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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米酒巷。
沈蔻丝毫不知江彻正经受怎样的折磨。
她只是负气地戳着米饭。
被江彻拦回来至今,转眼就四月中旬了,却没半点讯问的动静。这两日钟氏设法打听,才知到衙门里并没在查沈有望的案子,江彻那日在茶楼时胡诌骗了她!
沈蔻暗怒,只觉此人实在狡猾无耻。
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骗她留在京城,无非是因她长得跟顾柔有几分相似。如今又避而不见不闻不问,当她是个摆件么?
害她傻乎乎等着,文思枯竭得快枯竭了!
桌上饭菜飘香,麻辣豆腐可口下饭,牛肉汤则香浓鲜美。
沈蔻琢磨了半晌,待钟氏也吃完了,怕外头有人盯梢,便趁母女俩到厨间洗碗的功夫,低声道:“母亲,我还想去趟舅舅家。咱们悄悄地走,别让穆王府的人知道。好不好?”
“不等你父亲的消息了?”
“他那是糊弄咱们呢,母亲难道没瞧出来?”
钟氏闻言失笑,“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只是有件事始终想不明白。穆王爷那种身份,平白无故地骗咱们留在京城做什么?若不是为公事,那就该是……”她没说透,只伸手抚着沈蔻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女儿生得貌美,谁都瞧得出来。
沈有望没出事的时候,一家子住在京畿小县城里,只消避开那些途经的王公贵臣,就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搬到京城后有熟人暗里照应,沈蔻又甚少出门,暂且也无事。
可若当真被穆王惦记上……
那位可是战功赫赫的皇子,骁勇善战文武兼修,姿容气度也都出类拔萃,自是要挑高门贵女才配得上。沈蔻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就算去了王府也只能是无足轻重的陪衬。
更别说皇家险恶,绝非寻常百姓能应付的。
她可不想女儿卷入是非。
钟氏目露疼惜,欲言又止。
沈蔻猜出她的担忧,忍不住轻笑起来,低声道:“母亲胡乱寻思什么呢。穆王那样眼高于顶,性子又傲,就是送个天仙都未必能入他的眼,哪会惦记我。他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个人。”
“什么意思?”钟氏不解。
“是先前流放的兴国公府的千金,顾柔。戚家那位老夫人爱找我说话,也是因我长得像她,据说眉眼能有八分相似。我怕母亲担心,之前一直没敢说,其实他们都是拿我当顾柔的影子,当不得真。”
极轻的话语,在初夏暮色里随风而逝。
钟氏听后却面色微变。
翌日清晨,钟氏穿了身简素的衣裳独自前往绸缎庄,看那打扮,分明是不想闲着,要多寻些刺绣的活计来贴补家用。沈蔻则留在家中,晌午时分换了身少年装束,怀里揣了手稿,出门直奔曾俭的戏楼。
卖炭汉子远远地盯着,等她出来。
——盯梢太多遍,这情形于他已是家常便饭。
谁知直到暮色四合,满街华灯初上,戏楼里的客人来去换了好几波,周遭店铺都快打烊了,沈蔻那道纤瘦的背影却还背对窗口坐在书案前,一时垂首写字,一时抬头商谈,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卖炭汉子心中起疑,换身衣裳混入戏楼。
一台戏刚唱罢,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们三五成群,正捧场喝彩,乘兴赏赐。
他趁人不备溜到后台,摸到曾俭屋外一瞧,顿感大事不妙——书案后空空荡荡的不见班主身影,唯有个少年郎独自坐在案前,手里拿了叠纸笺装模作样地写字,对着面前的书架佯作与人商谈。
那张脸极为陌生,看架势应是戏楼的伶人。
衣裳却熟悉万分的,是沈蔻的那身。
他被骗了!
卖炭汉子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向脑门,震得他霎时头昏脑涨。
他迅速出了戏楼,咬牙直奔米酒巷。
月暗云深,城外漆黑空荡的官道上,江彻此刻正带着一队人疾风般策马驰过官道,披风猎猎,铁蹄如雷,惊飞两旁宿鸟。连着好多晚没睡觉,他这会儿头昏眼花,脑袋疼得像要裂开,快撑不住了。
此刻只想看沈蔻一眼,赶紧回去睡觉。
哪怕夜闯民宅也得去!
夜幕深浓如墨,万家灯火通明,欢场楼阙里红袖夜唱,歌舞未休。
米酒巷紧邻京兆衙门,此刻万籁俱寂。
江彻进城后命随从径直回府,他只带了杨固在身边,进巷后,强撑着在沈家小院外翻身下马,越墙而入。院子不大,中庭槭树繁茂,正屋门窗紧闭,不见半点灯火。
他放轻脚步,直奔侧间。
推开窗时,江彻觉得不太对劲。
京城里寸土寸金,这屋舍颇为逼仄,收拾得却极洁净整齐,入内便有淡淡的甜香扑鼻而来。借着极暗的光瞧进去,里头那张古拙的架子床上帘帐半卷,孤枕冷清,莫说睡人,就是连被褥都没铺开!
他心中微紧,忙往隔壁去瞧。同样,钟氏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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