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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缓过劲来。”走的远了些,柳苍云才出声问道,不去吴三沈六二人面前戳破齐小孟的牛皮。
齐小孟揉了揉头,猫着腰站在道旁,一副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样子,“我的个亲娘啊,我自小就对这些受不来,这林子那是人走的啊,忒难受了。有没有水,给我缓缓。”
“有,给你吧,剩下不多了。”柳苍云解开腰间的壶。“吃完我就能去打点酒了。”
咽了口水,齐小孟拿袖子擦擦嘴角,“说来,最近倒是没看见你买酒喝,是怎么了吗?可要我借你些?”
柳苍云呵呵笑了,“就最近手头紧些,省着点喝,出门在外不乱花钱,又不给上报。”柳苍云日前才给酒楼一餐挥霍一空囊里带出来的大半银两,此刻真真得拉紧裤腰带过活。
“不知道这大兴跟咱那宛平一不一样,给不给报。”齐小孟缓了劲又开始打鬼主意。
“确实。”
钱眼里跑出来的二人怕了没钱的日子,无处不抠,当然是该省省,但绝不昧着良心干事。
寻着那大道上走,终于是在道末街头看到了那不起眼的石屋,灰扑扑的石墙,垒着的石块透着零零散散的小孔,灰绿色的瓦顶,屋脚杂草都被人辛勤拔干净了,实在没办法的地方就留着那小小一株可怜的幼苗,青绿地站在那处,都不知道是那家人对这小草没法子还是看这小草犟得可爱。
屋里安静寂寥,若不是前边有烟起,饶是门开着都觉得屋里人家是出门去了。
“有人吗?”柳苍云抠门问道。
门内静谧。
齐小孟撸了袖子,“哎,都是有公事要问,还客气什么。”便伸手扶上了门,两手撑着门往后一蹬,诶,没开。转头看柳苍云,问:“这?”
柳苍云失声大笑,“要不是锁着我用得着喊?”说罢,翻身进院,将门锁拉开了,“进来吧。”
“有人吗?”柳苍云往内摸去,一边探头询问道。
但屋内还是无人回应。
“头,不会是出门去了吧。”齐小孟给半合了门。
一个老头,脸皱着褶子,佝偻着背,手里拿着把菜刀从前屋出来,正眯着眼瞧二人,小却精明的眼里迸射出疑惑。“你们是谁啊,我记得我把门锁了啊。”
“老伯,我们是县衙里来的,找您问些事,不耽误时间。”柳苍云背了手在身后,笑得温润,“老伯瞧你这记性,这门你都没关严实,一推就开了,下次可得小心点。”再回身朝门口抬了下下巴。
齐小孟凝起一个鄙夷的眼神射向厚脸皮的柳苍云,也讪笑:“是啊老伯,你门没关严啊。我们都没用力,门就开了。”这不,同流合污了。
柳苍云递过一个深得我心的赞扬,复又对着老农点点头,一脸真诚。
老农看着二人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还说的真诚,一时老农倒是比较信是自己年岁高了,记岔了。便摆摆手:“官府的人都来了好几次了,都说了,我啥都没想起来,别废唾沫星子了,还不如回家喝两口水,哎,真是的。”就回了屋里,听见菜刀放灶上,开始盛起菜来。
不一会,老农拿着碗粥和一碟菜出来了,尾指勾着双筷子,走路那稳当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老翁。
走到院里,也不用弯腰,背本来就猫着,也只用低下头,一吹,石块当椅的石椅上就自个觉得干净了,然后把碗和碟子放到院里一架有木撑的板车上,就不去管不请自来的二人自顾自开始解决饭饱。
可能是听多了,听烦了,一开始齐小孟几句糖衣炮弹都对老农没用,最后老农还是翘着脚用那垂危的牙口慢慢嚼着粥菜,跟原上见过的老牛一样,慢慢转动着嘴唇一点点磨着,像是想要吃上个个把年来,耗尽了日子。
最终是齐小孟败下阵来,丧着脸站在一旁。
“刘老伯。”柳苍云开口说的坚定,就像他就知道这人便姓刘一般,其实柳苍云也是听沈六说的老农拿香烛,和山上见孤墓,墓上刻的字,柳苍云侥幸一猜,毕竟求人至少叫出个名号来,才显得亲切。
“哦?还有人记得我老刘头的。”那刘老伯一睁眼,眼睛里不带一丝浑浊,把脚也放下了,交着手看柳苍云。
柳苍云也不说话,只是笑,笑得老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发问,“你好过那些不尊老的,一上来也不称呼,就是问话,囊括你们衙里的人,一次次来问话,越问他们越不耐烦,老骨头我都没不耐烦呢。嘁。”刘老伯啧了下牙,像能从中啧出个什么来。
“刘老伯,我们就是来问问,你家儿孙怎样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可是下地忙农活忘了时间?”柳苍云装傻,装的一点也不假,反倒让人觉着自己疑了他,自己才有问题。
“我哪里来的儿子啊,早没了。早就不是我家的了。”老农提起儿孙就没好气,又开始拔粥往肚里填。
柳苍云蹲下与刘老伯齐平,“那能说说你家这儿子,我们衙里去找来,子女便有颐养父母的担待,一家团聚多好啊,说不定儿子还取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娃子呢。”
老农呆了下,仿佛想出了自家儿子拉着一家老小到自个面前,刚要翘起的嘴角又骤的瘪了下去,“他?他会娶妻生子?当年被个小女娃迷得迷迷糊糊,才离了家,会回来?也就老伴没了那次请得动他上坟,我这老骨头没这么大脸。”
“哦?那用您老人家拉下脸啊,我们去劝劝,一家人总是没有隔夜仇的,说说你儿子在那吧。好给我们去寻来。”柳苍云将手放在老农肩上,给了股让人信服的力气。
刘老伯侧头看着这个小年轻,突然嗤笑,“算了吧,我哪里有的儿子,我跟我老伴就没有什么儿子,傻了吧,哈哈哈。回去吧你们两个傻大个。”刘老伯收拾了碗筷进前屋,洗洗刷刷起来,特给劲,不知道是不是耍了两个小年轻,一下子感觉自个也年轻了起来。
柳苍云站起身来,撇了撇嘴,拍拍衣袖,回头说:“走吧。”
齐小孟一开始还觉得奇特,神了这刘老伯规规矩矩给人套话了,怎么回马一枪,全是瞎话?比自家头方才的话还瞎?“头,这?”
柳苍云冲屋里喊了声:“刘老伯,我们走了啊,下次再一起吃一顿。”便拍拍手走了。
齐小孟撒腿跟上,在前开了门,在后关了门,还翻了墙进去把门锁了。
翻墙出来时齐小孟见柳苍云一脸诧异加不解地看着自己,挠挠头:“怎么了?”
柳苍云叹了口气,“哎,真是蕙芷兰心,真是体贴近人,以后善后交给你,必然是千钧一发毁于一发。”摇摇头走了。
齐小孟回身细细揣摩着紧闭大门,多好啊,老伯家的门没关紧,自己帮他锁上多好啊?
哦,该死,老伯家门本来就关紧了,是自家头翻进去开了的,这下子自己给反锁上,岂不是露了马脚?要不?进去再开了?齐小孟撸撸袖子,打算再翻一次。
就听见柳苍云喊道:“算了,走吧,可能人家还记不住刚刚有人来过呢。”
齐小孟连连点头,撒腿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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