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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张白卡分散到十个不同的世界中去,很快,有十扇门户陆陆续续地亮起白光。
在那些世界里,也都有那么一个幸运儿,看到了那张白卡从天而降……
阳珑想了想,手心又出现一张红色的卡片。
红色门卡,开启中千世界,即3-5级世界——不管怎么说,小千大千都有了,中千也该开启一个,见识下那边的客人。
抛出去红卡后,阳珑抻了抻胳膊,静坐等待。
他真是越来越膨胀了。
唉,谁让他攒下来的商品越来越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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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星。
三个月前,一种病毒席卷全世界,全世界有三分之二的人在瞬间变成活死人,剩下的三分之一中又有一大半在慌乱中被传染,再剩下来的人艰难求生,不少人在寻找物资的时候被传染。不久,有人建立大型生存基地,为了投奔基地,又有很多人死在路上,同样成为活死人的一员。
徐淼在事发时正在沪大校园里,身为学生会的一员,在觉醒雷电异能并还算负责的学生会长一起行动。当学校的物资已经消耗殆尽后,学生会长做出投奔A省基地的决定,她也跟随上路。她觉醒的是水系异能,尽管杀伤力不大,但毕竟到处都是污染,水能源很重要,她还是能在队伍里混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但是徐淼没想到,她跟自己救下来的学妹一起收拾残局的时候,会突然有丧尸出现,而学妹竟然把她推到丧尸的面前,自己逃走了——她也不是要学妹非得跟她同生共死,可丧尸仅仅一只,她们打不过完全可以一起跑,学妹更是离丧尸更远,有必要还要特意回来推她一把吗?
眼看着丧尸的爪子就要落下来,自己被推倒的这个姿势又完全躲不开,似乎徐淼只能等着被丧尸抓伤了……然后,她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一张白色卡片,很多信息灌输进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都来不及分辨那些信息具体说了些什么,就连忙答应了绑定,于是就在丧尸爪子落下来的同一瞬,一扇门户把她吞噬,她消失了,丧尸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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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国女皇苑凤舞最爱男色,才刚刚三十余岁,后宫男妃已有近百人,正是风光得意时。男妃多,自然子嗣就多,诞下的皇子有十二人,皇女更有十五人之多。
这一日,她正在宫中与几个男妃嬉戏饮酒,忽然面前多出一张白色卡片,来历奇特,竟然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她顿时面沉如水,挥手让其他男妃退下。
男妃们大为不解,但也不敢忤逆女皇,只好纷纷离开。
女皇闭上那双凌厉的凤目,几秒钟后,接收了全部的信息,挑了挑长长的秀眉。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白卡,接受绑定。
这天下间的男子,姹紫嫣红她都看遍了,如果那墟市真能联系诸天万界,她倒是想看一看,更多世界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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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原部落处在一片平原,不远处就有成片的树林和连绵的山峰,虽然树林不算很大,山峰也不是特别高,可供养一个部落的人是足够了。
青羊是部落里一个很普通的食草兽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大概是他本来是跟族长的儿子虎啸定亲了的,可惜他脸上却因为意外受伤毁容,让部落里很多人议论纷纷,都说他不配跟虎啸在一起。他很伤心,但是虎啸没嫌弃他,他也就暂时不去想那么多。
因为这件事,青羊很久不跟其他食草兽人一起活动了,就连现在洗衣服,他也是待在溪边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周围都有蓬草挡着,不会让他被其他人瞩目。
突然间,有一张白色卡片落在他的面前。
青羊被吓到,跳起来就想逃走,可他一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卡片上面。
“绑……绑……”定?
什么是绑定?他本来想问的,可惜他磕磕巴巴没来得及问出来,反应时间已过,就被当成默认了。在他的惊呼声中,白卡投入他的身体,并在前方出现了一扇门。
青羊瞪大了眼,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疤痕累累的脸,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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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华裘的少年面如冷玉,坐在一张华贵的雕花大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
“红鱼,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的嗓音好似清泉,潺潺流淌,但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为你赎身时说过什么,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满脸苍白地跪着个红衣女子,她生得不算极美,却有一种弱不胜衣的风情,更是皮肤雪白,像是玉雕似的美人。
红鱼微微侧脸,眉眼柔媚,眼波流转间,充满了诱惑力。
少年冷笑一声:“到现在还想勾引我,凭你也配?”
红鱼看着少年冷漠的面容,眼眶一红,不甘心地说道:“我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不能谋求夫君的垂怜呢?”
少年听到他这话,神情更冷,眼里也渐渐露出一抹凌厉的杀机。
“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
他的手指一用力,捏碎了那完好的茶盏。
“不过是个承载玉环的工具,也敢大放厥词!即便没了你这青楼女子,我还能挑另一个,与我拜堂的不论是人还是公鸡皆无不同。”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所为皆不是你,婚书上的名字也不是你。”
随着这些残忍的话语,红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喃喃开口:“不错,是我自己做戏太久生出妄想,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大人日日深情念诵的小名都不是我。”
少年闭了闭眼,神色平静。
“我不会容忍任何人的妄念,更不会容忍你的小动作。当初的交易是你违约在先,如今,你也该去死了。”
红鱼猛地抬头,凄厉地叫道:“大人,你当真如此无情?”
少年垂眸,随手一招,又招来一盏茶水,轻声道:“钱货两讫,有什么情分?也罢,看在你死后还能帮我挡一挡的份上,你自尽吧。”他稍稍抬头时,虽然没有故意弄什么风情,那一瞬间的神采却不知胜过红鱼几倍,将她压得犹如萤火,再看不到一点光芒。
红鱼无力地跌落在地。
一旁,终于有个影子似的人走过来,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三样东西。
匕首、白绫和一壶毒酒。
红鱼死死地盯着少年,想要从他脸上看见哪怕一丝不舍。
然而没有。
红鱼终于死心,惨然一笑后,她颤抖着手指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数息时间后,她唇角溢出一缕黑血,倒地身亡。
这时候,隐在角落里的人面露不忍:“大人,她不过是对您生出恋慕之心而已,何至于要让她自尽呢?”
少年吩咐:“把她的尸体拖下去烧了,再去准备棺材,说夫人突发恶疾暴毙,在宾客到来之前先将棺材封死。日后若再有人说媒,对外宣称夫人病逝,本座情深难忘,终身不娶。”
竟是对红鱼没有半点怜悯。
隐在暗处那人叹了口气,虽然同情红鱼,但还是按照少年的吩咐,拖走了红鱼的尸体。
只怪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明明只是个交易,偏要爱慕无情的大人。原本大人已认可她几分本事,交给她一些事务,她却怀有私心,意图在大人身边安插人手……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很快,房间里空荡荡只留下少年一人。
少年轻轻旋开一个把手,霎时身下出现一个洞口,他悄然地跌落下去。
原来这是一处隐秘的地窖。
地窖里很明亮,四面八方都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照得整个室内如同白昼。
墙壁上挂着很多幅同一人的画像,地窖的中间则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铺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已经半成的画。
少年静静地站在桌前,细细地描画。
半个时辰后,他画完了,将画展开挂在墙上的空处。
然后,他痴痴地贴上画中人的脸,喃喃说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等我做完一切,就去陪你。”
除了将军以外,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收敛住满腔的情意,又变成了那个如同冷玉一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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