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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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瞧着站在讲台上，笑意盈盈的瞧着她的人，不禁背冒凉意，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而蒋丽却迟迟不开口，就像是要故意这么她一样。

等待开口的煎熬，让洛瑶心里琢磨着，长痛不如短痛，她倒是希望，蒋丽能给她直接来一刀，也好叫她死的洒脱些。

好在这样的氛围也没持续多久。

“洛瑶啊，洛瑶，听说，你创记录了，全校倒数第一的位置，让你给抢走了啊”，蒋丽笑着，看得让人觉得渗人。

默默听着的人，脸上只觉得躁得慌，还有，在这个书里，洛瑶的成绩这么差的吗？按照设定，她的语文成绩应该不错啊，不是都获奖了。

“不错啊，挺难的啊，这位置都能让你给夺走了”，蒋丽笑着，顺便伸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眶，眼中“杀意”尽显。

“你还好意思坐啊，给我站起来！”，温柔的小白兔和可怕的大老虎，终归就只是一个言语切换的问题。

洛瑶闻言当即乖乖的站了起来，此刻她的同桌，已经拿出了数学课本，并且照着洛瑶桌上书本的页数，顺利的翻到了那一页。

然后她伸手拿过了洛瑶放在桌上的试卷，而此刻洛瑶只能乖乖站着，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施为。

所以你体验过耻辱吗？

你体验过双重耻辱吗？

什么是耻辱。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与你毫无联系的新同学，你本来打算同她建立良好的革命情谊，甚至为她的爱情添砖加瓦，可是，现在，这个你有所企图的人，正在看着你打着0分的卷子。

讲台上，老师正在教育着你，同学们向你投来了像是看小可怜的目光，但不乏笑意，因为受难的不是她们。

“你说说你，你就算把眼睛给蒙上，用脚给老师答题，你都不至于给我全错吧，老师真想请教请教你，你能不能教教老师，这0分你是怎么答出来的”

“呃”，可能是天分吧，对于这个成绩，洛瑶也表示无法解释，似乎已经脱离科学的范畴了。

讲台上，蒋丽很明显并不打算简单的放了洛瑶，而按照挨骂惯例，她接下来该是要语重心长了。

“老师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第一次，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偏科偏成这样的天才，你语文厉害又怎么样，你数学0分，你怎么考大学？”

“现在已经高二下学期了，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抓点紧，让老师少操点心，老师还想多活几年”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不喜欢数学，那也麻烦你行行好，为我们一班的荣誉考虑考虑，历来的升学率都摆在这，您可倒好，是打算用一己之力，把我们往回推啊，50道选择题啊”，蒋丽说着手变成巴掌，一脸的痛心疾首。

“50道啊，你说说，你是怎么在验算满草稿纸的情况下，顺利的避开了所有的准确答案，然后选择了距离正确答案，最遥远的那个答案”

“厉害啊，老师是真的佩服你啊，五十道题，还都是单选，你知道在此情况下，你全错的概率是多少吗？”

一连串的，蒋丽也不知道她说了多少，反正有种肺要气炸了，所以不得不发泄的感觉，而且她也没想到，从业这么多年后，她的人生会遇到洛瑶这么大一道坎，她一直以为不能结婚才是她最大的坎，现在想想，是她太年轻，想少了。

“我...不知道”，洛瑶听着也没法子辩解，毕竟成绩摆在这，而且照蒋丽的性子，乖乖的被骂，才是平息怒火的正理。

“四分之三的五十次方”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下，有人给出了答案，声音还是从她这里发出的。

洛瑶瞧着全班包括老师目光都集中转向了她这边，见此她忙摆了摆手，不关她的事啊，她什么都没说。

不过她也想多了，那些人压根看的就不是她，而是越过了她，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新同学。

柳如馨对于目光置若罔闻，她的目光只是瞧着洛瑶的卷子，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验算着公式。

“柳同学反应很快啊”

作为数学老师，同时又是班主任，蒋丽对于这个柳如馨目前的印象不错，至少不会是下一个洛瑶，看来在不知不觉间，洛瑶已经成为蒋丽判断学生的最低标尺了。

瞧着身旁的新同学，洛瑶默默吸了口气，难道她旁边坐的是大神？那她岂不是有福了。

看来是一定要和新同学搞好关系了，这样，下次的作业就有着落了。

等等，那个答案是对的吧，看老师的欣慰表情，应该是没问题的才对，可她是新同学啊，有没有可能是老师放过她一马.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看向了讲台上的老师，算了算了，蒋丽应该不可能这么好。

对于洛瑶的隐晦心思，系统表示心累，谁叫它这么倒霉，偏偏匹配上了这么个人。

“算了，你成绩已经这样，如今老师也不想多说什么，总不能为了你，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先讲课，大家先看着自己的卷子”

可能是有了柳如馨这么一闹，蒋丽的气好像消下去了不少，也就没继续对着洛瑶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