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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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难怪以你和他这么亲密的关系还会在这个时刻‘背叛’，原来是这样....”鲁鲁修讪笑起来。

原来从一开始c.c的目的就是将他引诱到这里来。之前不是对c.c没有怀疑，只是在卡米尤毁灭世界的威胁下，刻意将这个怀疑给淡忘了。谁能想到除了莫妮卡这种无脑死忠以外，还会有人愿意帮助卡米尤这个魔王。

“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声疑问，却是无数个问题的疑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请稍稍等一下。”

卡米尤对着崩溃的天空抬手一抹，c世界的穹顶、连接高次元的空洞，甚至c世界本身，都随着他这仿佛从画卷上随意一抹的动作而消失，露出现实世界平静而漆黑的夜空。

而c世界之后，天地乖离所造成的破坏，想要吞噬世界的空洞、汹涌的水龙卷与风暴也在这一抹之下平复。只是这份平静给人一种别扭的不协调感。

“这个能力....”这改变世界随心所欲的轻松写意，让查尔斯心情激荡。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神的境界吗？

“好了，这样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卡米尤满意的点了点头。

“把你引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让身为人类，人类之王的你来做出选择。”

“什么意思？”很明显，卡米尤所说的人类之王，就是指的拥有王的力量的鲁鲁修。

“如你所见，我的力量是被封印在那道大门之后的，但已经成型的人类意识聚合体成为了我想要取回来的最大障碍。”

“本来方法有两个。第一....”卡米尤竖起第一根手指。

“直接用蛮力摧毁人类意识聚合体。但问题却在于，伴随着人类发展的上万年，人类意识聚合体已经成长为了与目前人类密不可分的产物。直接用暴力摧毁的话，等同于毁灭一次人类文明。那么.....”

卡米尤竖起第二根手指。

“反过来说，只要人类灭绝，人类意识聚合体自然成了无根之萍....”

“所以，我将这个答案的选择权利交给了你。是人类被毁灭呢？是人类被奴役呢？还是那夹缝中的第三种可能.....”目光在查尔斯的身上微微停留，然后转向了鲁鲁修。

“万中无一的王的力量，你有资格代表全人类选择。”

“所以你选择了第二种方法！？”朱雀的语气透出隐隐的愤怒。无论怎么看，卡米尤之前的行为都是在进行方案二。充其量不过是微微放缓了毁灭的速度，给鲁鲁修留出并不算长的考虑时间。

“.....”卡米尤露出莫名的微笑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注视着鲁鲁修。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一切？”

“因为我不信任你。”

卡米尤直接了当的回答，完全没有考虑过给鲁鲁修面子。

“你绝不是一个我说什么就老老实实相信什么的人，事先告诉你太多反而不会有当时的觉悟。”

想要对人类意识聚合体下命令，没有强烈的精神力，仅仅凭鲁鲁修当时的geass能力是根本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如果卡米尤不敢保证鲁鲁修会玩出其他的花样。

“这方世界再也没有code，也没有geass。”说着，卡米尤看向查尔斯。

“我不会杀你，就算皇室与贵族之间种种并不是怎么的令人愉快，和你也没有太多的亲情可言。但毕竟我是因你而降生的.......”

在一次明显的呼吸动作之后，右手两指并拢，对着查尔斯的方向随意的向下一切。与此同时，查尔斯的脑中只听见一声丝线崩断的声音。

“从今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你是布尼塔尼亚帝国第98代皇帝，就算你如何向熟知你的人解释或证明都没用。不过你放心，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足够你挥霍的财富，想怎么渡过余生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卡米尤抬手一挥，查尔斯的身影便消失了。

“要杀了我吗？”

在卡米尤的视线转过来之时，玛丽安娜抢先开口道。

“母亲！”就算玛丽安娜如何的无情，鲁鲁修在此刻还是忍不住担忧的喊道。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玛丽安娜不过是一个灵魂体，只有在c世界才能如同正常人一样拥有身体，没有了c世界，也没有geass，只待让时间重新流动起来，玛丽安娜瞬间便会消散。

“那么你们两个呢？”卡米尤神情严肃的看向了另外两人。

“作为成功讨伐魔王的救世主，zero以及枢木朱雀将成为举世闻名的英雄，但我希望这两个人成为只是出现在书上、人们心中一个图腾，一个丰碑。”

卡米尤闭眼，一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做出一个思考的姿势。

“这样如何....阿修佛德学院的天才不良学生、学生会会长、女生心中的冷酷王子鲁鲁修·兰佩路基以及他的好友，学生会风纪委员，个性正直、文武双全的枢木朱雀怎么样？”

“原来如此，你早就想好了，不是吗？”鲁鲁修突然轻笑一声，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我有一个条件....”

不需要鲁鲁修说出来，只是从他看向玛丽安娜的目光，卡米尤就已经猜到了。

“可以，但我必须修改一下她的记忆，这个女人是有能力将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我们不也是吗？”鲁鲁修玩味的说道。

“当然，不过我相信枢木朱雀的信念。”卡米尤打出一个响指，场内三人也消失在响指声中。

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卡米尤与c.c。

“此战之后，失去了大量军队，死伤了无数民众，抹去了数座世界级的大都市，摧毁了原有利益集团，世界将会转入修生养息阶段，再加上你留下来的那些东西，至少0年内不会有大冲突爆发。而你的名字也将遗臭万年，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能理解你这位魔王快刀斩乱麻的用意？”

“管他们呢。”卡米尤不屑一顾。

与为了一个实验毁灭无数超级文明的访希深相比，他所做的事情简直完全就成了过家家。更何况个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会在意这颗小小的星球上一个魔王的名声？

再说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几年之后这个星球也会因为他身上力量的失衡而毁掉。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辛苦你了。”

转过身来牵住c.c的手，卡米尤这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当然了。不过，你好象还有什么没说得吧？”

在一脸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卡米尤的谢意之后，c.c反问道。

“告诉他们什么？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顾人类死活，直接将人类意识聚合体毁掉，等到能力回复之后把时间往回一拉，大家就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活得好好的？”卡米尤自嘲的笑道。

“恐怕这更加无法让他们接受吧？自己的生命，所有人的生命都被无视，被否定的感觉，恐怕他们可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世界不会前进，战争依旧再继续。本殿下可是连骂名都担了....”

“呵...说的好听。不....算了，你竟然没有修改他们的记忆？”

“没这个必要，他们都是聪明人，就算鲁鲁修突发奇想的想要做些什么，只要是大势没变的情况下，朱雀会阻止他的。而且在我的剧本中，他们是在未来走向不正确道路的时候，有能力并且能够站出来进行纠正的人。”

“哦~~~说到剧本，装死的环节可不在剧本之中吧？”

c.c嘴唇凑近卡米尤的耳边，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质问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剧本，这个时候自然需要即兴发挥了。你看，结果不也是挺好吗？”卡米尤无奈的耸了耸肩，话中所指的辨识不请自来的玛丽安娜。

与其他人不同，身体已经死亡的玛丽安娜是纯精神体，在这个人类意识聚合体的空间之内，如果玛丽安娜刻意隐藏的话，想要将她找出来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为了清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卡米尤只好小小的临场发挥了一下。

“怎样？我的演技一流吧？”

“哦~~？我可不记得你有擅长演技这个属性。”

察觉到c.c语气中的不愉快，卡米尤微笑着揽住c.c的腰，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的搁在了c.c的肩部上。

“生气了？”面贴面的在c.c耳边小声问道。

在被玛丽安娜刺中的那一刻，c.c脸上闪过的惊愕表情卡米尤不是没有注意到，很显然这个计划之外的举动把她给吓到了，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哼....”回答卡米尤的是一声冷哼。

“你的翅膀呢？”

“你喜欢我给你弄一对好了。”卡米尤脸色微微一僵，随后干笑着回答道。

对于卡米尤的翅膀，c.c一直以来都充满了兴趣，只可惜黑色的羽翼可没法让人触碰，所以c.c对此都耿耿于怀。

“谁要变成鸟人呢！”

“我一直觉得，蝠翼可能更适合你....”

.....................

一颗光粒缓缓落入静止在空中的战乙女之间，骤然之间光粒分裂扩散组合，形成一个人形。

在一个响指声中，前一刻还处于戒备状态的莫妮卡，却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发现眼前突兀出现的少年。

“啊！殿下....”但只是稍稍一愣，莫妮卡便清醒过来。

“那个....翅膀？”

指着卡米尤身后的羽翼，莫妮卡似乎无法组织起语言来。虽然卡米尤早已让她有所心理准备，但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神话般的形象还是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啊~这是为了吓吓人用的。”卡米尤玩笑的回答道。

“莫妮卡，接着。”

黑色的长弓在卡米尤的手中变为黑刃大剑，然后随手抛给了莫妮卡。

“她也在这里啊....”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蕾拉，从蕾拉的姿势和表情可以看出，她一定是追逐着莫妮卡而来的。

“说起来，的确有些对不起她啊。”

说着，卡米尤朝着蕾拉的方向弹出一个响指。

“你.....”从静止中清醒过来的蕾拉露出了与莫妮卡相似的表情。

“你到底是.....”

“已经结束了。”卡米尤打断了蕾拉准备的疑问。

“战斗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我也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

“什么意思？你的目的到底是.....”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蕾拉自然还弄不清楚。

“世界和平....”

“诶....”

就在蕾拉错愕之际，卡米尤露出一抹坏笑。

“骗你的，这不过是顺带的。如果今天不成功的话，这个世界就是毁灭的命运。”

“你想要考验人类？”就算卡米尤没有明说，蕾拉下意识的已经将卡米尤当作端坐于天的存在。

“就算是吧。”

“告诉我真相！我想知道！”卡米尤的敷衍刺激到了蕾拉。

“擅自编造美妙的谎言，搅乱他人的人生，毁掉无数人的幸福、梦想，制造了如此多的牺牲，最后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为了世界和平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我想弄清楚，那个知性的卡米尤，那个感性的卡米尤，那个仁爱的卡米尤，那个残酷的卡米尤，那个疯子的卡米尤。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想知道答案，真正的答案！你的答案，哪怕是多么荒谬也好！”

“你....果然有着一颗比外表更加冲动、火热的心呢。”卡米尤释然一笑。

“好吧，就让你知道好了。”

这一次，卡米尤没有像对鲁鲁修他们那样一问一答，指尖向着蕾拉的额头的位置虚点，一颗光粒没入她的眉心。

与鲁鲁修他们所知道的稍稍不同，她所看到的是，与高次元空间的缺口是因为卡米尤坠入这个世界所造成的。而在他陷入沉睡的时候，把借用者苍天之青玉创造之能的人类意识聚合体，逐渐的成为了一道封印。但封印仅仅只是一半，在卡米尤苏醒之后，毁灭之能的另一半开始回流向卡米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