，拿着新提取的特异土壤。她开始专注地进行解析研究——一种直觉在提示她，这次异变绝对能带给她惊喜！

时间缓缓流逝，西维亚对此无知无觉。但这却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能纵容她如此废寝忘食——晚餐时间过去大约十分钟，巴诺便亲自来到实验室，以实际行动提醒西维亚什么叫做研究的分寸与尺度。

不过，当巴诺进入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西维亚揪发挠头。喃喃自语，间或仰天长啸的焦躁面貌——很显然。她的研究似乎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或是拐入了某个死胡同里，而她却束手无策，也许，甚至连问题出在哪儿都搞不明白。

巴诺已经十分熟悉西维亚的这种状态，抬步上前，扣住手腕，掌心浅金色治愈之光闪现，直贴西维亚的额心而去——治愈之光是最基础的光明魔法，绝大多数光明骑士都能使用，它具有一定的治疗效果，并且具备清神醒脑的功效。

此时，西维亚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混乱，有如被猫咪玩乱的毛线球，各种活结、死结交交缠缠，你牵我扯，彼此不分，别说是理出头绪了，甚至连从哪儿下手，她都没有概念——如此一来，巴诺使用的魔法能量与她体内的能量一结合，便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原本的混乱登时消失，神智自是一派清明。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时的魔法作用而已，主要是让西维亚放松，却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睁眼盯着巴诺看了半晌，西维亚这才恍过神来，先是心虚地讨好一笑，然后是伸手抚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委屈兮兮地说道：“饿了。”

巴诺并不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西维亚揉着肚子，心中却是各种急转，突然地，她一个前倾踮脚，在巴诺唇角轻吻一下，顺势下滑，双在那板得刚硬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接着，沿着弧度向旁亲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