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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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蒋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家小媳妇,当然得由自己负责。
啧,当众秀恩爱,把他们酸成柠檬精。
蒋俞浑身哆嗦一下:“虽然但是,就斐诺那倒数的成绩能提高多少?”
沈园拍拍他的肩:“你不相信嫂子,还不相信洲哥吗?”
听到这声“嫂子”,蒋俞身上鸡皮疙瘩冒得更多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酸的:“神tm嫂子。”
关键是蒋俞还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可不就是嫂子吗。
最多是还没追到手的嫂子。
这天底下,哪儿有Omega能抵抗得住他们校草的魅力啊。
除非是纯搞OO恋的!
老任虽然觉得余洲这话有点怪怪的,可他这四十多年死直男思维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是哪里奇怪,就顺着他的话:“那斐诺同学就交给你了?”这下倒好,火上浇油可还行?!
全班没忍住,“噗”得笑出来。
虽然他们也仅把上次有关斐诺、余洲厕所忽闻信息素的事情当八卦听,没当个真,可这不影响他们把这番阴差阳错的奇怪对话解读成“洲哥在护老婆”!
“哈哈哈哈哈!”
然而九班同学敢笑不敢明言,只好互相间来个眼神的交流——
“把媳妇交给老公负责,也没毛病啊!”
“关键是老任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把斐诺交给洲哥!他是证婚人吗他?哈哈哈!”
“姐妹你这么会说话多说点啊!!”
“谁跟你这Beta是姐妹了!!我是个Alpha给我记住了!!”……
斐诺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余洲说负责自己的成绩,就这么好笑?
他这两年学习风评就这么差?
差到让别人觉得,即使是学神,也没有办法拯救自己了??
余洲心里很清楚大家都在起哄些什么。
只不过,他们起哄的,确实是真的。
他嘴角微微勾起,清晰而低沉:“嗯,好。”
老任及时止住那几个笑得最响的同学,就数他们几个带坏了全班:“好了别笑了!斐诺,你是不是该谢谢余洲同学这么乐于助人啊?”
九班同学只好憋住笑,心里想:…还真的是“乐于助人”。
蒋俞:“我怎么觉得老任是在给他俩制造机会呢?”
沈园很赞同:“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帮咱们洲哥追老婆。”
蒋俞三观震碎:“…牛批。”
其实,即使老任不说,斐诺也打算这次月考稍微考高点的。
余洲都说了,敢考低于他总分两百分,就不给吸信息素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这道理校霸懂。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斐诺现在就成了全班的关注点。
理由无二,和女神坐一起的,不想让位;和兄弟坐一起的,也舍不得分开。
高三这种关键期,如果同桌是自己喜欢的人,觉得舒服的人,能给自己快乐、能量的人,那么能爆发出多大的学习潜能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
总之,他们就是不想要换座位了。
然而凡事无绝对,这些死都不愿意换同桌的人中,就没有斐诺的同桌、余洲的同桌。
前者总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得罪了校霸被狂揍,把个活泼的性格硬生生憋屈成了小闷葫芦;后者坐在高冷学神旁边没一点儿自在,异常羡慕别人都能和同桌嘻嘻哈哈。
除了这俩人,其他人就成了余洲的第n双眼睛。
比如给余洲打报告斐诺在睡觉不写作业啦,给余洲通风报信斐诺逃去网吧啦等等。
就连杨牧几个也没所避免的把两年的好兄弟给卖了——
斐诺一手一只耳朵,咬牙切齿:“卖我?!”
杨牧三个疼得龇牙咧嘴:“饶命!身不由己!”
而余洲这时候总要在大众面前演一演好人,帮助那些因为帮他追妻而被打的同学解围,不然显得他冷酷无情、过河拆桥了:“别闹了。”
这三个字倒是吓唬人的很,对校霸都很管用。
杨牧三个被松开了耳朵,向余洲感激一笑,然后不敢再看斐诺的眼睛,立马溜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并不是“别闹了”管用,而是说这句话的人…管用。
九月底,燥热的夏天算是终于结了尾,一场雨过后,不少人已经加上了外套。
教室外面的大梧桐树叶子也有变黄的迹象,叶片上滴坠着雨水,远远看上去倒有些似琥珀的质感。
一中虽然重视学生排名,按成绩分班教学,但是在考试上,倒没有说也按排名分班考。
整个年级的学号被随机打乱,一个班为一个考场,每个考场坐50号人。
自从余洲转过来,一个学期,三次考试,他都这么随机地被排到斐诺前桌考。
所以这次月考座位表出来,对于余洲坐自己前面这件事,他真没多大感觉。
不过在旁人,比如吃洲诺cp的孙悦黄黎等人的眼里,这就是“天生一对”的表现啊!
A省高考,分文理两科,理科为语数英物化生,前三门算总成绩,而后三门只算等级。
作为被当作省状元去培养的余洲,常年拿的分都是445+,比总分450就差那么几分。
因而斐诺的目标是,考个245+就行。
相当于每门功课82分。
斐诺也不打算考多高,因为他琢磨了一下:
一点点考高,比一下子就考的很高,获得的奖励次数更多。
比如他可以对余洲说,这次我考到245,你给我抱着吸十分钟的信息素,下次我考到250,你就要躺着给我吸二十分钟的信息素!
但是如果一下子就考的很高,那么他就会少几次奖励。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斐诺和余洲在一班考。
他刚坐上座位,旁边就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等会我咳嗽一声,你就把纸条丢给我。”
这话不是对斐诺说的,而是对斐诺左边的一个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小O说的。
小O名叫肖然,发号施令的人算是他的…少主人,肖巳。
肖然家里穷,很小时候就被卖进了肖家做仆人,姓也就自然而然改成了主人家的。
肖巳成绩奇差,而仆人肖然成绩却出乎意料得好。
肖父恨铁不成钢,让肖然辅导肖巳学习,但肖巳是谁,玩惯了、玩疯了的小少爷,能乖乖写作业吗?
当然不能!
因为是仆人,他一直都没把肖然放在眼里,从小到大欺负人家。
作业本被撕了,肖巳把吓得瑟瑟发抖的肖然压在沙发上,冷笑:“你要是敢听我爸的,让我写作业,我现在就弄死你。”
肖然脸陡然转开,嘴角还挂着血迹,不发一言。
后来即使分化了,他成了Alpha,而肖然成了Omega,他也一点儿没有怜惜Omega的意思。反倒欺负人家欺负得更紧了。
肖然一双杏仁眼瞪得很大,眼里甚至泛起了雾水,声音在颤抖:“可是…可是万一被抓了呢?已经是第二次了……”言下之意,考试作弊被抓三次,会被学校开除,他们已经被抓两次了。
肖巳撇撇嘴,一脸不屑:“怕什么,你要是被开除了,就正好一直在家伺候我。一个区区家奴,让你念书本来就是为了帮衬我的。别给脸不要脸。”
肖然显然内心很愤怒,作为一个家仆,他简直是失去了自己做人的尊严,还不及一个物品。
要什么高考?要什么前途?
他的人生,注定就和肖家绑定了。
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逼仄的房间里,看着别人的脸色活着。
…肖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点点头:“不过我们这次不是同桌,只怕不方便传纸条。”
肖巳不屑地笑:“让你旁边这人传一下不就行了。”
说着,两道目光盯向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斐诺。
肖然瞪大了眼睛。
距离考试只有五分钟了呀。
怎么他还敢睡觉?
肖巳也愣了。
他刚想用脚去踹醒斐诺,被余洲一个眼神怔住。
准确来说,肖巳是认识余洲的。
他父亲的公司一直是指着余氏集团的恩惠运营着。
在一次聚会上,他远远看过这位余家少爷。
肖巳虽然鲁莽,但他不敢惹惹不起的人。
只好悻悻然作罢。
他对肖然说:“听好了,等会儿考试,你就把纸丢到你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我拿。”
“…嗯。”
然而肖巳低估了斐诺。
铃声一打响,斐诺就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从余洲手里接过卷子就开始做。
做一题,丢一题。
不能写得太多,不然得分超了245就不好了。
做题容易,控分难啊!
他怎么知道批卷老师会不会多给他个一分。
正当斐诺算着分,有点儿头疼的时候,一个纸团飞到了他的桌子上。
向左边看去,是刚才那个被欺负的男生。
斐诺其实没睡着,考前这俩人的对话他都听了去。
本来是不想多管别人家家事,但是现在烦到了自己…斐诺没处撒的暴躁找到了发泄口——
他把纸团打开,用黑笔把所有答案完完全全的覆盖,然后揉成一团,趁老师不注意甩在了肖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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