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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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蔺檀的状态算不上好，但是苏舟舟来了之后，她的症状确实因为某些原因而减轻了许多，至少不会出现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的疼痛了。

蔺檀原本痛苦而蜷缩的身子开始略微舒缓，原本冰冷高洁的她竟然难.耐地对苏舟舟说了那样的话，话刚出口的时候，蔺檀只觉得脸颊发烫，后悔非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真的对着苏舟舟说了那样绯.色的话之后，她原本冰冷得像是攥了一团雪的手心开始慢慢地随着自己的心变得滚烫，炽热得像是有泉涌.出，让她原本迷.离的思绪带上了几丝疯狂的色彩。

“阿檀。”

极其相似的声线，像是一只轻柔的手，将蔺檀心中的斑驳都给一一捋顺捋平。

蔺檀掌心里纤细的手腕犹如凝脂一般细腻滑润，她心中那根恪守规矩和道理的弦似乎摇摇欲坠——

只是这个时候，苏舟舟的下一句话拖住了蔺檀的理智，将蔺檀近乎残忍地拉到了现实之前，“你不想以后后悔吧，阿檀？蔺总？”

蔺檀的手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其实跟上次一样，像是蔺檀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苏燃燃和苏舟舟之间的区别呢？苏燃燃就如同皎洁的明月，就连逸散出来的光都是真实而又美好的，但是苏舟舟不一样，纵使苏舟舟近期有了变化，但是依旧还是那个卑微到尘土里的苏舟舟。

蔺檀虽然没有跟苏燃燃有任何的未来约定，但是她知道，她比向夏月要适合苏燃燃，她有足够的资本能够撑起苏燃燃想要的生活，她有足够的爱将苏燃燃这轮明月捧在天上。

她觉得她疯了。

只是离开苏燃燃那么一段时间，只是见了苏舟舟几面，她竟然有一种放任自己沉.沦的想法，这种想法像是杂草一样在蔺檀的脑海中疯长，她只是轻轻地试探，但她的欲.望几近真实地告诉她自己——

苏舟舟已经不一样了。

苏舟舟是苏燃燃的替身，她甚至可以替代苏燃燃解决她的顽疾，这对于联系不到苏燃燃的蔺檀来说，就像是沙漠中行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旅人，第一次看到了一杯水的样子——

虽然不是绿洲，即使水中有致命的毒.药，都让蔺檀甘之如饴。

叮！蔺檀内心的波动给苏舟舟带来了丰厚的时间收益，苏舟舟也因为这个而有了几分好脸色。

“你是苏舟舟。”蔺檀挤压着自己的声线，喑.哑又艰难地说。她似乎并没有需要得到回应的打算，她也没有真的想要跟苏舟舟对话，她只是在跟自己拉扯。

疼痛渐渐消弭，理智被近乎疯狂地撕扯回来，蔺檀始终是自持自矜的，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坚持，即使这样会伤害另外一个人，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嗯。”苏舟舟看到蔺檀似乎没有露出那样疼痛的表情了，本身自己也放松了许多，她和蔺檀其实并不熟悉，两个人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

或许是苏舟舟这样单方面地认为。或许只是暂时的。

“做她的替身，跟着我。”蔺檀近乎冷酷地说，“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作为我的药引。”蔺檀身边难免会有这样的例子，她之前嗤之以鼻，现在却也有几分跃跃欲试。

“我恐怕做不了这样的事情。”苏舟舟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拒绝。

又是替身，又是金丝雀，一模一样的戏码，一样的伪善和高高在上。苏舟舟面无表情，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给蔺檀，因为蔺檀这样不懂得尊重人的人根本不配。

“不过我这边会推出一个替身系统，到时候可以邀请你进行测试。”苏舟舟说。

“谁稀罕你的破系统。”

蔺檀在圈子里看惯了这样欲擒故纵的戏码，在商场沉浮的她见多了这样的把戏，尤其是像苏舟舟这样游离在向夏月和她或者还有其他人之间的，不跟着她，只不过是不舍得其他的蝇头小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