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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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没能赶上替你拔份,现在找补一下。”俞寒笑问道:“特感动吧?别去洗手间哭啊。”
“哪儿能老黑不提白不提占你便宜,”彤梓青摇头,“给你转的钱,你压根儿就没收过,回回都自动退回来。”
“你就当自己是银行,钱先存你那儿不得了?但不许挥霍我的存款啊,保不齐哪天就突发挤兑了。”俞寒知道彤梓青的性子,于是直接把包装拆了,从桌子上拿起对方那个屏幕稀碎的手机,把sim卡弹出来换到了新手机上。
“现在没钱带你去吃披萨了,”俞寒吩咐道,“中午你做饭。”
“行,”彤梓青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哎,小岭哥人呢?”
“一大早就走了,说谢谢咱们夜里给他捡回来,但非亲非故住人家里不合适。我在附近帮他找了个干净价钱合适的连锁旅店,留了联系方式,说有消息随时联系。”俞寒答道。
“这样啊,那我收拾收拾先去做饭。”彤梓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临近中午12点。于是他跑去快速地刷牙洗脸,接着把装着食材袋子拿到了厨房。
“吃什么啊,哥?”彤梓青看了看口袋里的食材,有口蘑、香肠、西红柿和南瓜什么的,品种丰富。
“不挑食。”
俞寒把买来的盆里倒上猫砂,又放了些猫粮在食盆里。伺候完主子,他让彤梓青输入ID和密码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帮他同步手机。煤球儿吃饱喝足,则在客厅觅了个阳光最足的地方,揣着手儿眯着眼晒太阳。
彤梓青打开厨房的柜橱,惊讶地发现未开封的中西式调料一应俱全,陈列整齐的程度足可以媲美超市货架。除此之外,还有手持料理机这种小电器。他紧接着又打开冰箱,这里面除了一般家里都会常备的鸡蛋、吐司、啤酒外,还有黄油、罐装奶油和新鲜的帕马森干酪。
不知道的,还以为俞寒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特别会居家过日子的那种男人。可彤梓青心里门儿清,对方分明连土豆都切不明白。
他从两个地方分别拿出些东西来,然后朝外面喊道:“哥,中午咱俩吃意面!”说完,他拿锅接水煮面,用热水给西红柿褪皮,香肠、口蘑、蒜纷纷切片后开始炒酱。
他们俩人一个在厨房埋头做饭,一个在客厅等待投喂。虽然半天都是自己忙自己的,谁都没有再说话,可莫名就是有种安暖相伴的意味。
彤梓青动作很利索,他煮面、炒酱的同时,还使了一个火眼儿蒸南瓜块。里里外外地忙活完,他便用夹子把九分熟的面放进酱里翻炒收汁。眼瞅着差不多了,便从柜橱里拿出两个平盘,把自制拿波里意面放进去,最后还在上面擦了些芝士,撒了些罗勒碎。
“吃饭喽!”彤梓青招呼完,把用料理机打成泥的南瓜兑上些奶油,放进锅里小火煮开并进行调味。
俞寒放下手机,站起身来把盘子从厨房端到了餐桌上。意面特有的酸甜气息包裹着蒜香,冲入鼻腔后迅速流窜到他的指尖,让俞寒不自觉蘸了些浓汁放进了嘴里。
“怎么还偷吃上了?”彤梓青端着简易版南瓜奶油浓汤走出来,放好后,又跑回去取来餐具递给俞寒。他顺嘴问道:“哥,你厨房里备的东西也太全了,做满汉全席都够使。”
俞寒帮他拉开椅子,自己坐到了对面儿,说:“以前没这些东西,撑死了备些速食面,麦片儿什么的。”
“那什么时候置办的啊?”彤梓青也随之落座。
“吃了某人的分手烛光晚餐后,”俞寒笑着说,“我想既然身边没人给做饭,那就买些调味料好了。摆着充充场面,营造出一个过日子的虚假氛围骗骗自己。”说完这话,俞寒并没有给对方接下茬儿的机会,而是直接拿起叉子开始卷意面。
可彤梓青却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酸意,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拿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这俩男人作比较。唐致远的脆弱是有迹可循的,他会直接跟自己说:青儿,救救我;青儿,我言不由衷。可俞寒不一样,他永远都是一副万事可依靠,强大得要命的闲散姿态。只有当他以玩笑的方式说出一些话的时候,才能稍稍窥见一些内心的波澜。
“青儿,”俞寒开口打断了彤梓青的神游,他问道:“刘春花找你的时候,到底怎么说的?”
彤梓青忙拿来新手机,边吃边登上微信。一堆未读信息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而那个被自己设为置顶,理应给出一个交代的人,却依旧无声无息。
彤梓青心里兀自叹了口气,把刘春花和自己的对话界面调出来,拿给俞寒看了看。说道:“除了这些,后来我又跟她通了个电话,她情绪挺低落的,还哭来着。”
俞寒:“你没问为什么她自己不去?”
“我想既然花儿姐需要找人,就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既然是苦衷,我何必要问。”彤梓青小口喝汤。
“嗯,”俞寒笑着点头,“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虽未入行,但还挺懂行规的。”
正说着,手机滴答一响,却是刘春花那边发来一条消息:
-弟弟,昨晚怎么样?
“哥,她问我昨晚的事,”彤梓青把手机搁在桌子上,方便俩人看,“我该怎么回?是不是先不告诉她咱们遇见小岭哥的事情?”
“是,”俞寒答道,“你先跟她讲昨天一切顺利,事情都按照她的要求办完了。”
彤梓青如此这般地发了过去,然后对面儿直接发来转账的提醒。
“啊,给我转钱呢!”新晋菜鸟跑腿员彤梓青有点紧张,“不能收吧?”
“收你的,”俞寒道,“替人办事儿,拿钱天经地义。何况,你不收她反而不踏实。吃完饭联系下你哥,问问他们今天的工作安排。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们直接去找刘春花面对面探下底,不给她留反应的时间。”
“你真觉得这里面有事儿?”彤梓青按照俞寒的吩咐点了收款,问道,“花儿姐那体格儿,别说人了,蚂蚁都踩不死。何况小峰哥是车祸意外去世的,我听说是对方司机的全责。这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
俞寒点头,随即说道:“但如果真是刘春花汇钱给小岭,又发消息不让对方来B市,那就是刻意不想让小岭知道死讯。而她又找人在小峰生祭的日子替她去上坟,则是不想直面墓主的亡灵。几件事儿同时放在一个人身上,未免过于蹊跷。青儿,福尔摩斯说过什么?”
彤梓青心想这题我会做!于是答道:“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对,虽然目前真相尚未可知,但从表面儿看,刘春花至少是对小峰的死有愧于心。而这个’愧’,咱们最好赶在小岭发现有刘春花这么个人之前,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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