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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右侧?”西蒙似乎有更好的主意:“我们应该到木屋那里在树林里跟他们打!”
“地在震,小家伙。”当塔科特这样说的时候等于再告诉他:坦克来了。
塔科特从身后一个阵亡的突击队兄弟身上抢了点弹药和手榴弹,居然还有一个小蛋糕......然后追上几个人,我们猫着腰,在雪地里朝着刚才右翼奥托几个战士阵亡的地方移动。
四周很安静,几具尸体也马上变成雪的颜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一系列艰难的转移后,他们到了。俄国人的枪法并不算好,好几发冷枪都没有击中他们。奥托等人阵亡的地方是一处浅洼地,塔科特赶紧命令突击队士兵们把几个人的尸体垒起来,做成简易掩体,并把机枪架在后面。
奥托是一个爱惜自己身体的老兵。无论在后方还是在前线,老奥托每晚都认真地锻炼着自己的肌肉。老家伙曾多次声称自己无疑是全师最健美的男人。塔科特回想着这些有趣的细节,跟突击队员们抬起他的尸体。奥托的身体被马克沁撕地千疮百孔,几乎没了人样。他手里还紧握着一颗没扔出去的手榴弹。
塔科特夺下那颗手榴弹,别进自己腰里。
战斗似乎出现了一个难得的空隙。双方都没有人力组织任何进攻。
塔科特拿出烟,慰劳了几句勃兰登堡突击队的战士们,然后便来到洼地的另一头。“我们能出去!”塔科特爬到西蒙身边。朝他耳语道。西蒙正在给自己的步枪装弹,他没有抬头,嘴角却咧出一个曲线:“我们一定能出去——只要我们不死在一会儿这辆坦克手里!”
他这么一说塔科特的笑容消失了......在奥托的尸体下面,还压着那个没被点燃的炸药包——他们对抗坦克的唯一希望。
“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家伙?”“小家伙:是塔科特从儿时起就其给他的谑称。
地面一直震动着,仿佛缓缓近了。树林里的俄军在等待他们坦克的支援。
“8号。”他看了一眼表,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塔科特对他的虐称。
“11号。西蒙——如果塔科特没记错的话,3月11号是你的生日,对吧?”在战斗的这个平静的间隙。塔科特拿出烟盒来,抽出一根塞进老朋友的嘴里,然后点上火。
西蒙疲惫地笑笑,眯起眼来打量着塔科特:“呵......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他用两根指头夹住烟。拿出来,吐出灰烟。
塔科特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前年的3月11号你在哪里,小家伙?”
“364年的11号,忘了么,佐恩,那时我们在豪森兵营训练,你的体能训练不及格......啊哈!”
“及格了!”塔科特气冲冲地反驳道:“我只是没进入优秀标准——正常的人是我!你是那个不正常的!”
西蒙笑起来:“我难道不正常......是啊,所以我被选入了党卫军。而你却没有。”的确,64年之后。塔科特被编入国防军步兵师,西蒙被选入党卫军最精锐的师——“骷髅”师。
“后来你回家看了么?”塔科特想到西蒙的母亲。
“没有,我再也没回过家。”他仰望天际,惆怅地抽了口。
“后来呢,65年你在哪里?”
“65年啊......我想想......柏林,我当时在柏林。”
“没找个妞搞搞?”塔科特朝他坏笑着,抽了口烟。
“唉......别提了。你们国防军都可以随便出去找妞,我们党卫军什么都不让......纪他妈律严明......嗷,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提这件事了,佐恩。”西蒙闷下头开始专心地抽烟。
他们是几周前才和自己的朋友偶遇的,很多部队混编在一起,他们才相见。在此之前,他们互相杳无音讯,看来这些年的经历改变了西蒙——这个在塔科特印象中勇敢而直率的孩子。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觉得66年的3月11号,你的23岁生日你会在哪里,哈?”塔科特故作天真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打趣着。
“呵呵......”西蒙阴郁地笑了笑,显得非常疲惫:“如果过两天我们还无法继续前进的话......那恐怕就是塔科特最后一个生日了。”他
冷笑着盯着塔科特,抽着最后一口烟,然后不耐烦地扔掉那烟头:“不过......谁他妈在乎呢......我的生日?你以为我是谁......元首?呵呵......不不——不!”西蒙摇着头,顺手一把从塔科特嘴里抢过烟,塞进自己口中。
西蒙显得痛苦,塔科特知道,但塔科特却说不出来。
“小家伙,”塔科特像大哥一样拍着他的肩膀:“我如论如何都要让你活着。”
西蒙冷笑着望着塔科特,他几乎笑了出来,但塔科特知道,那不是讽刺:“真的?”
“嘿......真的。”塔科特认真地说着,拍着自己的胸口,但是最后也笑了出来。
塔科特在嘲笑自己,这荒唐的许诺!
俄国坦克出现在小木屋右侧的冻湖冰面上,松树林里的俄军借着坦克的支援也恢复了攻势。几个突击队员冒着坦克的炮火勇敢战斗着,但是情况跟他们预想得不一样......敌人的坦克有两辆。
而他们只有一个炸药包。
死定了。
“西蒙!别过来!别他妈过来!”塔科特一把从西蒙手里抢过炸药包:“待在那儿!别动!”西蒙负伤了,一发子弹冷不防钻进他的大腿。血流出来,却瞬间冻结在了伤口上。
“小家伙”的叫喊声塔科特听不见,机枪的开火声塔科特听不见,俄国人冲锋的呐喊声塔科特听不见......塔科特的脑海中只有面前的两辆俄国坦克!
敲掉它们,前面就是通往胜利的道路!端不掉它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个鬼地方!
“你们撤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要前进!你们撤吧——就报告说我们战死!快!”塔科特回头朝勃兰登堡突击队的几个战士喊着,但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塔科特的声音。
地下是覆盖着雪的冰面,面前是两辆还没注意到塔科特的俄国坦克。这种轻型坦克对于步兵来说,它们是致命的。
塔科特已经离其中的一辆坦克很近了,它发现了德国人,朝塔科特射出一排机枪子弹。塔科特一个翻滚,勉强躲开,冰面很厚,子弹都没有射穿它。但塔科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终于点燃了炸药包。
再也没有犹豫,要么胜利——要么去死!塔科特疯狂嘶叫着,然后他跃起,扔出了炸药包。
“轰!垮!”厚重的冰面被炸开了,第一辆俄军坦克依然开着火,却也一点点随着破碎的冰块沉下去。
它始终没有停止战斗,最终像战舰一样消失在湖水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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