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收购废品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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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水的两个孩子还在读书，林对只把老太太给带来了警局。

坐在安静的休息室，老太太握着手里滚烫的茶，惴惴不安。人头代表什么，她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一向老实的儿媳妇竟然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奶奶，你儿子没有死。”南影没有参与林队的审讯，而是跟着女警花走到了休息室，过来看看里面的这个老太太。

这个消息犹如雷劈，老太太手心用力，滚烫的开水直接溅了他一手。

“天水在哪？我儿子在哪里？”老太太顾不得自己被烫伤的手，站了起来，一脸激动。

然而坐在老太太对面的警花和南影却无动于衷，她们一脸冷漠，似乎对老太太的喜怒哀乐并不关心。

“林队找到你儿子的时候，他正在虐待一个可怜的姑娘，”南影无聊地把玩着面前的笔，深色冷漠，“现在姑娘还在ICU躺着，奶奶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声音软糯，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可她说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扎在老太太心上，扎的她鲜血直流。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天水那么乖，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坏事，要是没有癌症，要是没有癌症……”老太太即便是接受了自己儿子是杀人犯这个事实，也是将这一切归咎于癌症。

如果没有癌症，她的儿子就不会发疯杀人，也不会被警察抓起来，所以这一切都是癌症的错。

可即便是得了癌症，也是杀人的理由。恰巧，南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不是癌症带来的，而是他本事就带有犯罪心理，癌症只不过是扩大了他内心的恶魔。”南影一句话直接打断了老太太的幻想，“癌症没错，错的是你儿子。”

“我儿子没错！他没有错！”老太太双手用力拍着桌面，双目赤红，宛如发狂的母兽，“都怪那些医生，都怪医院，如果不是他们开的药那么贵，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这一切都不是他犯罪的理由，他已经杀了三个无辜的女孩，现在医院里躺着的是第四个，他本就应该收到法律的制裁。法律约束的，是所有人，而不会优待一个有病的人。”南影睨了老太太一眼，觉得看见她就有些糟心，起身打算去看看林队的审问进度。

经过老太太身边的时候，老太太忽然一把抓住了南影的胳膊，把她整个人往身前拖拽，也不知道老太太哪里来的小刀，竟然一下子就抵在了南影的脖子上。

“你们把我儿子放了！放了我儿子！”老太太看着已经被吓到的女警，恶狠狠地咆哮，“不然我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她的一辈子都太苦，年轻的时候因为劳作流产好几次，婆家不喜欢她，差点就要休了她，好在关键时候她怀孕了，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生下了儿子张天水，这可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啊，是改变她一生的宝贝，怎么能被警察抓起来呢。

肯定不是她儿子的错，是那些臭女人，都怪那些臭女人！

老太太的手有些用力，锋利的刀刃抵在南影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警花脸都白了，她站在老太太面前，企图安抚她：“赵女士，您别急，我现在就联系林队让他放人，您别伤害这个小姑娘，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儿子也是无辜的！你们快放了我儿子，我再放了这个小表子。”老太太咬着牙，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愤恨到杀了南影卸怒。

南影面不改色，她对警花小姐姐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去外面找林队，自己则是淡定的在老太太的小刀下面待着，不带一丝害怕。

“您也想坐牢吗，奶奶。”南影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身后的老太太才能听见。

老太太张了张嘴，只是一直在念叨自己儿子是无辜的，他不会杀人。

“想想您的孙子，孙女，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儿子还给您生了两个优秀的孙子孙女，您这一家子全进去了，他们以后也不用活着了。”

“啊，这个女生虽然成绩很好，但是她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一家子全是杀人犯，她也不配活着。”

“这个男生虽然很优秀，但是他有杀人犯基因，要是和他相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杀掉。”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

“学校为什么不开除他们？”

“您孙子孙女很懂事吧，自从张天水失踪后就一直照顾您，您难道一点也不为他们想想？”南影说的话，就是以后张媛媛和张小军的未来。老太太听着，手开始颤抖，但是她还是想要赌一把，赌自己的儿子能够出来。