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是天使还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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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斯特，来帮一下忙。”

酒馆的老板在后厨吆喝了一声，黑发的少年在短促的应答之后，走入身后的厨房，接过老板手中冗余的食材。

“真多呢，一直是这样吗？”

少年看着两者手中满满当当的食材：“老板还真是辛苦啊。”

“哈哈哈，怎么会呢。”在把食材放进了厨房后，老板笑得无奈：“只是最近训练生多了一些，圣域不得已才向我们采购了一些食物。”

“所以正常不会这么快补充对吗。”玛斯特说着显而易见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分毫不变。

若是有人拿着尺子测量，会发现他的面容乃至他的笑容都是对称的。甚至每次表达情感时，特定的笑容与表情都从未变过。

但是可惜，没有人发现这显而易见的异常。

“是啊。好了，辛苦你了，玛斯特。”老板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在腾出手后，给了少年半天的假期，又为他准备了一些零花钱：“你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未出门过吧，今天人少，我来看店，你去周边玩一玩。”

“谢谢您的慷慨。”玛斯特微微行礼，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钱财。

实际上，在他到达这里之前，这里的一切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小到一花一木，大到一人一城。因为那不过是扫描后就能复刻出来的东西。

神祇可以多宅？祂们可以成千上万年的蜗居在自己的‘家’中，一动不动；神祇可以多野？祂们可以不远万里的跋涉在搞事的途中，乐此不疲。

玛斯特不是最宅的那个，也不是最野的那个。

但该停滞的时候他不会行动，该行动的时候他也不会迟疑。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以‘自己’的身份，纵观世界的变化，并且做其中的下棋手或者棋子来让这个世界更加的‘有趣’。

这样看来，祂与奈亚似乎差不多，好像都是在孜孜不倦的‘搞事’。不过祂们是不同的，或者说，神祇们都是不同的。有更多的敌人只会给自己添麻烦，适当的现身也不会令神祇们退却。祂们是神祇，本就是随心所欲的存在，除非是那至高无上的‘——’，否则没有人能让他们低头。

玛斯特脚步轻快的在这座城市内漫步，充盈...（也不能说是充盈，因为旧神的化身还没有归位）相对于其他地区来说浓厚的旧神气息，在无声的宣告这里的主权。

雅典娜。

希腊的旧神，智慧、战争、纺织的神祇却宣告爱与和平？这颗星球真是太有趣了。

全知全能阅览着从这颗地球第一次诞生生命到未来的终结，但他只是随意的浏览着各类重大到足以灭绝人类的灾难，却都没有关于圣战的记录。

玛斯特停下了翻阅的行为，与他共享一切的安杰尔用只有他们能听懂的话语轻笑：【不会找到的。】

既然从很久很久以前，这场战争就在持续着。那么，这代表了什么就很显而易见了。

每一次雅典娜的化身都‘辛苦’且‘惨烈’的赢得了胜利，每一次哈迪斯的化身都‘不甘’且‘愤怒’的失去了胜利。

所以他们才找不到记录。

不过，一次胜利都没有，而且胜利偏向人类这点，就很耐人寻味了。人类那抗争的火焰固然猛烈，但他们也没有从一个物种转化为另一个物种，从一个维度直接跳到另一个维度。所以那看似‘猛烈抗争’过后才取得的胜利，就显得虚假极了。

这一切是神祇无聊时的游戏？还是深谋远虑的钓鱼执法？又或者是在培养那些有资质的人类？

【不急。】玛斯特也轻笑了一声：【我们不急。】

因为——

【现在，是做开场准备的时刻。】安杰尔看着教堂外的小镇缩影：【我们都在核对，各自要上场的人员名单。】

——一切都还没有到开始的时候。

这场战争表面的赢家，是圣域，也只能是圣域。

那么暗地里的赢家呢，祂与对方才刚刚坐在了棋盘上，这场对决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不，或者说更早之前，这场对决的赢家就分出来了。

在可以预见的过去与未来中，他不仅看见了的地球的出生与死亡，还让他看见了杳马的前世今生。这个真名为卡伊洛斯的神祇，已经沦落到需要借助人类的力量才能复仇了。

但祂不需要。

因为祂并不留恋人类，也不需要接用人类的力量。

祂甚至无法被任何人抹除存在，就算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消灭’了祂，祂也会在另一个次元复苏，然后卷土重来。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祂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谓的看戏，也只是‘兴趣’的一部分。而对方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规划，毕竟他本人要付出的代价，总要比祂要多得多。

他们一开始就不在对等的赌桌上。

随着天空中轰隆一声，乌云逐渐蔓延至城镇之上，似乎是要下雨了。玛斯特默默的收回手，把在雨滴中可以获取到的信息抹去后，他又重新回到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