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a & A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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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确实出乎俞寒的预料。他还认为以彤梓青的个性会彻底装鸵鸟外加选择性失忆,压根不敢把俩人被衣服盖起来时发生的事情拿出来讨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刚,原是自己小瞧了这人。
择日不如撞日,俞寒干脆站住了,一下子把没防备的人拉进了怀里,贴紧着对方直接了当地回答道:“现在你没在我身上动,可搂着你我照样儿是硬的。”
彤梓青台阶搭好,本以为俞寒会就坡下驴,说句男人都是禽兽,随便蹭一蹭都能硬的玩笑话。这样一来,俩人就能把今天的意外渲染成一个无聊庸俗的成人笑话,嘻嘻哈哈地过去。往后自己照旧还可以拿俞寒当哥,把对方对自己的好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当做是他本性使然外加逗小孩儿。没想眼前的人比自己还刚,居然不带丝毫犹豫,一下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哥,是不是陈漫心帮你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彤梓青一边儿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话,一边儿挣脱开了对方的拥抱。
“门开是开了,不过是你亲手推开的,”俞寒没兜圈子,坦言道:“陈漫心确实想带着我领略下新世界的风光,可惜我俩没缘分飞不起来。青儿,不如我来问你,今天被压在衣服底下的时候,你也硬了,这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还是心里有我?”
话儿赶话儿到了这一步,谁都不能再装糊涂了。
“你还记得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提过,对待感情我只图吃饱,不图解馋。”彤梓青看着俞寒,一字一句地说道。
“要是按你的说法儿,那会儿我连食欲都没有,可现在饿了,还不许我张嘴吃饭了?”俞寒无奈道,“时移世易,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可我不喜欢变化,我曾经花了好长时间才一点点认清自己,接受了自己和周围人的不一样,也逐渐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在这方面,我想致远也是一样的。”彤梓青顿了顿,继续说道,“哥,所以如果你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的,想要尝试一下......”
“如果只为了图新鲜我20岁的时候就试了,”俞寒打开天窗说亮话,“除了陈漫心,也不是没有别的同性对我表露过这方面的意思。”
“那你遇山翻山,见水蹚水的,干嘛在我这条阴沟儿里翻船啊?”彤梓青还没自恋到那个程度,觉得自己拳打褒姒妲己;脚踢飞燕合德。有泼天的实力能把俞寒这样儿的掰弯。
“这不是一个没留神就麻痹大意了吗,”俞寒回想起自己的心路历程,不由得苦笑一声儿,然后把心里那句从无到有,由暗至明的话说出了口:“青儿,对于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这事儿,你就这么不信?”
彤梓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了六个字就断了对方的念想儿。
“哥,我有男朋友。”
俞寒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应,第一次见识到了彤梓青强硬且黑白分明的一面。随即一想,其实对方从头到尾在这事儿上,都是最冥顽不灵的那种人,否则只凭着学生时代青涩且无疾而终的一段感情,怎么会守着间装满回忆的空屋子一待就是五年?
有人说这世间万物的生老病死,早就在宇宙大爆炸那一瞬间就注定好了,分子原子质子运行轨道无非是按部就班的碰撞合并,甚至连每一次的呼吸,遇见的人和说出口的话都是冥冥中拟好的安排。那么自己此刻站在彤梓青的对面,听他口口声声的拒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命中注定”?
今晚所有的幸福暧昧,所有想说的话,那无限接近于恋爱甚至家的感觉此刻戛然而止,俞寒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可以被宿命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坠得遍体无力。
这时,一辆亮着牌子的空车缓缓经过,彤梓青招手示意司机停了下来,然后说道:“哥,你家离着远,先上车吧。”
看来老天的安排确实难以捉摸,这个点儿,这个地方,居然送了辆出租车来。俞寒强撑着笑了笑:“行了,跟我就别客气了。你穿的少,先走吧。”
彤梓青听他这么说,没有再推辞,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探身坐了进去。
“青儿!”俞寒又叫道。
彤梓青忙按下车窗,朝他看去。
“没什么,”俞寒嘱咐道,“小心手腕儿,回家记得继续冰敷。”
彤梓青心里陡然一酸,随即逼自己用轻快的语调应承道:“好的,放心吧。”
俞寒无言地看着他,半晌,一句充满异国情调的道别脱口而出:“Adiós.”
“Adiós.”彤梓青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儿,车窗便慢慢地升了回去,一块透亮得近乎不存在的玻璃最终把俩人一里一外地隔开了。
“哪儿?”师傅言简意赅。
彤梓青把地址告诉了对方,车子便毫不迟疑地动了起来。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彤梓青不由得想起米格临别前在耳边说的:刚才,他在你睡着的时候也像我这样亲你啦!然后又莫名想起和俞寒第一次见面时的兵荒马乱,以及俩人那个烛光摇曳芳香四溢的“分手晚餐”,最后他想起了自己刚开始学西语的时候,不知从何处读到过的一句话。
他把这句话从乱糟糟的脑子里择了出来,放在了嘴里,轻轻地念了一遍,?Por qué sólotardaminutodecir hola, y toda una vidadecir adiós?
念完后,彤梓青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师傅,您说这缘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吐车上300。”师傅目不斜视,脚踩油门一打方向盘径直驶上了三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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