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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盼带着君甜甜走到宗府时,却发现府邸前聚集了许多人,团团围住,火把聚集的光映出士兵死气沉沉的脸色。
甜甜立刻就认了出来:
“是公主府的亲兵。”
丽阳公主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竟然带兵围剿宗府,宗长殊乃是朝廷命官,她以什么名头来捉拿?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杀人凶手!”姚盼听见人群之中,有人大声说道。
姚盼一个激灵,墨染与丽阳素来交好,他能得到元夫之位还是受她举荐,行宫狩猎,墨染那样死去,丽阳必不会善罢甘休。
宗长殊若是落在她的手中,定是凶多吉少,毕竟他的身后没有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若是皇室要对付他,他连自保的办法都没有。
这怎么可以,姚盼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可现下若是直接冲出去,他们人多势众还捎带着兵器,她必定讨不了好。
现下有权利让公主退兵的,怕是只有陛下一人了,姚盼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甜甜:
“先生怕是遇到了危险。你速回?宫中,将此物交给父皇,就说是我的意思,让父皇速下一道圣旨,我呢,先潜入宗府一探究竟。”
“殿下小心。”甜甜领命而去,黑色的身形飞快消失在转角。
姚盼走到宗府后门,趁此处防守薄弱,三下五除二地翻过院墙,稳稳落在墙内。宗府种了许多杏花树,每走一步,便有雪白杏花飘落。
她穿出一条小径,摸进一偏僻院落,此处临水照花,窗明几净,幽静得仿佛仙人洞府,正是宗太傅的住处。
一人白衣胜雪端坐于石桌一侧,隐约瞧得侧脸线条如玉。
月光下发?浓如?泼墨,正是宗长殊。
杏花悠悠飘落,手边一册书卷,修长的指尖徐徐翻过一页。
青年的身侧立了一人,锦衣华服,身材窈窕,转过脸来,赫然是丽阳公主。
姚盼往连忙将身体往树后藏了藏。
“宗大人,劝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大人乃是清雅文士,我朝栋梁,丽阳一向敬佩,总想着以礼相待。无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既然做下恶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可不要逼本宫用一些非常手段,若是弄出什么血腥场面,那就不好看了。”
丽阳用手帕掩唇,轻轻咳了咳,温声劝导。
宗长殊合起书卷,从容地站起身来,望了望她身后两个目露凶光的士兵。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刃,像是随时都会抽出来给他来上一刀。
青年的眉眼平静如?旧,彬彬有礼地敛起袖子,长身玉立,微微向丽阳欠身道:
“公主。”
丽阳眯眼一笑,眼角浮现几条鱼尾纹:
“杀人偿命,宗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款款叹息一声,就要让士兵上前。
好不容易寻觅到的棋子被这人废了,还是那般……手段之残忍令她心惊,若说不肉疼那是假的,丽阳心中也恼恨墨染竟在关键时刻动了色心,坏了她的满盘计划,如?今让她举步维艰,不得不出此下策。
只有先以杀人之罪将宗长殊给扣押下来,防止事情败露惹来太女的报复。
想来姚盼与他感情甚笃,若是将此人捏在手心,便是一强有力的杀手锏,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宗大人,跟本宫走吧?”丽阳勾唇,皮笑肉不笑道。
宗长殊颌首。
“我有一些话,想对公主说。”
“有什么话,你到大牢里再说吧!”士兵粗着嗓子吼道,还推搡了宗长殊一把。
姚盼看见这一幕,没来由地心头火起,只能她欺负的人旁人也敢动?他们也配?!
宗长殊踉跄一下后,站定。却没有理会那跳脚的士兵,而是直直看着丽阳。
他的态度十分谦和,唇角的弧度也丝毫不变,“您是她的姑姑,宗愿对您,当?有几分尊敬。”
丽阳冷笑一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怎么,宗大人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宗长殊摇了摇头,他将衣袖慢慢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
用手指,在青色的血管上点了一点:
“不知公主,可观察过人体的经脉?”
他的双目如同一块沉静的墨玉,像是能望进人的内心深处,看穿人心的所有脆弱,丽阳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凉意。
不知他此言何意,丽阳却不意再拖延下去,她只想速战速决,抬起手掌,示意士兵可以动手了,她并不介意将宗长殊弄成残废再带走。
“那个时候,墨染并没有死透。”
他忽然说道。
“你……你说什么?”丽阳的手僵在半空,她猛地扭过头,一双眼惊愕地望着青年。
她一把将那士兵推开,抓着宗长殊的肩膀,瞳孔震动: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宗长殊看了一眼她放在肩上的手,蹙起的眉彰显着被人触碰的浓浓的厌恶,却一动不动,极有耐心地启唇说道:
“宗愿自幼读过一些医书,对人体的结构很感兴趣。‘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藏之坚脆,府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皆有大数’。也曾于在义庄购买无主的尸体,在它们的身上进行过试验。”
从他的眼底,升起些微的狂热之色,大概,那才是这个冷冰冰的青年所真正热爱的事,“人身上骨骼经脉的生长,都是极有规律的,哪里一刀就能切开,哪里需要两刀,三刀……怎样干净利落地切断,最后还能完整地拼凑在一起。我清楚地知道,刀尖插入人体哪处,并不会让那人立刻死去,心脏甚至还能跳动,与常人无异。”
丽阳忍不住猜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的脸上升起了极为惊恐的神色,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浑身席卷过彻骨的凉意。
青年偏了偏头,喃喃自语,“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可他竟然敢做那种事,”
他精心养护了那么多年的珠宝,他可以亲手送她出嫁,亲眼看着她大婚,看着她在别人的身边巧笑倩兮。
却决不能容忍有人敢把她摔碎,出现一丝半点的裂纹。
他的眼神空洞,又有种强大的吸引力,从淡色唇瓣里吐露的话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而这种无力感,又好像成为支撑他身躯的全部力量:“很久以前,我就很后悔,后悔没能留在她的身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那些伤害。”
宗长殊的目光越过丽阳,不知在遥望着什么,也许是那些已经死去很久的东西。
雪白的衣袂,笼罩在一片轻薄的月光之中,使他看起来像是降世的神灵。
他的声音温润,咬字很轻,可这样的轻声细语,却让丽阳和姚盼的心,都高高地吊了起来,“那些人死了以后,葬在南明山下。我把他们逐一刨了出来,切割成一块一块,曝尸荒野,让野狗啃食,让烈火焚烧。所有参与那场宫变的人,每一个我都那样做了。仅仅是死去也太便宜他们,挫骨扬灰,才是最好的下场。”
他说到最后,眸中一片冷漠。
可是姚盼却透过他眼中的神采,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愉悦极了,他分明在享受这种彻底报复的愉悦。
因为面对的是完全不明真相的人,所以说出一些隐藏的事也没有关系。丽阳果然莫名其妙,“宫变,……什么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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