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归来：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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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湮寒：我信，因为我抬了。

围观人群：呵呵，谁家没个小娘子可以宠了。

莫宁郎：本王没有。本王没有怎么了，本王骄傲了么？自豪了么？

古千凝笑道：“嗯，有神明庇佑。”

一桩惨案不费吹灰之力告破，失踪人口无一幸免。

南耀皇帝命使臣带上东篱细作的尸首一路前往边关，阵前挂尸，也该让尔等边陲小国长长记性了。

白日里见着那么血腥的一幕，古千凝当下未见反应，想来事后也不会有，孰知那一夜的梦当真是精彩绝伦。

梦里吵架不稀奇，稀奇的是同自己争吵。

她梦见自己进入了迷雾森林，四周白茫茫一片，她走了许久都瞧不清事物，有的只有虚无的白。

也不知鬼打墙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声音在对面响起，耳熟且刺耳，“蠢货。”

古千凝满脸的问号，莫名其妙被骂，那必然是要骂回来的，她正欲询问那人此话何意，便见着有一人穿破迷雾走至跟前，一模一样的脸，不，是自己的脸，属于21世纪的古千凝。

那人越走越近，亦越骂越凶，“你这个蠢货，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当真愚昧至极。”

“阿西吧，你骂谁蠢呢？”

那人道：“我骂的就是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莫湮寒说什么你都信，还不够蠢么？”

“我去，你才蠢，你全家都蠢，蠢蠢……”

她骂得口干舌燥，身子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湿湿的，是水，她大口大口的吸着，直到口不干才闭紧了牙关，水源也就此断了，“乖，睡吧，不骂了。”

古千凝猛的睁开眼，是莫湮寒，那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用眼神描绘着自己的眉眼，那人是一副深情模样，而她偏就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我不蠢。”

“是是是，你一点都不蠢，是谁说你蠢了？本王替你打他。”

古千凝这才如梦初醒，看了看四周，so，莫湮寒为何在她房内？还抱着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莫湮寒恐她今晚梦魇，特地在窗前守她，却不想那人越叫越大声，声音也变得沙哑，他这才不得不推窗而入，轻哄着。

古千凝闷闷不乐，自己骂自己这种怪事，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可究其根本，皆是莫湮寒的错，那人是因莫湮寒骂的自己。

她气撒不到那人，自然是就近了撒，“都怪你，那人才骂我的。”

莫湮寒被怨得莫名其妙，脱口道：“那人是谁？”

“你别管那人是谁，总之，你可曾骗我？”

莫湮寒没由来得心虚，古千凝知道自己设计她了？都怪今日那些个东篱人，肯定是他们说了什么。

别慌别慌，兴许不是此事。

难不成，是自己阁主的身份被发现了？

该死的紫星莱，都让她规矩一些，他家娘子如此聪慧，面对她这么个四肢发达的，可不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么？

莫湮寒一阵头脑风暴，想了种种可能。

古千凝见他眉头紧锁，以为那人气自己的不信任，赶忙说道：“你别气，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是我梦糊涂了。”

好险，幸好没不打自招。

莫湮寒笑道：“本王知道古姑娘是无心之失，错不在你。”

古千凝想起了那个梦，又想起了上一世的结局，突然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不离开，王爷能否答应我保重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偶尔思念我。”

莫湮寒心漏了半拍，她还是想走？

“你要离开了么？”

“不，只是世事无常，就怕有一日不得不走。”

哪来的不得不，这个假设泡了苦水，让他涩得心疼。

他酝酿了半晌，开口：“那怕是百年之后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