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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的烫,我这细皮嫩肉的…”“哦?”魏昭瑾挑眉轻笑“江大人所言是说本宫皮糙肉厚?”
“不敢不敢!”
她哪里敢呀?喝醉酒顶撞了魏昭瑾就要被“逼良为娼”,这要是在清醒的时候顶撞她,那…吾命休矣!
她夺过魏昭瑾手里的药碗,放在自己手中却迟迟不肯喝下去。
魏昭瑾就这么端坐在床的一角,凤眼细细打量着她:“需要本宫喂你?喝个药跟个小孩子似的,没点男人样。”
江之初心里叫苦!我本来就不是男人!而且江之初从小到大就很少喝药,在二十一世纪大部分都是吃胶囊药片的,一口水闷下去也没有什么感觉。
一咬牙一跺脚,江之初捏着鼻子将有些发凉的汤药灌下喉咙,随后便是贯彻整个咽喉与口腔的苦,她几度想呕出去却生生的憋了回去,没办法,魏昭瑾比她高中班主任还要吓人!
据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可怕,上了年纪的高中班主任和…魏昭瑾。
看江之初苦的眼泪汪汪的,魏昭瑾的嘴角终是挂上一抹笑意随后视线落在江之初脸颊上已经结痂的伤,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
一定是因为这张脸,她麻痹自己。
“后悔吗?若是你当初听了本宫的劝也断然不会受伤,也…”
也不会给褚子期向皇帝请婚的机会。
“不后悔。”江之初皱着眉答到。
“蠢死了。”魏昭瑾低喃到。
和他一样的固执。
“公主,你怎么突然来了,可带够了人,我亲眼见过这凶手…”
江之初一回忆起那段记忆头便不由自主的痛,她担心魏昭瑾有危险,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才半个月你就受了两次伤,怎的还有心思担心起本宫了?”
江之初发觉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遮住,坚定道:“我可以受伤,但是公主您断然不可。”
她的目光干净如水且又炙热如火。
魏昭瑾怔住了随后又像是一种释然:“呆子,保护好你自己吧。”
她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是那么干净,不夹带一丝私念。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念,她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她打开了她的心门,使那个满身伤痕的她渐渐远去,如果时间能够短暂的停留那么这将是她短暂的安心。
如果那人还在…他会不会生气呢?气自己这短暂的不忠心。
魏昭瑾收敛了笑意“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那句“好好养伤”她没能说出口。
江之初犹豫,她不想将自己的怀疑告诉魏昭瑾,一是这只是她的怀疑,一切都没有定论而且脸凶手都未抓到、二是她担心张府和沐府的灭门惨案会再一度发生,即使她知道魏昭瑾不似那种简单的人。
魏昭瑾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温和笑道:“你若不告诉本宫才会牵扯更多的人,若是本宫未猜错,想来义庄里的尸首已经躺不下了吧……”
江之初紧了紧拳,眼圈渐渐发红。
魏昭瑾站起身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掌握的东西本宫查不到吗?本宫既然来了便就是要主动牵扯进来,你自以为不告诉任何人便能保所有人无事,可你高估了自己…江之初你查到凶手了吗?”
江之初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有些哽咽,如鲠在喉一般。
“江之初,放手吧,一切都交给本宫。”
是安慰,不易于察觉的安慰。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这种痛此时只有她才知晓。明明想要抓住凶手,明明已经掌握了线索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有些事情只需要魏昭瑾一开口便会有千万能人替她解决,而她豁出性命却也不见得能抓住凶手。
“好,我告诉你。”
——
“事成之后你答应放过我的母亲。”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自然。”对面那男人悠然到,似乎此事从来就与他无关。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复又补充道:“魏昭瑾精明的很,演的像些莫要被发现了,你应该知道事情败露上面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到底是谁。”
“做好自己的事。”
男人狞笑道:“他们不是惯会猜忌吗?哈哈哈哈!猜啊!猜啊!送自己人下地狱去吧!”
男人失心疯般笑了起来,他眉头一皱自知此人癫狂,自己万万招惹不起。
雨过天晴之后天空一碧如洗,空气都较为清新,金黄的阳光普照阴暗的大地,也照亮了韩士军阴沉的脸。
“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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