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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颂的记忆里,妈妈去世以后,简成鸿再也没有提起过她。
对他而言,或许这是解脱。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在争斗中存续。这个家像是他们的战场,处处留下过累累不堪的回忆。
这些伤痕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只会不断累积。简颂不过是牺牲品。
然后突然有一天,这场战争结束了。
没有谁挂起白旗投降,但它确确实实结束了。
家里突然安静得像潭死水。
简颂还不太能理解死亡的概念。起初数月,她的确感到发闷,可最先受不了的,竟是简成鸿。
他开始以忙为由赶赴各种公事,从那之后十几年,都再没怎么回过那个家。
唯独曾有一次,令她印象深刻。
那天夜里简成鸿突然回家,一个人坐在客厅,失神地待了很久。
简颂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他坐在沙发,落地灯将那抹影子拉得很长。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出声询问:“爸爸,你怎么了?”
简成鸿抬起头,看到她。
他的嗓音明显沙哑,只是笑笑,摇头:“没事,爸爸喝多了,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抱着熊,有些困惑地看他,光线昏暗不明,他的鬓角隐约生出白发。
这个男人是真的老了。
那天是7月4日,独立日。
窗外,烟花鞭炮响了一整天。
简颂一直不明白,这么热闹的日子,他怎么会这么伤心?
原来,是因为妈妈。
简颂望着面前的画,久久无法回神。她突然不了解他了。
这样的简成鸿,她感到陌生,似乎自己从来没有窥见过他的内心。
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不曾知道?
她的父亲,爱过她的妈妈,那她呢?
他又有没有,在乎过她?关心过她?
简颂还在发呆,傅屿川已经打完电话回来。
他递过一瓶水:“怎么了?”
她接过水,转身抱住他,头抵在他胸口:
“你知道吗?我爸爸,他还去看过我的演奏会。”
他伸手拢起她的发:
“我知道。”
“可他从没有……对我说过。”
“简颂,他其实没有那么不在乎你。”
她静静靠着他,不敢相信他的话。
傅屿川继续说:
“虽然他不是个好父亲,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口口声声反对你学音乐,为什么却从没有真正阻止过你?”
简颂闭上眼睛,已经明白他没说完的话。
从画廊回来,简颂的心情明显好很多。
傅屿川稍稍放心,吃过晚饭,他起身去书房处理公文。
外面雨仍旧在下。
简颂上楼,准备睡觉。
傅屿川的卧室在楼下,她不用担心会被吵到。回到房间,她关上门,打开音乐,铺好床,将她的熊抱到床上。
她拍拍它的头,随后进浴室洗澡。
没多久,房间里便来了不速之客。
傅屿川办完公,走进房间看见床上大喇喇躺着一只毛绒熊,他直接拎起,丢去地板,躺到它的位置。
见她还在浴室,他略微扫兴,拿起床头柜上她的手机,轻松划开。
刚看没多久,有电话进来。
来电人:赵明靳。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点进联系人,拉黑号码。
电话果然没有再响。
他看一眼时间,快到八点,黎辉天差不多该在等他,于是下了床,回到楼下。
简颂洗完澡出来,刚好看到床头手机在响。
见是陌生来电,她疑惑地按下接听键。
赵明靳的声音如沐春风:
“怎么不接我电话?”
简颂愣了愣,打开最近来电看一眼,很快反应过来,回道:
“刚刚在忙。”
对方低笑一声:
“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心情有好些吗?”
“我很好,谢谢关心。”
赵明靳见她兴致不高,故作郁闷地叹气:
“昨天那家乐评网站真是难缠,害我今天整整处理一天。看来你又欠我一次,找个时间,你可要好好答谢我。”
“……”简颂按了按眉心,无奈地笑,“谢谢你,有时间我会当面道谢的。”
赵明靳不肯放过这个话题,硬要约她去打高尔夫,软磨硬泡很久,直到她答应才挂电话。简颂将手机关机,决定睡觉,不再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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