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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了,我过了一段心里没有石头的日子。世界仿佛全变了,就连走在廊下,看那柱子上的雕花都比平时好看。
巴陵公主洋溢着春光,她终于得偿所愿。这几天,她明里暗里的到处宣扬,她似乎认为她打败了我。从小到大她在我面前,第一次有这样的威风。见到我总是一副下巴朝天的姿态。
唯独让她气愤的是,我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沉浸在她认为的“失败”里。对此,她时不时的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她的嫁衣,或者哪位娘娘送给她的礼物。
我除了嗤之以鼻,就是一笑置之。而她似乎并不甘心,还在绞尽脑汁的用各种方式,妄图让我难过。明眼人都将她当做了笑话的焦点,我时常听到宫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城阳公主坠入情网,她整日拉我去找杜荷,我被迫的成了她见杜荷的挡箭牌。
可让我心里时常不安的是,自打从禁园回来,辩机再也没有出现在宫中。那灰白的僧衣渐渐的成为我记忆中的样子。在月华门的甬道上,每天我都忍不住在此徘徊一会,累了就在廊上坐一坐,手里的经书就这样翻阅了七八遍。
可那灰白色的僧衣依然没有出现。
我也曾告诉自己,我就是为了换掉手中的经书。
转头,又不自控的想,他为何不来呢?难道是介意巴陵公主的话,或者是巴陵公主的话,打扰他清净的世界?我胡思乱想着。
最终,在一次次的等待中,我尝到了失落的滋味。时间越久,越发的心神不宁。
这一天,我在廊下无意识的徘徊着,眼里看到的垂柳,如同过眼云烟,匆匆从眼底扫过,却未曾在脑海停留。
忽然,远处一袭灰白色的僧衣渐渐飘来。我兴奋的伴着心跳的向前奔去,可是,这颗心却在刹那间泄气、失望。
同样穿着灰白色的僧衣,那双灵气的双眼呢?挺拔的身姿呢?不凡的气度呢?不,他不是辩机。心头的失落感加倍的袭来。
只是他手里如辩机一样,握着一本经书,在宫人的引荐下,款款的向我走来,他合十一礼向我问安:”这是辩机师弟让我带给公主的经书。”
他毕恭毕敬的将经书交给我,我随即与他换了过来。我赶忙问:“辩机呢,怎么没来?”
“道岳禅师常常四下云游,现下摔伤了腿,辩机师弟一直侍奉在侧。今日宫中派人来请,便由我代劳为十九公主念经了。”
“那辩机怎么样,他还好吗?”我急切的问着,我试图搜索着一切关于辩机的消息。
“一切安好,辩机师弟说公主若有疑惑,方可写下来,由贫僧转交于他。”
写下来?我的心一怔,只是这个时期,人们常用诗句来表达,可我,我可以吗?现成的诗我能背出一大筐,可自己写,还真有点困难。不过,管他呢!
“那你随我来。”说着我便迈步引他来到公主所。
一路上却在想,我该怎么写,还有我的字,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静儿为我研磨,我拿起软笔,该写什么呢?
一番纠结之后,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前几天在经书中看到的关于来与去的问题。
有了!我一拍脑袋,立即挥洒着墨汁,写了题目为:《问禅》,吾从何来又何去?有去无来是何意?君言佛在灵山处,灵山何曾有庙宇?
静儿困惑的看着我,看似不解其中之意,只是小心的折好交给了小师父。
自那日起,心里如同有了期盼。设想过无数次,他会怎样回答我的问题。
五天过去了,没有收到回信,更没有见到一个入宫的僧人。我在月华门的甬道徘徊着,又坐下,起来再徘徊。
静儿常劝我:“公主,回去吧!辩机若是回信了,一定会有人送到公主手里的,何苦在这等呢?”
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最终让我泄了气,就在我放弃了等待,选择回去的时候,忽而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公主!”
心突然砰砰的乱跳着,我定了定神,不确定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灰白色的僧衣。
那双灵气的双眼在注视着我,他笑了,同时激动的向前走了两步,却猛然又停止了。
半月不见,他愈发消瘦了,本就白净的肌肤,越发显得苍白了。手里依旧拿着一本经书。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合十一礼。
我像是在掩饰着心里的惊喜,缓步走上前去,淡定的交换了经书。
这一刻,不正是我一直期盼的吗?可当它到来时,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脸上有些微热。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寂:“这本经书,有些难度。”
“难不倒我的。”我拿着经书,调皮的晃了两下。
心里莫名的轻松感渐渐袭来,我们彼此会意的一笑,双眸的对视,似乎能忘了整个世界。
可是,总在我陶醉于自己的世界时,外界的杂音就这样,搅乱了我的安静。
“高阳公主!”刺耳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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