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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知道云翳担心门户不安全,从枯骨森林跑出什么怪物祸害百姓,征询她意见问道:“我去离城看看?”
宋云翳摇头道:“国师说,枯骨森林里面有危险也有幸运,当进入到一定人数,入口便会消失。里面的人即使出来,也不是原来进入地点,现在入口关闭,你去了也没用。”
大陆上奇怪的地方很多,南方有炼神殿,沙漠那面有鬼洞,宋国又出现枯骨森林入口,看着好象是福从天降幸运连连,只要进入必有收获。其实不然,这些地方有可能是少部分人的幸运,却绝对是大部分人的不幸。不说别的,单说离城出现入口,蛮族马上派兵七十万攻打宋国,导致死伤无数。而这些死伤的倒霉蛋根本不是修真者,也不知道什么枯骨森林,只因为少数人利益需要,平白丢掉生命。
想到这些,许寒连连叹气,难道进入里面马上会乌鸡变凤凰,一跃成仙?自己被追杀硬闯鬼洞,因为小猪才保住xìng命,顺便得到硬铁刀救回张天放,这已经算是绝对幸运,难道这种幸运天天存在?真想不通修真者,活着就是最大幸运,这些人偏不好好活一味寻死。
蛮军果然是为离水湖攻城,当入口消失后不久,他们退兵。大宋边关百姓总算出口长气,不用拼命了。皇帝大臣们也很高兴,除了疯子,没人认为战争是件好事。
枯骨森林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宋战祸停息,许寒等人离开皇宫返回越国李村。方渐一同前往。反正回去也是窝在家中呆着无事,许寒拿出炼制好的双层马车,配上四匹马,带着丫头们旅游散心。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快乐,眼看要进入越国平城地界,许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那几个元婴老怪还在找我?
半rì后,马车进入平城,众人入住客栈。吃饭时借喝酒名义,拉着张天放独坐一桌商议此事。张天放听后不屑道:“还感觉到不好,你以为你是神?”
许寒正sè道:“不能大意马虎,万一出事,丫头们危在旦夕。”
提到丫头们,张天放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他成长环境特殊,陪他成长的鬼魂伙伴先后被吞噬,一生没有朋友,遇到许寒后xìng格稍微转变一点,直到与丫头们大醉一场,心里终于有了牵挂。
他原本冷漠不相信人,一场大醉拉近与丫头们的关系。同样是孤儿的三十四名少女,活泼欢闹文静单纯,各种xìng格都有,却都对五大三粗的张天放很有好感,整rì拜托他做这个做那个,也不怕他生气。张天放开始还有些抵触,慢慢相处一段时间,变得有求必应,义不容辞当起丫头们的大哥哥,守护神。
张天放沉吟道:“咱俩先回去看看?”许寒不同意:“我自己去就成,你在这儿帮着云翳照顾丫头们。”三十四个半大丫头,实在不好管理。
张天放想想道:“那你小心些,我可不想一个人对着一帮女人。”
这时方渐端着饭碗走过来。边嚼东西边说道:“客栈做的菜真好吃,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俩怎么不吃?聊什么呢?”
过去几个月时间,方渐头上长出些头发。僧服也换掉,收拾得干净利索,端的是一个帅气青年。许寒指着他说道:“这还一个男人。”
张天放裂嘴笑道:“他是神,不是男人。”整rì絮叨善良功德,偏又身无分文,不是神是什么?许寒也笑:“起码安心,知道他不会害人。”方渐一**坐下。夹口菜说话:“骂我还是表扬我?”“不害人?他一个人敢反一个门派,我可没这胆量。”张天放还是笑。
“我那是被逼的。”方渐很无辜,吃顿饭又被提起光荣历史。
饭后大家进房休息,许寒冲张天放使个眼神,一个人偷偷溜出客栈。方渐问:“他去哪?”张天放随口编瞎话:“买东西。”拽着他坐在客栈大堂,守护丫头们。
担心被人发现行踪,许寒穿地而行。估摸着差不多到达李村附近,放出噬地鼠监察周围动静。确认安全后浮出地面,露头一看,竟然来到处不知名所在。
许寒暗骂自己一句废物。在地下行走,还真是难以辨别方向。四下看看,远处有高山,山上有森林,身后也是树林,这地方好象有点儿眼熟。
脑子一个机灵闪过,天雷山?这是天雷山北方,自己跑过头了。
李村原本就隔着几道山与天雷山遥遥相望,许寒所处位置正在两者之间。敛内息,缓缓爬上山顶眺望。山下是一片平原。远远有草地有庄稼,庄稼尽头便是李村,
此时下午将尽,有农家准备晚饭燃起炊烟,村口平场也有孩童玩耍,好象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可是许寒心里就是有种不安感觉,越近村子这种感觉越强烈。
招回噬地鼠,虽然没有任何发现,他还是决定放弃掉此处宅院,重选住地。正想离开之时,一股强大气息从西方快速飞来,许寒赶忙停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估计来人是元婴高手,此地离李村又不太远,自己一举一动尽在别人掌控之下。
来人是个黑衣女子,面sè煞白,却是颇有姿sè,是个俏丽佳人。黑衣女子在村口落下,微一打量周围,抬步走向许寒他们新建的宅院。
眼看要走到门前,女子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彪形大汉,沉声道:“天王殿办事,黑蛾道友还请离开。”黑衣女子咯咯一笑:“你认识我啊,你们天王殿怎么总有事情要办?”女子声音略带点儿沙哑,却另有种动听感觉。
大汉面无表情,冷语道:“还请道友离开。”
“莫非来到了安国的黄州城?这离家不远了啊。”许寒有些惊喜的感觉。
安国最南端,就是叶家所在的南州,而在南州的北边,紧挨着的,就是黄州。
“如果说这里真是我们安国的黄州,那我还可以顺便拜访一下熟人呢。”许寒所谓的熟人,那就是黄州万家的万玄真人了,几年没见,也不知道那老家伙是不是真的大彻大悟,娶个老婆破了自己的老处了……
虽然许寒想要进城打听一下万家,可他并没有进城。
因为这城门口的景象,让许寒意外。
只见护城河外,满眼都是临时搭建的窝棚,有的窝棚前生着火,有的则是黑洞洞的。到处都是破布、垃圾,一片凄凉景象,惨不忍睹。
这种情况,许寒看过,当初和蛮族开战,就有不少附近村民逃兵荒来来南都城。因为难民太多,城市无法容纳,所以都在城外搭个棚子居住……
“不知道是不是安国的黄州,这种世道,最苦的还是百姓呀。”许寒感慨了一声,心里又有些疑惑起来。
毕竟,目前打仗的只是南州,黄州并没有战事,哪来的这么多难民呢?他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不过夜已深,难民们都钻进窝棚睡觉了。
惶惶终rì的难民们,唯一所求的,不过是能有点吃的。加上晚上睡个好觉。
许寒也不想打扰他们,刚想去城内找人打听,可走了几步,耳朵突然一动……
在某个规模略大的窝棚内。一个白发老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面前的两个官兵模样男子。
“兵大哥,我家所有值钱的都给你们了,二位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家英子吧,兵大哥,我求求你了……她才十四岁呀……”
“滚你妈的。老东西!”一个面sè凶狠的兵痞一脚踹倒老头,又回到了稻草铺成的床上……
这并不是什么床,其实就是地上铺一层稻草,不过是什么不重要,能睡觉能干事就行。
稻草上,一个衣衫还算整洁的少女正在使劲挣扎,难民都是满面尘土,衣衫褴褛。有的脏得脸都看不出。
而这个女孩不一样,她面目清秀,衣衫整洁。虽然是难民,可并不象叫花子,这也是两个兵痞对她起sè心的原因……
此刻,少女手脚被反捆,嘴巴也被布条捆上,她拼命地扭着,就象条离开水的鱼,想要跳回水中。
可是这条鱼却已经被放在了菜板上,任她如何蹦哒,都逃不过被人任意施为的命运。
“小丫头。别折腾啦,让兵哥哥快活一下,哈哈。”一个兵痞压抑着声音笑道。
另一个兵痞也流着口水,看着这么嫩的小丫头,他心里就象有团火在烧,不过他得让队长先干……
“队长。我的主意不错吧?要抢得先抢窝棚大的,这些可都是大户,烂船也有三斤钉呢,哈哈,而且这些人家的姑娘不干农活,细皮嫩肉,手上连颗茧子都没有。”
那个被称作队长的兵痞一下扑到少女身上,笑道,“你说的没错,这样的姑娘就是好,不但没茧子,还真她妈香呢。”
被兵痞压住,女孩更奋力地挣扎,扭动。
而那个老者,则又一次扑上来,老泪纵横地哀求道,“兵大哥,你们饶了英子吧……小老儿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做了这种事,她以后怎么做人呀……她才……”
“滚!老家伙,小心我砍死你!”兵痞又是猛推老者,不过这次老头并不是那么容易推开……
“把他给捆起来!”队长压住女孩,扭头对兵痞不耐烦地说道。
“不如杀了。”
一听兵痞要杀老头,被压着的女孩又疯狂挣扎起来,这让队长有了想法……
“小姑娘。”队长使劲克制住女孩的挣扎,用手指扭着女孩洁白圆润的下巴,说道,“看来你是个孝女,想要你老爹活命嘛?想就配合一点!否则,杀了你爹,我们照样还是要玩你!”
女孩是羸弱的,她很孝顺,此刻,她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羊羔。她不再动弹,一双秀眸中,泪水滚滚而下。
“哈哈,这样才对嘛……”队长大笑着骑在女孩身上,大手快速地撕扯起来。女孩的配合,能让他节省很多时间,这样,他今夜可以多抢几家,等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满世界逍遥了。
“造孽呀!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打蛮族人没本事,只知道欺辱自己人!你们这些逃兵!”老头哀求无用,大声哭骂着。
那个插不上手的兵痞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欺自己人了,怎么样?你让我们是叶家军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傻x嘛?”
女孩衣裤被撕裂声,老者的怒斥声,兵痞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得很远,不过这兵荒马乱的,谁敢多事呢?
自己都顾不过来了,那管得到素不相识的人呢?
不过就在这一刻,窝棚的布帘一掀,进来了一个少年人……
“谁说叶家军是吃力不讨好的傻x?”
兵痞没想到还真有不要命的出头,有些意外地抬头望去。这个少年面如冠玉,双目漆点,年纪不大,气度却不凡。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左边衣角挂着一只造型别致的玉佩环饰(其实就是灵兽圈),右边衣角吊着两只黑sè小袋,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兵痞并没有回答许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
这个公子气度不凡,他们不敢轻易得罪,否则,早就搂头一刀了。
“我是谁不重要……”
许寒不想说。可有人却帮他说了,“八少爷!你是叶家八少爷吧!”老者还没被捆上,口中一边喊着“八少爷救命”,一边就跌跌撞撞过来给许寒跪下了。
认识我!许寒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特别不好的感觉。
首先从他们的对话。许寒知道,自己真的是在安国,眼前的这个城池,也正是南州北边的黄州城。
其次,这个老头认识自己,那就说明,老头是南都城的人!
难道这都是南都城逃难来的!
南都城遭遇了什么劫难不成!
黑蛾只是笑:“你以为你一个人。我会怕你?前些天见过明老四,他可比你会做人。”黑衣女子正是前次尾追许寒张天放的元婴高手之一,苦等三天离去后,心里总是感觉有点儿不对,连带着不能静心练功,所以又跑回来再找找线索,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巧的是她在许寒之后到来,却因为实力原因。早一步发现有人埋伏。几经探查,确认只有大汉一人,伤害不到自己。才肯下地查问。
彪形大汉急道:“你见过明老四?什么时候见的?”
黑蛾又是一笑却没回答问题:“天王殿八大天王,你排位第几?”
彪形大汉见她言顾左右,目光立时变得yīn冷,抬手一招,空中出现一柄赤红sè小旗。黑蛾见到红sè小旗,收敛笑容紧张道:“天王旗?你们来了几个人?”
彪形大汉没说话,从村口走出一个人,高大魁梧,肤sè黝黑,看上去很像苦力。冷言道:“你说呢?”他话音才落,村内又走出一人,同样高大魁梧,方面大眼,披散长发,接口道:“你不知道天王旗要三人才能使动?”右手食指一点天王旗。小旗竟似陀螺一般在空中滴溜溜乱转,随着小旗转动,周围空气竟然变得赤红。
天王殿是一个奇怪的组织,里面只有八个人,都是元婴高手,最低的是元婴中阶修为,最高的据说已经达到元婴顶阶,即将化神。虽然天王殿只有八个人,但是他们背后是一个神秘的家族,家族男丁都是身材魁梧,以明为姓。明老四是天王殿与外界的联系人,由他处理一般事务,所以很多人知道认识他。
黑蛾见到小旗转动,惶恐万分,马上大喊道:“前次在西面一处荒地,老鼠被天雷山两个弟子杀死,我和明老四,还有其他三名元婴高手过来查看,没有发现踪迹,然后各自离开,从那以后再没见过。”
最后出现的长发大汉目光直盯黑蛾,似在判断言语真假,思考片刻后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黑蛾不敢有隐瞒,心里埋怨自己多事,嘴上将众人围攻天雷山及五行阵爆炸许寒逃走事情详细叙说一遍。三名魁梧大汉听后都有些震惊,最先出现的大汉吃惊道:“那俩少年有些本事,一个结丹一个筑基,竟能无声无息杀死元婴高手后安全逃掉。”
长发大汉沉吟道:“明老四死亡,元婴气息绝于此地,应该也是那俩小子干的。”转头看眼村口方向进来的黑面大汉说道:“老三,杀上天雷山?”
明老三微微摇头:“天雷山好赖也有十几名元婴修士,没必要硬拼,何况那俩小子身怀异宝,咱这么杀上去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俩没死?”
长发大汉冷哼声:“哼,十几名元婴修士,小小天雷山算得了什么。”虽然瞧不起天雷山,却同意明老三的意见,没再多说什么。
黑蛾面sè发白,天王旗一转动,她就身子无力,元神慌颤,无法固守灵台,再听到明老三死亡的消息,更加感到惶恐,知道今天讨不到好,暗念逆天咒,拼着牺牲数十年修为也要保住xìng命。趁三人说话时机,金sè元婴猛地跳出头颅,一出现即暴出万丈光芒,似chūn阳融雪,将身周红sè空气化掉,再看金sè元婴已经缩小一大圈,变得萎靡不振缩回头顶。黑蛾借着金光暴shè的机会,身体快速上升,将身体融入金光中与金光同化,随金光一起shè向四方,再随金光一起消失不见。
天王旗需三人同时同力驭使才能发挥最大威力,黑蛾当机立断神速行动让三人措手不及,竟被她跑掉。长发大汉问道:“追么?”
明老三回道:“不用,算她见机的早,逆天自暴元婴逃命,先解决老三的事才是要紧。”
长发大汉又道:“用醉神酒查过村民,有俩个青年带着一大堆女子住在这院子,估计是黑蛾说的天雷山弟子,可惜糟蹋了好东西。”听起来,醉神酒很是珍贵。
明老三沉思道:“应该就是他们,只是想不明白明老三怎么会死在他俩手上。”抬手虚推,赤红天王旗停止转动。最开始出现的彪形大汉忙伸双手虚招,将小旗纳入手中收起。明老三又道:“老六,老七,进院子去等。”老六是彪形大汉,老七是长发大汉,闻言与明老三一同消失在原地,飘进宅院。
许寒不敢使用灵力,一直凭目力远望,看的朦朦胧胧并不真切,只看到几人先后到来,接着红光出现金光暴闪,然后黑衣女子消失红光消失,最后明家三兄弟也消失。虽然看的迷糊也听不见话语,但是却知道那里绝对有危险,必须远离。
以他结丹顶阶修为的目力,也只能看得模糊朦胧,足见相互间距离颇远。可是即使相隔遥远,许寒依然不敢使用灵力,完全凭双足小心向南行走。先是密林中穿梭,后是手足并用攀爬高坡陡崖,从天黑时开始走,走到天sè大亮,再走到天又黑去,才敢使灵力潜地而行。
虽然明家兄弟不会地行术,但是许寒并不想被他们发现行踪,所以一再小心行事,直到三rì后回到平城,如此一来一往,竟耗掉四天时间。
宋云翳见他回来,气鼓鼓说话:“去哪了?买什么东西需要四天?”许寒不说假话:“回家看了看,咱回不去了。”“啊?怎么回事?”宋云翳问道,至于发生什么事并不在意,在她心里,只要和许寒在一起就是好的。
“就那些事呗,打打杀杀的,现在你想去哪?”许寒转移话题。
“还回宋国吧,在边境住下,替我大宋守国卫家。”宋云翳笑着建议道。
“同意。”决定下来以后去找张天放。
张天放和方渐没发现他回来,正坐在房中互相对望不说话。许寒推门进入,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随口问道:“怎么了?”方渐见到他,一步跨到面前说道:“他说我欠他人情,让我记着以后还,他这么做是不对的,我劝他,他还骂我。”
张天放慢悠悠接话:“你吃掉十串糖葫芦,十四个炸糕,两锅爆栗子,化掉我纹银一两,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已经是天大的优惠,知恩不图报还跟我絮叨,佛祖就是这么教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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